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业正文卷第六十七章出关【摩诃胜密光定】
【名姓】:陈珩。
【功法】:太素玉身、先天大日神光、阴蚀红水、四山斗决、散景敛形术、神烈剑经、周原秘本龟卜、霹雳飞雷遁法……
【法宝】:阿鼻剑、遁界梭、紫弥宝衣、沉山印、紫金破煞锤、雷火霹雳元珠、浮玉蜃珠、湛延法玉、渊虚伏魔剑箓……
【真经】:神屋枢华道君说太始元真经……
【剑道】:第三境——练剑成罡、炼剑成丝。
【道行】:紫府二重——超脱分形。
……
在缓缓消去了手中的【摩诃金书】后,陈珩向四下略微打量一眼。
法界天地依是那副万世不移的模样,白雾苍茫,辽远无垠,仿佛自亘古长存至今,先宇宙之先,又在光阴之始。
他眼帘一搭,收回目光,同时脑中也在飞速盘算,心念闪动。
迄今为止。
他已是在流火宏化洞天内度过了二年又六月。
而在此期间,因道行修持,终究是在要现世的真身中,才能得见成效。
一真法界虽可以熟稔关窍、积累经验,但却在这一步上,添力不显。
这调集精炁神三宝,突破到紫府二重的这一施为。
足是用了他两年多苦功,着实耗时不少!
而如今身上的黄池丹已是耗尽,堪堪是将浊质化了五成。
于道行上,却是短时间再难突破,闭关修持也无用了。
至于道术……
“先天大日神光,已然是被我忙里偷闲,修行至了大成至境,纵然是院中出身的洞玄炼师,能将上乘道术修得大成地步,也足以是将之当成底牌手段了,而剑术之流,却也难速成。”
念及至此。
陈珩心下未免有些遗憾。
洞天内的三年光阴,正恰是对应着现世中的一年。
而无形埒剑洞,乃是一月开启一次。
他本还以为进入到洞天之中,若剑洞也是一月一启,那他便足有三十六次可以到剑洞中的机会!
纵然无法决定在剑洞中的层级。
但三十六次。
也足够陈珩来试错了!
孰料进入到洞天中,随着时日流逝,陈珩这才知晓。
无形埒剑洞竟是应着现世的法规,并不被洞天内的光阴流速所动摇左右。
虽是要在流火宏化洞天中历经三年光景。
但无形埒剑洞,也仅会开启十二次,对应着现世的一年。
这则发现,初始知晓时候还感慨了一番,最后转念一想,却也释然了。
火霞老祖是走旁门仙道,证就纯阳道果的,其所开辟的洞天,也自是旁门之属,又在经了万载磨损后。
这流火宏化洞天虽拥有洞天之名头,但在洞天品佚内,却是无可指摘的下乘了。
自现世一天,洞天三日的光阴流速中,就可见一斑了。
而在一些古仙神圣所居的大洞天中,纵只是现世一日,洞天中却已有数月近年的时日过去,也并非不可能。
若无形埒剑洞可按洞天光阴来计算时间,这也着实可怖可畏,太过离奇了,是钻了一个偌大的漏子……
而在除开修行和剑洞之外。
余下的道法。
如阴蚀红水、南明离火、紫清神雷或是霹雳飞雷遁法种种。
要么便是缺了关键之物,难以修行。
要么便是威能平平,对当前局势起不到什么太多助力,并不值得再继续花费心思,耗费珍贵时日……
……
“只剩六月,这流火宏化洞天便要沉坠了,我自入此方小天地以来,一直闭关,还未领略过什么风光妙景。”
陈珩心思电转,前前后后盘算了一遍,便也拿定了主意,暗自道:
“似四山斗决和剑术,即便出关后,也可趁隙修持,看来,我也到了离开此山,向外试试剑锋的时候了!”
虽还未突破到紫府三重境界,但毕竟也是化去了五成浊质。
陈珩一身的真炁总量,已比之初入流火宏化洞天时候,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增了六七倍都不止!
再且有大成至境的先天大日神光傍身,对比刘观那等洞玄炼师。
陈珩自诩纵是不敌,但从他们手下全身而退,却也并非什么不可做到之事。
而剑道终究也是一门不折不扣的杀伐大术,修行此道者,需常怀勇猛精进之心,通过不断的杀伐争斗,常处于生死一线之间。
以此来拂拭心中杂尘!
愈磨愈见光亮!
这也就是中乙剑派之人为何向来不遭同道待见。
似他们那大多孤高冷僻,一言不发便要发剑动手的脾性,在东浑州中,这些剑修几乎要和魔道的神御宗门人一般,叫人见则生畏了。
而一真法界虽然可以磨砺心志,增长与人斗法的经验。
但终究不会真正身死,缺了那生死一线间的凶险可怖。
细数陈珩自修道以来,剑道功行增长最快的一回,还是在地渊对上巴蛇越攸时候。
死中求活,以弱击强!
如此思来。
那些对他怀有敌意的世族中人,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试剑对象了!
而流火宏化这等欺天瞒地,隔绝内外的场所,也正是处合适不过的埋骨之地。
在这里。
他倒是可以展开手脚,肆意妄为一番!
“在这洞天之中,几回进入剑洞,虽未能如愿修成剑道第四境,但也是积攒下来了不少感悟。”
陈珩心下一笑,暗自道:
“这一回杀伐争斗,磨砺剑心,倘使能够突破关障,顺利修成第四境,倒也算赚上一笔,也不虚此行了!”
他也不再犹豫,从一真法界中抽离出心神。
调息几个回合后,便当即起身,将袖袍一拂。
原本拢在一处的山石立时隆隆发响,裂开了一条足以令人通行的甬道,同时密密攀附在岩穴外,结了十数层的古怪青藤也纷纷无火自焚,化青烟消去。
让外界的天光,隐约泄进来了几丝。
陈珩走出岩穴,纵目望去,唯见一片鲜艳非常的颜色。
天中云海翻滚涌动,如若焰灼,而地面火煞滚烫,扭曲上窜,带着无数滚滚青烟,若决堤的江水。
时隔数年。
再与这座小洞天交感时候,只觉它又破败凄惨了不少。
就好比一间废弃许久的屋舍,四壁漏风,房梁和家具摆设都被虫蚁蛀空,唯剩一根梁柱还在勉强支撑。
却也是个颤颤巍巍之相,随时都会塌陷倾颓……
“天地之间,实难有不坏不朽之物,命有始而必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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