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先将您夫人放平,我要给她看病。”
杨锦帆再强调了一遍,男子还是不肯撒手。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哪里懂得看病?
他七八岁的时候,还在和隔壁的小伙伴斗蛐蛐呢!
顾定裕也没时间跟他多解释,只半转过身给男子一个眼神,道:“万老爷,你只管把夫人交给她看就是,她是老夫的徒弟,手艺并不比老夫差。要是出了问题,老夫负责就是。”
听了顾定裕的话,男子才将信将疑地松开手,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杨锦帆,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他夫人的举动。
若不是眼下找不到大夫,他是决计不可能将最心爱的夫人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即使她是大夫的弟子也不行。
事急从权,他只能赌一把。
女子被平放在地,杨锦帆赶紧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白嫩的小手搭上她的手腕,闭目诊脉,不久之后睁开眼来,手动掀起她的眼皮察看了一番,掰开她的嘴巴看了看舌苔。
男子仔细观察着杨锦帆的动作,心中也拿不定主意。
这女娃虽然年龄小,给人看病那架势倒是丝毫不输以往他见过的大夫,身上那股淡然的傲慢,不太像是个小孩子,更像是一个见惯生死的医者。
不得不说,在生意场摔爬滚打将近二十年的人,看人还是挺准的,杨锦帆前世就是个见惯生死的中西医双修博士,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过,处理起问题来得心应手。
她打开顾定裕带来的药箱,取出银针包,过火折子消毒后往女子的手臂和头上扎去,扎针的位置和力度都恰到好处。
虽然万老爷不懂医理方面,不知其中门道,但他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女娃行针时的手可比镇里最好的大夫都稳。
杨锦帆给女子扎完针,收好银针包,才抬头对万老爷微笑道。
“万老爷不必担心,夫人她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加上生产后没恢复好,身体虚,气血不足,过于担心小少爷的病情才导致的昏迷。待取针后,我写份药方,等夫人醒来后按时喝药,过一段时间就会大有好转。”
万老爷听到自家夫人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嘴里连连嘟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随即命人扶夫人去休息,让人拿来纸笔给杨锦帆。
杨锦帆在就近的圆桌上铺开纸,洋洋洒洒地写下一份药方,递给万老爷。
万老爷眼神扫过药方,心中不由佩服。
这孩子的字竟有大家风范,是不可多见的天才!
一拿到药方,万老爷就立马让人去拿着药方去镇上的药铺里抓药,留下两个婢女和一个小厮在这里,自己则赶着去看望夫人。
杨锦帆这边倒是好处理,顾定裕那边却是脸色越来越沉,最后黑得可以用锅底来形容。
他解开孩子的上衣,入眼便是大片大片的殷红,泛红的皮肤上起着密密麻麻的瘾疹,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他伸手于孩子鼻下试探鼻息,孩子一息尚存,出气多进气少,再看向孩子的面容,孩子双目紧闭,早夭的面相。
“阿帆,过来搭把手。”
顾定裕知晓万家夫人那边已经没事了,便朝杨锦帆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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