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新学期，早睡早起
    校长办公室里，洛伦自顾自拎起茶壶，金黄的南瓜汁汩汩倒进白瓷茶杯，飘起绵甜的香气。
    上次跟邓布利多见面还是在纽约国际巫师联合大会上，一个月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看起来他们都想好好聊聊。
    比如这位穆迪教授。
    赫敏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校长，你是否觉得，穆迪先生有一些……和上次见面时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他称呼我为小女巫，像是从来没有见过我，不认识我一样……”
    邓布利多看了赫敏一眼，其实这位穆迪教授的行为很符合阿拉斯托一贯的风格，但是谁又能想到他会带着一位低年级的小女巫去魔法部旁听庭审呢。假扮阿斯托拉的人也没想到。
    “好的教授，再见教授。”
    他昨晚用特里劳尼教授讲的星象占卜过，天宫星盘给了他六个太阳星座，如果后面的六个坩埚有一个没有老化，反之，就证明这是幸运女神的意思……
    一连烧毁七个坩埚，纳威的表情已经完全麻木了，哪怕听见斯内普教授罚他去给一大桶长角的癞蛤蟆开膛破肚，眼底也没有一丝波澜。
    听着身后响起的嗤笑，纳威抿紧嘴唇，用钳子夹起第四个坩埚，小心翼翼的将它放上炉子。
    “斯内普……”
    ……
    他可以解释的，第一个坩埚实在太老了，所以尘垢还没脱落就融化了，第二个坩埚倒是没问题，但是斯内普就站在身后，浑身发冷的体感总让他有温度不够的错觉，这才烧化了。
    “他身上那股浓郁的复方汤剂的气味，哪怕浓茶都无法掩盖。”
    赫敏听得眼前一亮，脱口而出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穆迪先生一定离他很近，甚至可能就在霍格沃兹城堡内，只要制服这个假冒的家伙，我们就能救出穆迪先生！”
    “凯尔特伯恩教授传授给我的经验，捕捉凶猛的神奇动物，有时候可以放它们先跑一会儿，让它们放松警惕。”
    “这的确有些奇怪，对于阿斯托拉来说，他的确有些警惕过头了，不过这也可能是刚到霍格沃兹还没有适应这儿的环境，过几天他就能明白，霍格沃兹不会有随时预备袭击他的黑巫师。”
    “我敢说你们绝对有资格参加争霸赛，太可惜了……”
    “邓布利多单独跟你们说什么了？”哈利伸手拿了几根甘草魔棒，眨巴着眼睛问道，“教授要单独关你们禁闭吗，赫敏也没有动手呀，难道指责教授也算违反校规？”
    “校长的南瓜汁……”罗恩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还是算了。”
    洛伦和赫敏没有说话，他们觉得斯内普在防备穆迪。
    “……”哈利又陷入了迟疑，不过想到好几年都没进展的大脑封闭术，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教授，我想向你学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说――”
    “上午好啊，赫敏。”
    “星期六下午，我的办公室。”
    “或许是因为穆迪，他害得斯内普教授再一次错失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哈利猜测道。
    如果不是赫敏拦着，洛伦本来还想顺手拿走那壶南瓜汁，保密嘛，总得要点报酬。
    斯内普淡淡说道，他的黑眼睛微微发亮，“来看看隆巴顿如何烧化第三个坩埚，我对这一点也不怀疑，毕竟没有人会傻傻看着坩埚在火焰上烧红软化，直到融化成液体流淌下来。”
    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复方汤剂？”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毛，“能确定吗，我的意思是，阿斯托拉年轻的时候受了很多无法治愈的伤害，包括他缺失的眼睛和右腿，当他健壮的身体逐渐虚弱，那些曾经被击退的伤痛就开始找上门了，所以他常常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十秒钟后，滚烫的铜汁静静流淌。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穆迪粗声粗气地说，一边拄着拐杖艰难地走到讲台边，坐了下来，“我说这些课本，你们用不着。”
    看见地下教室没什么人了，哈利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到斯内普面前：“教授……”
    一群小巫师仍然守在壁炉前面，围着哈利和罗恩询问礼堂的事情，西莫和迪安兴奋得脸色涨红：
    “哈利，你和洛伦真是太酷了！”
    纳威默默看着火焰舔舐第三个坩埚，不到十秒，这个铜制坩埚就化作通红的铜汁，顺着炉子淌了小半张石桌。
    “恐怕不行，赫敏……”邓布利多表情平静，语速不紧不慢，“我们还不能确定他把阿斯托拉藏在哪里，如果惹急了他，阿斯托拉会有生命危险。”
    总之都怪赫敏。
    洛伦乖巧地退后，拉着赫敏小步快走离开教室。
    洛伦瞥了她一眼，塞了一块蟑螂堆进她嘴里，顺手刮了刮她的鼻梁，随即起身往楼上走去了。
    洛伦喜滋滋的翻着魔药课本：“新学期第一节魔药课哦，大概会讲一讲这一学年的课程安排，让我们保养一下坩埚，不会有课后作业的。”
    开学快一周了，穆迪教授的大名已经传遍城堡，距离上课铃还有半个小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四年级的小巫师。
    真是的。
    ……
    他眼馋书桌上那些保温加湿的银器很久了。
    他走进教室，样子和平常一样古怪吓人，那只爪子状的木脚从长袍下露了出来。
    这学年才刚刚开始，预计保密期限还长，以后有机会再到校长办公室拿些酬劳。
    教授看起来心情不佳的样子……
    穆迪拿出名册，晃了晃脑袋，把花白的长头发从扭曲的、伤痕累累的脸上晃开，开始点名。他那只正常的眼睛顺着名单往下移动，那只魔眼不停地转来转去，盯着每一位应答的学生。
    西莫、迪安等人凑过来，好奇地询问那个掀翻教授的魔法，得知是铁甲咒的特性后才作罢，不太尽心的散开研究铁甲咒去了。
    纳威：……
    赫敏吃惊的瞪圆眼睛，表情开始紧张起来。
    下课后，洛伦照常凑到讲台前面，看着收拾书本的斯内普问道：“教授，魔药俱乐部这一学年的活动和课程怎么安排，和去年一样吗？”
    哈利闷声重复一遍，脸上浮现出纠结的表情。
    果然跟洛伦预料的一样，斯内普教授让他们保养坩埚，保养过程不算繁琐，但也是一项细致活，先用湿布擦洗一遍，然后用火焰烧灼使上面的尘垢脱落，最后再擦洗一遍。
    作为合伙讹诈老人的同党，赫敏分得了好几盒蟑螂堆，但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洛伦替她保管了。
    “开学第一天的睡衣派对！”
    赫敏低头默默预习。
    洛伦慢慢摇动着杯子里的南瓜汁，等到它的温度稍微降下来一点，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舒坦的呼出一口热气：“如果不放心，邓布利多校长，你可以让斯内普教授近距离闻一下，或者想办法从他的酒壶里弄点出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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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别的理由，稍微赖床了一小会儿，赫敏又拿着他的课本先下来替他占好了位置，所以他吃早餐又拖延了一小会儿。
    星期四下午，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不用谢，替朋友减轻负担，应该做的。
    狂奔的戈尔贡！又是一个老化坩埚！
    赫敏忍不住看向了洛伦，有点想问他有什么阴谋。
    哈利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这个魔法他学习好几年了，除了刚刚接触的时候能有些进步，后面一直摸不着头脑，更别提封闭了。
    邓布利多端着茶杯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洛伦，关于假扮阿斯托拉的人，你还有什么线索吗？”
    洛伦张口就来：“叮嘱我们教大脑封闭术。”
    赫敏认为斯内普可能发现了一些穆迪伪装的漏洞，洛伦则认为斯内普可能是下意识的防备傲罗，出于他曾经的食死徒身份。
    纳威：“……”
    哈利的眼睛亮了亮：“那你们会摄神取念吗，我可以跟你们练习。”
    “第四个坩埚……”斯内普教授冷冷说道。
    地下一层魔药学教室。
    每当斯内普和穆迪碰在一起，例如在吃饭时或在走廊上擦肩而过时，斯内普明显在有意避开穆迪。
    “好办法……”洛伦手托下巴若有所思，“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摄神取念对抗，在对抗中练习。”
    星期三，上午九点。
    赫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完全没有罪恶感，拿得心安理得。
    走出校长办公室回休息室的时候，洛伦装了一口袋各式糖果，包括滋滋蜂蜜糖，甘草魔棒，以及校长压箱底的蟑螂堆。
    端起南瓜汁抿了一口，洛伦在心底默默吐槽，所以凯尔特伯恩教授四肢只剩下一肢半。而且这借口一听就是老蜜蜂又想开副本了。
    斯内普教授还没到，洛伦刚进教室就看见第二排垂头看书的赫敏，旁边位置空着，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
    “……”
    教室里的前排位置，哈利坐在罗恩旁边，赫敏坐在洛伦旁边，这时他们正看着洛伦教纳威念一种除垢咒，可以清除他指甲缝里的癞蛤蟆内脏。
    纳威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心态有点崩了。
    哈利憋了半天，最终小声问道：“我也知道我应该练习大脑封闭术，暑假的时候也说过，但是按照小天狼星教我的方法练习，一直没什么进展，洛伦，赫敏，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赫敏侧头瞥了眼，这人甩着空手在旁边坐下的时候上课铃刚好结束，昨天还在说什么早睡早起，今天就差点迟到，内心有点无语。
    洛伦看了看装糊涂的老蜜蜂，直白的拆穿道：“穆迪教授是假的。”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哦，为什么这么说？”
    洛伦：……
    斯内普皱起眉头，打量了哈利好一会儿，拎着教材转身离开。
    “这可真是……关于这一学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我其实更加属意一个杰出的年轻巫师，但是收到哈利的来信，得知他梦里的那些预兆后，再加上这一年即将举办的争霸赛，我改变了主意，让经验丰富的阿斯托拉接手这件差事……没想到反而引起连累的阿斯托拉。”
    穆迪那很有特色的脚步声顺着走廊逐渐靠近，教室里的小巫师默契的安静下来，气氛有些肃穆。
    “！！”
    “看什么看？”
    四年级第一节魔药课，洛伦是踩着点进教室的。
    赫敏漂亮的眉毛蹙成一团，邓布利多说得很有道理，但她总觉得穆迪教授不对劲。
    噔、噔、噔……
    “大家都走拢来！”
    洛伦思索着说道：“复方汤剂作为需要实时配置的魔药，药效持续时间并不长，所以他如果想长久的假扮穆迪先生，就需要大量的复方汤剂原料，需要及时采集穆迪先生的头发……”
    听到肖像洞石门挪开的动静，一群小巫师转头看向他俩。
    算了，大脑封闭术就大脑封闭术吧，哈利的确该好好学一学。
    新学期新气象，他要早睡早起好好学习，跟这帮坏学生在这里熬什么夜啊。
    “大脑封闭术啊……”
    赫敏摇头，洛伦摆了摆手：“我建议你去找斯内普教授，他是有名的摄神取念大师，说不定练习途中还能有意外收获。”
    斯内普面无表情：“受到争霸赛影响，俱乐部停办休整一年。”
    “洛伦，你知道斯内普的脾气为什么这样糟糕，是吧？”罗恩小声问道。
    斯内普冷冷瞥了他一眼。
    赫敏诧异地看着校长：“难道我们就让这个假教授呆在学校里吗？”
    ……
    让人意外的是，当他看见洛伦和周围一群人的时候，他露出奇怪的笑容，那布满伤疤的脸因此显得更加扭曲怪异。
    “我已经提前认识你们当中一些人了，可以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穆迪哑着嗓子笑，“我不得不说，你的缴械咒学得不错，哈利波特！那一手铁甲咒的应用很精彩，洛伦摩根！如果毕业后有意愿成为傲罗，我可以给你们写推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