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与器,不能假与人。
很多事情,他这个孙子只是稍微提点一下,无法说的太过透彻。
安国君笑着,直接拉着他,登上马车。
父亲秦异人和母亲赵姬,登上另一个马车,彼此亲近着。
登上马车,安国君坐在一边,赵政坐在另一边。
安国君看着这个孙子,这个孙子略微拘谨,略微紧张,谨言慎行,似乎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四周,对于四周皆是带着戒备。
安国君问道:“政呀,在赵国过得好吗?”
赵政说道:“赵王人不错,并未苛待政,政在邯郸过得不错,只是有些想念父亲而已!”
安国君又是问道:“政,你觉得赵王丹如何?可是明君吗?”
赵政说道:“赵王丹,乃是一代明君,为人爱惜人才,对于贤才颇为敬重;时常到田地当中耕地,穿着草鞋收割着庄稼,询问着百姓是否安康;平民吃不饱的时刻,往往眼中流泪,有着上古圣王的风采,可谓是明君!”
安国君问道:“赵王是明君,可为何有长平之败,为何赵国越发的衰弱?”
赵政说道:“列国征战,比拼的是谁军士多,谁的粟米多,谁的干戈铠甲多,多就能取胜,少就能败亡。纵然有尧帝的贤明,舜帝的仁爱,大禹的英明,可只要军士不足,粟米不足,干戈铠甲不足,终究会败亡,身死人手,首级被斩下!”
“仁者无敌吗?诚然如此!可唯有无敌天下,方可实行仁政,弱者没有资格实行仁政。孔丘之辈,天真而可爱,自以为实行仁政,就可由弱小变得强大,就可击败一个個强敌,无敌天下,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打天下靠干戈,不考仁政!”
安国君点头道:“昔日,荀况入我大秦,说着仁政,说着重用儒家带来的好处。先王点头说,说的好,可绝不行儒家之仁政。只因为很多东西,看似美好,其实只是士大夫骗人的,莫要当真!”
“商君言,国家专心从事耕战一年,就能强大十年;专心从事耕战十年,就能强大一百年;专心从事耕战一百年,就能强大一千年。能够强大千年,就可王天下。”
赵政点头道:“商君之言,大有道理!”
安国君说道:“昔日,我大秦只是西方偏僻小国,就是靠着商君之法,逐步的强大,逐步的无敌。败东方六国,无敌天下。”
赵政沉默着。
安国君开口说着,说着商君之法,说着商君治国之道。
开口引用着商君的言语,对于商君书当中的篇章倒背如流,对于其中的治国理念,更是当成教科书。
赵政听着,默然无语。
只是当着观众,只是在倾听着。
马车在前进着,终于到了咸阳城。
看着咸阳城,赵政感觉到与邯郸不一样的地方。
邯郸极为热闹,好似热闹的集市,在那里女闾众多,商人遍地,叫卖的平民众多,穿着华丽的美人行走在街市当中;有浪荡公子行走在街市当中,打算做骗人的勾当,就是伪造假币,或是打算盗墓牟利。
可咸阳城却是极为冷清,黔首庶民公士等皆是低头走路,沉默寡言,很少开口说话,行色匆匆。在街头上,没有高声叫卖的声音,集市颇为冷清,买卖交易很快完成。
邯郸城,有着高大的城墙,城墙保护着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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