第577章我们御主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五年魔术三年模拟》、《高等魔术应用》、《电脑术式：从入门到入土》……”
白野抱着逐步增高的书本，摇摇晃晃，茫然的小脸儿都快被五颜六色的书封埋住了。
“等等，朔月，这些是什么东西啊？”
在书本堆成的叹息之墙前，青年正看向清单上呈现的数百本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指滑动。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在售货员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里，朔月说：
“除了这三本书，其他都要。”
“好的……”饶是售货员也愣了一秒，这才计算出结果，“总计2000000QP。”
少女白野的内心流下宽面条泪，纤细的肩膀被有形和无形的重担压垮，看上去就凄凄惨惨戚戚。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做足准备，和对手战斗就，就行了吧……”
“什么？”
“来，来了！”
就常人能理解的角度而言。这两大场地都存在于月海原学园的底部，其大小不逊色于学院本身，甚至提供锻炼的竞技场还会随着本选的一步步推进而逐层增筑，演化到后面，每一层的大小都远超月海原学园本身，是名副其实、超出常理的电子世界一隅。
“明明是伱自己想去吧？”饶是少女好脾气，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挣脱朔月的手掌，“还有，这些书怎么办？”
而当白野调整好心情，和朔月一起来到竞技场门口时，熟悉的身影刚好从出入口浮现，与他们撞个正着。
“慎二？”
“滴。”
“可……可是，我们御主的起始资金只有500QP啊！”白野简直要哭了，“你就算把我卖了也……”
月海原的走廊上，俊朗的白发青年向前走着，身后的少女抱着沉重的书堆，像是小跟班似的紧随其后。
岸波白野气喘吁吁，努力跟上朔月的节奏，而青年瞟了她一眼，将翻完的魔导书丢回书堆顶端，然后又抽出一本新的翻看起来，边看边道：
在瞠目结舌的慎二身边，一位身穿火红色的大衣和黑色的过膝长靴，会给人“简直就是海贼”印象的红发女子瞥了眼白野，又在似笑非笑的朔月身上逡巡良久，这才出声，打破了略显诡异的气氛。
“哦，你提醒我了！”朔月打了个响指，表情越发愉悦，“来吧御主，带上你的书，我们去竞技场实战演练，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
刷卡的声音打断了少女的话语，岸波白野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朔月刷卡结清了账款，和售货员商量好收货地址后，面不改色的转身，从自家御主抱着的一大摞书中取走一本。发现少女还傻愣愣站在原地，青年挑了下眉，不轻不重的用书敲在她脑瓜子上。
一日已经走向了尽头，当漫长而短暂的夜晚拜访又离开，距离一回战的开始就仅剩五天。
岸波白野一个哆嗦：“你说多少個零？！”
“啪”的一声，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看着满脸写着惨字的白野，朔月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看着哼着小曲儿，翻着书远去的朔月，再看看拎着一大堆书，活像是仆人的自己，岸波白野发自内心的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愣着干什么，走了，我的御主。”
像是看出了白野想说的话，朔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喂，白野，再不走就把你丢下了哦？”
“又，又要去哪里啊朔月？”
“用不着这么紧张，这只是为了展示出你能力的简单试炼，你知道的吧，在学校一楼的拐角，原本的出入口被改造成了供御主和从者锻炼的竞技场。”
自室的门开启，紧接着又一次合上，将少女的悲鸣声关进了房间里，久久不散。
“圣杯战争是不断重复一对一的战斗，留到最后的御主和从何将获得圣杯，途中下车是不允许的，不是赢就是死——虽然比起战争更像淘汰赛，但你不觉得这样反而更简单易懂吗？”
————
“战斗每七天进行一次，每个御主都拥有收集情报和准备交战的充足时间，但也不允许因此而消极怠惰——为此，月灵晶体特地给御主们设置了小小的挑战。”
“好重，而且我还没吃晚饭啊——”
大白天的手脚冰凉，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我们御主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当然不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间桐慎二蹦了起来，但看见白野的神色后，又结结巴巴的改口，“不，算是吧，至少岸波白野是我在预选赛的朋友……但那个家伙不算！”
走入御主的自室，白野将厚厚一摞教材放下，如释重负的长叹了口气，结果又被朔月抓住了手，拖着朝外走。
“白野？还有朔月？！”
朔月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明明预选赛里他除了逃课就是去保健室勾引小姐姐来着！
还有，既然提供快递服务，那为什么自己还傻乎乎地背着这么多书？
“是啊，根据规则，所有本战的参加者都必须在决战前的六天时间内凑齐两把暗号键，暗号键是御主们用以一决雌雄的斗技场钥匙，御主需要在决战之前将其找齐。”
说到底，作为几乎可被称为‘神之庭院’的月灵晶体，其所构建的世界，本就不能用地球的维度框架来衡量，对于灵子虚构世界而言，月海原学园也好，斗技场和竞技场也罢，都只是万千数据集合而成的碎片吧。
岸波白野点头，而朔月继续道：“竞技场会在每一回合的对战中构成两个阶层，而暗号键会在各阶层生成一把，反正御主和从者都要在竞技场内锻炼，猎杀敌性程序，获取资源，找个暗号键也是顺带为之。”
“如果连这种事都做不到的话，在进入斗技场之前就被强制抹消吧。”
强制抹消……也就是死？
少女情不自禁的看向走廊窗外，虽然永恒的明月仍悬于天穹，但夕色已经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为此方世界染上了黄昏的色彩。
与预选赛不同的是，本选的月海原学园多出了两个建筑，分别是用于御主之间决战的斗技场，以及在决战前提供锻炼场地的竞技场。
“好痛。”
指着朔月，慎二的表情又凶巴巴起来，带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挑战？”
现在，还要去收集那不知是什么的暗号键？
我好难啊……
“两百万而已，很多吗？”朔月诧异扭头，隔着书墙的缝隙看了少女一眼，“要是在时钟塔，不管你出多少都买不到这些书呢。”
标志性的深蓝色海藻头，相同颜色的眼睛，以及那无论何时都泛着讨人嫌气息的面孔……
可现在的她才刚契约了一位无良从者，仍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对魔术几乎一窍不通，对如何指挥从者战斗一片茫然……
“嗯？这还用说吗，我可是给你介绍了好几百字的竞技场内容哦。”赤原礼装飘扬，青年目光闪亮，早已经迫不及待，“快走吧，去竞技场玩……咳咳，我是说，去竞技场好好锻炼吧，御主！”
“喂，慎二，这是你的朋友吗？”
“听好了，朔月，现在可不是预选赛了，我可是有了从者的御主！”
“这一次，绝对要打败你，让你跪在我的脚下求饶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