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响动,向着家中而去。
赵政坐在马车上,越清坐在另一边,经历一番交谈后,这位越女已经没有开始的拘谨,彼此熟络了很多。
告别女闾,赵政回到家中。
赵政恭敬的前去拜见母亲,向着母亲说着燕丹的事情,说着在女闾当中经历的一切,在一些事情上适当进行简略。
赵姬点头道:“一个妾姬而已,就暂时为你侍女,可养在家中。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只是你年纪还小,血气未定,不可贪慕美色。”
“在十六岁前,不可与越女同床。我也会警告她,莫要勾引你!”
赵政点头道:“孩儿明白!”
赵姬又是问道:“太子丹,你如何看?”
赵政思索着说道:“太子丹,为人奢靡,仅仅吃一顿饭,就是有上百人伺候着,花费有十几金之多。若是他为燕王,必然挥霍民力,百姓疾苦,水深火热。天下瘦,而我独肥!”
赵姬笑道:“政儿,你不懂。尧舜禹乃是上古圣王,德行高如泰山,才略好似明月,臣民敬仰臣服,自然不需要华丽的衣裳,铺张的奢侈,繁杂的礼仪点缀自己。可燕丹只是燕国太子,本来就是没落,反而要展奢华一面,包装自身!”
赵政嘲笑道:“沐猴而冠而已!”
赵姬也是冷笑道:“燕国为召公后裔,只是子孙不争气,这些年败于齐国,败于赵国,连年败仗。弱国的太子,自然也是受到歧视。”
赵政说道:“燕丹好可怜!”
赵姬叹息道:“他可怜,可我们母子更为可怜,也不知你父亲如何了,不知何时接我们回家。若是遇到意外,我们可能一直在邯郸待着……”
赵政说道:“阿母,等到父亲成为太子,必然会接我们回家!”
赵姬叹息道:“希望如此吗!”
赵政问道:“父亲来信了吗?”
赵姬说道:“来信件了,在书信当中。你父亲成为华阳夫人的嗣子,又是得到安国君的看重,并册封你父亲为博望君,封地在南阳,户口大约是两千多。你父亲现在到了封地的当中,治理着封地!”
“若是你父亲去世,你可继承你父亲的爵位,至少衣食无忧!”
赵政听着,感觉无语。
父亲还没有死,伱就是想着儿子继承父亲的爵位,也太那个了。
赵政说道:“秦人之法继承爵位,要减低二级。孩儿继承父亲的爵位,也要降爵!”
赵姬说道:“降低两级爵位继承,这是底层的士阶层,大夫阶层。至于上面的卿,只需要低一等爵位至于上面的封君,彻侯等,不递减。你为秦国王族,继承父亲的爵位,不需要低减!”
“南阳为大郡,人口密集,百姓富庶,你父亲的封地每年至少可收取一千多金,这些是你的财产。”
“我倒是看走眼了,你父亲文不行,武不行,却是得到安国君认可,得到华阳夫人认可,得到秦王认可……”
回想着书信当中的内容,再想着昔日丈夫秦异人,赵姬还是心神恍惚,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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