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唆使?”
袁松林冷笑一声。
李金柱一时语塞,根本想不出谁来,本来就是他瞎说的。
李银柱赶紧接话道:“周家老娘,肯定是她!”
李金柱眼睛一亮:“对,就是她!你舅母她经常和周老娘在一块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家老娘最爱搬弄是非,这村里还有哪家没被她挑拨过?”
提起周家老娘,众人的表情都出奇一致的疑惑。
周家老娘不是在杨老三和李铁柱两家刚起新房之后,就病死了吗?
说起来也是报应,周家老娘是古溪村里最爱搬弄是非的一个,谁家儿子和媳妇走得太近,她说人家娶了媳妇忘了娘;谁家儿子听老娘的话,她就说人家一家合起伙来欺负新媳妇;谁家媳妇不能生,谁家媳妇又生不出儿子,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多少家庭的不和睦起码有她一半的功劳。
周家老娘的死是由于手臂上的伤口引起来的,周家丫头也是个烈性子,要不是她那一口狠劲儿撕下周老娘的一块肉,以周老娘那个嘴碎的样儿,不知道还有多少家庭因为她要继续不和睦呢。
说起来,周老娘还挺能撑的。
被周家丫头咬了,同时还惹恼了顾大夫,周老头子也吝啬,不让出钱给她去镇上看病,她就这么挨着,病中也不安分,还窜戳这个挑唆那个。
最后终于咽气了,他儿子连棺材都没给她准备一副,烂席子一裹,丢村外的一处乱葬岗去了。
周老头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婆子一死,他就整日寻思着再找个老伴,结果他儿子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银两,还将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整日留恋在青楼窑子,不见人影。
周家支离破碎,周老头子一个人干完地里的秋收,结果粮食刚卖完,钱拿到手还没捂热,就被儿子回来抢了去,周老头子拦也拦不住,还被儿子一把就推倒在地,伤了尾椎,卧病在床,估计也没几天好活了。
袁松林看着他们慌张的表情,冷静地说:“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我说过,要放过她可以,拿出能让我信服的条件,我就放过她,不然,就只能对簿公堂了。”
“对簿公堂”四个字刺激到里正的神经,他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上前来到李家两兄弟面前。
“李家的,这事却是是你们老娘做得不地道,要不你们赶紧给个准话,该赔钱赔钱,该赔礼赔礼,这事啊就这么过去了。不然闹到公堂上去,不好看的是李家!”
李家做法忒不地道,承了人家舍命救命的情,竟然虐待人家的儿子,还买凶杀人,古溪村出这样的人家,他脸上也没光。
再说,闹到公堂上去,可就不止牵扯到一个李家和袁家,还有那么多家小伙子。
这案件铁定又是官府最讨厌的麻烦事,他这个里正首先就要被拉去问话!
里正见两兄弟一声不吭,又说道:“好歹是生你们养你们的亲娘,你们忍心她这么大岁数还要遭受牢狱之灾?人都说养儿防老,她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要是在牢里没了,估计会有怨气,搅得你们家宅不宁。以后你们百年,还有脸去见李家的列祖列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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