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簇?难道……小公子就是苏公子口中的同伴吗?”张助心中一喜,加上白簇所展现出来的同样的种种超自然能力,张助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寻找的人。
白簇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说道:“苏幸果然在这里,他人呢?”
张助向屋里招手:“公子,不急,堂中一坐,老朽细细道来。”
这时,忙有两位下人前来搀扶张助,白簇则是缓缓跟在张助身后,进屋之后,落坐客座。
“老先生,请你原谅我莽撞,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烦请你指教一下。”
张助看了白簇一眼,说道:“公子,请说。”
“老先生乃是朝中太师,虽年岁已高,未尝不是德高望重,身份尊贵之人,为何,像喜安这等无耻宵小之徒敢在老先生府上如此张狂,老先生不召人将他直接捉拿处死?替国王铲除奸邪?”
“唉,喜安是不算什么,但他现在传了国王的谕旨,莫说杀他,我要是有任何不恭之处,他都会回去参告国王,治我之罪。若不是这样,他也不敢如此放肆,更进不了我张府之门。”
“那国王是与我同龄之人,他能够对朝堂有如此控制力吗?”
“小国王可是个手段通天的人啊。”张助叹息道:“今日朝堂之上,国王痛斥兵部尚书杨奇教子不力,纵子行凶还企图包庇,已派人前去杨奇老家捉人。”
“紫金城距离杨奇老家不远万里,若杨奇子想逃跑,可在被抓之前逃到天涯海角,这真的可以捉到人吗?”
“公子,这句话你就问得幼稚了。”张助轻笑道:“小国王的目的是杨奇,而不是什么替天行道,惩奸除恶,他更想捉的人,是反对他的杨奇,而不是他的儿子。捉不到他的儿子,杨奇就得替他儿子就缚,逃不过的。”
“那杨奇现在不是得消停了?”
张助点点头:“杨奇已经在朝堂上称病求骨回乡,小国王虽没答应,但令他在家养病,一段时间之内估计不会去上朝了。”
“老先生,你可知道,杨奇等人所策划之事?”
“略知一二,”张助沉吟道:“他们想扳倒眼前权柄滔天的小国王,而扶持小国王的弟弟,秦钰为国王。曾来寻求我的支持,加入他们,但我没有答应。
他们曾派一些神通广大的人来刺杀我,但我被苏公子保护,未受伤害。数日之前,苏公子与那伙贼人有过一次最激烈的交战,从那之后,苏公子身负重伤,至今仍在养伤。”
“不加入他们,就得被他们杀掉吗……”白簇点点头,说道:“老先生,请带我去见苏幸本人吧。”
“好的,”张助挥手招呼下人,前来搀扶自己起身。
“老先生不必亲自带路,叫下人带我去便是。”白簇忙起身道。
“不,公子和苏公子都是我张某的贵人,下人不知礼数,恐怠慢二位。”张助颤悠悠地站定,身体几乎是被人抬着走向屋外。
走在去苏幸养伤的住所的路上,白簇继续搭话道:“张老先生,今日我除掉喜安之后,我打算假扮喜安进入紫金宫一趟,请问那紫金城内,可还有喜安这种品行顽劣、卑鄙无耻之徒?”
“唉,和那位比起来,喜安都算温和收敛很多喽。”张助叹息道。
“哪位?”白簇神色一寒。
“司礼监曹振。”张助缓缓说道:“曹振才是小国王最为亲信的阉臣,小国王纵容曹振作威作福,公开向百官收要贿赂。有些无脊骨的官员也不知廉耻地向曹振俯首磕头,更有剔去胡子自称曹振之子者,过不久便能升官加禄,实乃千古奇闻。
后来,曹振利用职务之便,常常私藏那些弹劾他的奏折,并暗中规定,每逢朝会期间,进见王振者,必须献纳白银百两;若能献白银千两,始得款待酒食,醉饱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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