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前哈哈一笑，看着白饭鱼说道，“600万英镑那都是乌骓两年前的价格了，这两年里，乌骓光是拿到的奖金，都有两三百万英镑。
    而且三冠王和横扫各大赛事的荣誉，可不是钱能比拟的。”
    乌骓这两年里虽然确实横扫英格兰各大赛事，甚至还去了澳洲和枫叶国，夺得了几场一级赛马比赛的冠军。
    但全部奖金就加起来，其实连1百万英镑都没有，但楚向前却说两三百万，自然是故意夸大奖金数额。
    不过冠军马，确实能提高马主和马主所代表的家族的声望。
    要是三冠王，不管是镁国还是瑛国，足以让全国绝大部分的报社详细报道马匹和马主的资料。
    等于在全国范围内，来了一场持续好几天的头版曝光。
    这对政客、名人来说，就意味着名利双收。
    这下白饭鱼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了。
    按照楚向前的算法，1千万确实只能算是三冠王马儿的正常价格。
    不过白饭鱼总归和楚向前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知道这家伙心有多黑。
    1500万英镑的报价，肯定是往死了坑人的价格。
    只能讨价还价说道，“1000万英镑怎么样？”
    楚向前直接摇头，想了想后，装作一副自己其实故意报出个，难以企及的高价，来吓退卖家的表情。
    然后叹息一声，“我和你说实话，这钱我虽然想赚，可实际上，我是真没把握，再找到一匹能连赢三场的三冠王级别的马儿。
    所以这事就算你们肯出1500万英镑，我都不见得有信心收这钱。
    所以买不买对我来说无所谓，反正每次拍卖会举办后，我也不缺钱用。”
    白饭鱼这下反倒担心楚向前真这么想，忙拉着他说道，“阿楚，这可是一千多万英镑的生意。再说，你都没努力去找，说不定还真就让你找到一匹，比肩‘冠军骑士’和乌骓的好马呢！
    再说，也不见得就要比冠军骑士和乌骓强，我们的目的是拿三冠王，比参加比赛的其他马儿厉害就行。”
    冠军骑士那是连破三个冠军赛道的记录，乌骓虽然也是三冠王，但跑出来的成绩，除了第三站因为耐力比冠军骑士强，打破了记录。
    其他两站的成绩都没冠军骑士好。
    但去年英格兰的三冠王马儿的成绩，别说追上冠军骑士了，就连乌骓都不如。
    所以白饭鱼说的不错，只要比参加的马厉害一点就行。
    楚向前心里暗乐，但嘴上却说着，“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你是不知道，自从乌骓夺得三冠王后，草原上那些部落首领们也学精明了。
    现在不管我看上哪一匹，价格都翻了两三倍。要不然，去年也不会把拍卖会停办一年。”
    这些话，都是楚向前胡扯出来的废话，会停办一年，一来他确实觉得拍卖过于火爆，需要冷处理一段时间。
    二来去年年末要么在天竺，要么媳妇怀孕，产前产后都需要陪着。
    等楚景荣出生，楚向前不愿意在儿子还没满月之前离开他和薛静兰，所以本来说好的年末举办拍卖会，却一直拖着拖着，就拖到了今年。
    白饭鱼见楚向前这么说，只能去打电话和吕宋岛那边的人商量。
    等白饭鱼走了，楚向前站在船舷边，看着还灯火通明的尖东小吃一条街。
    暗道骆驼那家伙还算有点管理能力的，至少这条街这两年里，被他管理的还算合格。
    虽然打架斗殴永远少不了，但不影响商户做生意就没问题。
    想着想着，就听到白饭鱼的脚步声有点急，楚向前就猜测应该是好事。
    果然，脚步声由远及近，白饭鱼还没走近，语气略带激动的对楚向前说道，“阿楚，好事，大好事。”
    楚向前见状，不免也期待起来。
    白饭鱼几步走到楚向前身边，低声说道，“棉兰老岛北边最近几年发现不少铜矿，甚至是金矿的矿脉。
    只是缺乏资金，一直都没开采。
    只要你保证找来的马儿，真能夺得今年的镁国三冠王，吕宋岛那边保证给你开出所有手续和证明。
    你只需要花800万英镑，就能在棉兰老岛北部买下5万英亩的土地。
    但吕宋岛那边说，马儿真夺得三冠王后，他们会补给伱400万英镑。”
    说完，白饭鱼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这才继续小声说道，“那5万亩土地里就有一个铜矿，而且初步勘探后，矿脉足足十几公里。
    而且既然有铜矿，必然就有金矿。
    唯一的麻烦是，当地土着有点凶。”
    楚向前听完就翻白眼，这种忽悠人的话，自己可不信。
    即便对方明说当地土着不欢迎外人，甚至攻击过勘探队，算是有点诚意。
    但楚向前却不信菲律滨官方和那些证治家族。
    加上即便是5万英亩的土地里，有铜矿和大量森林、农业资源，在楚向前眼里也不值800万英镑。
    有这钱，还不如在镁国买农场、牧场。
    至少红色北极熊还处在的时候，镁国佬还不会明目张胆的黑外国投资者的钱。
    至于暗地里的手段，楚向前也不怕，反正他不会用自己的名义购买农牧场。
    用自己和玛格丽特的基金购买，名义上土地属于玛格丽特，但基金实际控制者却是自己。
    而且即便自己对菲律滨不算了解，也知道棉兰老岛上，有很多反证府武装。
    不是成天闹独立，就是面粉、烟叶子商贩猖獗，而且土着就算是90年代和新千年，都敢勒索、甚至暗杀市-长。
    万一自己花费好几千万建好了铜矿开采公司，最后却被土着给赶走，那就真见鬼了。
    所以楚向前仔细想了一会，心里还是觉得这生意麻烦，风险也大。
    而且说真的，想要铜矿或者成品铜，直接花钱找天朝买就是了。
    虽说天朝未来几十年里一直都缺铜，但那是经济发展太快，相应来说，国内的铜资源才会采集速度跟不上需求。
    可最近十几二十年里，国内对铜的需求虽然也会一直上升，却不会短缺到，后世全世界1半的铜都出口到天朝的地步。
    加上楚向前知道，天朝茳西有个铜都，占据了国内铜资源三分之一份额，却还没大规模开采。
    一旦资金足够，不仅能极大缓解国内对铜的需求，每年出口上百万吨应该不难。
    而且铜矿往往伴随着金银矿。
    不过，楚向前越想越觉得有赚头的同时，很快又反应过来，今后十几年里，天朝都不是个好投资地。
    自己想要金银铜，其实完全可以去中土世界，找矮人换或者买。
    但这么一来，好像又需要个矿区当掩护。
    楚向前边抽着雪茄，边皱眉又思索好一会。
    才看向白饭鱼说道，“棉兰老岛本地人和土着对外来人向来很不友好，当地的经商环境也是个坑。
    我可不想花了800万英镑，再花一两千万美元投资建金属提炼厂、采集设备、运输车辆后，被当地的土着势力和反证府武装给抢走了。
    甚至，反证府武装背后的黑手，就是吕宋岛的证治家族。”
    白饭鱼听到这话，本想拍着胸脯说，想买赛马的家族，在菲律槟势力极大。
    有他们庇护，没人敢动楚向前在棉兰老岛的生意。
    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被对方许诺的好处给砸晕了头。
    那铜矿真那么容易开采，人家既然在菲律槟势力极大，干嘛不自己开采？
    再不济，也会拉合作者，而不是直接卖给楚向前。
    万一楚向前担心的事真发生了，自己不仅不好向楚向前交代，说不定楚向前还会觉得，自己也是合伙坑他的人之一。
    到时候，就得面临着楚向前的报复。
    一想到楚向前对待敌人的手段，白饭鱼顿时酒都醒了七分。
    只是楚向前刚才的话，不过是想压价。
    不可能吕宋岛的人说铜矿和5万英亩土地值800万英镑，就能按照他们说的价格成交。
    甚至在楚向前眼里，棉兰老岛对吕宋岛的证治家族来，是个无法有效控制的区域。
    既然没法控制，那就不值钱。
    别说800万英镑了，就算是100万英镑，对他们来说都赚大了。
    楚向前正想和白饭鱼再聊聊，心里忽然一动，自己干嘛要和吕宋岛的政客谈铜矿？
    完全可以在棉兰老岛找个本地势力合作。
    自己干脆出资1百万英镑，就不信棉兰老岛没人上钩。
    想到这，楚向前不由看向了白饭鱼。
    这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丝毫不见他有退休的意思。
    两人嘀嘀咕咕好一会，白饭鱼脸上这才重新露出笑容。
    帮楚向前当中间人，联系棉兰老岛的本地势力合作开发铜矿，对白饭鱼来说不难。
    找对了人，甚至只需要发几份电报，应该就会有人从棉兰老岛来港岛谈谈。
    这次白饭鱼是真拍着胸脯说，这事交给他，保管请几个有实力的家族，派代表过来见个面。
    楚向前不由奉承了这老头几句，乐的白饭鱼直接下船去打长途电话。
    楚向前却知道，这事不能急，即便棉兰老岛那边真有人过来谈，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谈成。
    晚上10点多，白饭鱼还真联系上个，在菲律槟南边有不少生意的朋友。
    说好等对方几天，问问已经算是菲律槟第二大城市达沃市的合作者，有没有兴趣参与这生意。
    这么一来，楚向前也就没心思继续留在珍宝坊上。
    至于赛马的事，楚向前本想让白饭鱼转告买家，就1500万英镑，爱买不买。
    可转念一想，还是借口说，想找到具有冠军潜力的马，需要不短的时间来拖住对方。
    而且即便拒绝，用拖延的办法，来拒绝对方，也比语气生硬的拒绝，更不容易得罪人。
    本身没仇，没必要多个敌人，加上今后棉兰老岛的铜矿真的和当地家族合作，也免不了和吕宋岛的政客接触。
    下船后，还没上车，张天志就汇报说，九龙马场那边发现阮发奎在马场外踩点的事。
    楚向前听完就脸色一喜。
    既然找到了阮发魁，那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都不用自己动手，让蓝钢带队抓人。
    只要进了警署，蓝钢有的是手段逼问其他同伙的藏身地。
    六七十年代的港岛，社团、嘿警猖獗，刑讯逼问吊起来打都是小儿科。
    当然，也可以先不急着抓人，楚向前想了想，很快决定让久美子和奥利维娅跟踪，那两个负责盯梢、踩点马会的南越猴子。
    自己则指挥者山雀，专门盯着阮发奎。
    等找到其他同伙，万一阮发魁和马会那边踩点的两个是硬骨头，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却不代表其他南越人也是硬汉。
    等把所有人的藏身地都问出来，就让瑛国佬的驻军去抓人。
    楚向前对着张天志说了句，“志哥，你和比利自己打车回家，晚上我有事。”
    张天志点点头，跟在楚向前身边三年多，早就知道他手下有其他人手。
    而且以楚向前的身手，张天志也不担心有人对他不利。
    但等楚向前上了驾驶位，还是低声说了句，“老板，后备箱里有两把汤姆逊冲锋枪，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有两把手枪和4个弹夹。”
    楚向前知道张天志早就因为自己这三年里的言传身教，已经放弃了拳脚，转而选择用枪械来保护自己这个老板。
    这家伙不愧是功夫大师，练枪只是两年，枪法虽然远没楚向前厉害，但20米内打移动靶，至少能保证7环以上。
    这在射击比赛里不算什么，但实战中，等于10枪有六七枪能打中敌人。
    这在现实中，已经算是枪法极好了。
    楚向前开着车过海，一路去了久美子、奥利维娅在黄大仙、凤舞街的别墅。
    久美子、奥利维娅对楚向前的到来，自然是高兴的很。
    两个女忍者这两三年里，因为任务很少，基本上已经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
    但从小接受的训练和洗脑，让两人面对楚向前时，已经慢慢的把他当做是心里寄托。
    要是楚向前真给她们俩自由，反而会让两人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标一样的不知所措。
    一晚上，楚向前自然免不了享受一番，岛国风情的极致享受。
    但久美子、奥利维娅虽然累瘫了，但心情却极度愉悦。
    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也一下子释放开来。
    隔天早上，服侍楚向前起床、穿衣，用早饭时，那叫一个温柔和细致。
    但等楚向前开车走了，久美子眼睛一眯，低声嘟囔着，“所有对老板不利的人都该死。”
    一旁的奥利维娅点点头，“正好试试我们这两年里，暗中发展的人手，收集情报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