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簇笑道:“其实,同一个问题,如果换一种问法,得到的答案也许就会不一样。
比如,我问桌上的东西是被谁偷了,谁都不会乐于承认,因为我肯定是来找麻烦的。但是,我问桌上的垃圾是谁帮我丢了,就未必不会有人承认,因为我有可能会感谢他,至少不会怪罪他。”
张疾不解道:“这哪是换一个问法,这分明是两件性质不同的事情吧?”
“是的。”白簇点点头道:“可是,这两个说法可以用来描述同一个事件。”
说完,白簇转身看向身后:“杨竹,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新闻社门框后面探出一个头来,正是偷听的杨竹:“你们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需要在我这里刊登寻物启事?”
“稍晚一点,麻烦你通知你的所有社员,关于这次性骚扰事件,学院在第一时间知晓并低调处理了骚扰者,同时,学院打算表彰写出这份新闻稿的同学,请该同学把学号和名字告知学院。”
“你们要我欺骗自己的社员?”杨竹却在此刻无比清醒:“我不能答应。”
“我们不会让你难做的。”说着白簇把张疾扯到一边,摊平手掌。“拿来吧。”
张疾懵懂地说道:“拿什么?”
“你现在有多少钱,都拿出来换你的清白。”
“开什么玩笑?”张疾急道。“那我不得饿死,清白这种东西可要可不要,要我饿死,我可不答应。”
“我们接济你两天,查清是谁之后,全部要回来,不就行了?”白簇开导道。“你出的钱越多,越容易把那满口跑火车的人给揪出来。”
张疾依依不舍地递给白簇自己的电子卡片。
白簇转身向杨竹说道:“我转一笔钱给你,你就说这个是学院发的奖金。”
杨竹见白簇肯实打实的出钱,也笑道:“那好,我就把这笔钱以稿酬的方式结算发放出去,你们可以接受吧?”
白簇想了想,说道:“没问题。”
杨竹拍拍胸脯:“事情包在我身上。”
白簇三人从新闻社出来,张疾忙追上白簇,问道:“白簇,刚才那个杨竹说,奖金以稿酬的方式发放,是什么意思?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她的意思可能是,她作为新闻社的会长,会抽取稿酬的一部分,作为社团的活动资金吧。”
“啊?”张疾哀嚎道。“那这笔钱,到时候能一起要回来吗?”
白簇摇头道:“刚才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们要花点钱打点她。如果我们拿她的把柄硬逼她,她也许会屈服,走个形式过场,若她阳奉阴违地搞小动作,很难会有效果。只有真正打点她了之后,她才会真心实意帮我们办事。”
王子感叹道:“这小妞,简直是个人精啊。”
“我呸!”张疾愤愤道:“亏她满嘴都是正义平等之类的,坑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
第二天。
“白簇,新闻社那边有消息了吗?”
白簇痛苦地堵住耳朵:“张疾啊,你才起床不到三十分钟,都问我第七次了。”
“所以有消息了吗?”
白簇摇摇头:“没有,杨竹说她从昨天就放出鱼饵了,但是直到今天也没有鱼上钩,如果到中午还没有人认领,那时候应该所有人都已经看过通知,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人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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