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是因为格林德沃才产生了杀死墨菲的想法,但墨菲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考虑过如何除掉邓布利多了。
以圣伯多禄之墙封锁内外,创造一个死斗之笼,再加上一位大萨满级的强者。
这是墨菲早就准备好的,对付邓布利多的配置,是他差点入赘阿尔卡伊姆才谈下来的条件。
只不过,对方现在有了格林德沃,原本二对一变成了二对二,但格林德沃刚被释放不久,不是全盛状态,在萨满们的诡异魔法帮助下,他未必没有胜算。
可惜的是,这位马克西姆,已经是阿尔卡伊姆仅剩的最后一位大萨满了——另两位都被墨菲杀掉了。
而苏国另一位这个级别的强者——雅加夫人却因为觉得失去了圣伯多禄之墙的阿尔卡伊姆不再那么安全,说什么也不离开女皇身边,否则,三打二,这场战斗会轻松许多。
但即便如此,这已经是目前能够杀死邓布利多的最好机会。
下一瞬,墨菲化身恶魔形态,浑身电火缭绕,黑气升腾。
与圣母像控制的教徒眼中的自己一模一样。
而无数闪电乌鸦从他身后飞出来,在空中构建出七八个小型天线阵列,他将以此调频魔力,使自己摆脱马克西姆大萨满的魔力封锁,增加己方优势。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了邓布利多。
“教授,这儿风景不错。留下吧。”
……
而就在圣伯多禄之墙在白崖上展开的瞬间。
某一处的地下,破败的忏悔室中,头戴荆棘冠冕的教士从高背椅上起身。
他推开门,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厅堂。
大厅有足球场宽,且如同隧道一般延伸出极远,大厅的前部中央,一尊近五米高的大理石圣母像落满了灰尘,她低眉垂目,双手摊开,如同慈母般俯瞰着整片空间。
地面上,无数的石棺整齐的排列着,足有上百具。
荆棘教士来到圣母像前跪下,“愿慈爱的灵指引迷途的羔羊,让神圣的骑士借此重生。”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同样身穿黑袍的教士手持吊炉从大厅另一端走过来,滚滚白烟自其手中小小的吊炉中涌出,而他的身后则跟着摇晃前行的上百人,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偏偏口中还统一的念诵着经文。
黑袍教士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些石棺旁,接近着,那些石棺纷纷震动,从中伸出一只只白骨手臂,那些骨手推开了棺盖,随即,便有一股黑烟从石棺中弥散出来,将旁边的木然站着的人裹挟起来,突然拉入了棺中。
下一刻,无数的惨叫在大厅中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极为可怕的嘶吼和啃食声。
血水自石棺底部渗出来,大厅中充满了刺鼻的腥气。
不多时,声音渐渐都消失了,石棺再次打开,从中爬出一个个身穿漆黑铠甲的骑士。
荆棘教士激动地看着这一切,“复生的弥撒已经完成,伟大的灵,神圣的骑士再次归来,将为您扫灭背誓者,一如三百年前。”
他说完,重新再圣母像前跪下,“请您指引它们的方向。”
巨大的圣母像震动了起来,接着,她慈爱祥和的声音充斥了整座大厅,“阿尔卡伊姆。杀死‘先知!”
……
阿尔卡伊姆,春之宫。
“进入寝陵之后的戒令是什么,陛下?”雅加夫人坐在桌前,面前摊开着几本古旧的书卷。
“不可视,不可说,不可听。”女皇道。
“往生之门打开后,到跪拜处共有几步?”
“……”索菲娅的目光望向了窗边的一只乌鸦。
它正在骄傲的走来走去,似乎没什么问题。
突然,那只乌鸦拍了拍翅膀,飞向了另一处塔尖。
她的目光则顺着它的方向挪移到了天边,那里有一朵羽毛般的云彩。
她皱着眉头,看着那朵云出神。
“陛下!”
“什么?”女皇一惊。
“往生之门打开后,到跪拜地要走几步?”雅加夫人重复道。
“呃……六步?还是八步?”女皇不确定道。
“是七步,然后后退一步。”雅加夫人道,“陛下,你走神了。”
“这次先祖祭典是你继位来的
“抱歉,雅加夫人。”女皇看起来依旧有些心不在焉。
雅加夫人瞪着她,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待会儿再来复习。在那些小鸟化作闪电消失或者变成一个男人之前,您大概是听不进去什么东西了。”
女皇有些尴尬,但很快便道:“听说,他的对手是英国最伟大的巫师,有人说他比大萨满还厉害,您知道那位邓布利多先生吗?”
“知道,那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兴许比阿列克谢或者费利佩还要难对付一些。而且,对方也有帮手。”
“那……他能赢吗?”
“有可能。”雅加夫人道,“不过即便他杀不死
对方,也可以随时离开。我只希望他不会把圣墙给弄丢。”
女皇叹了口气,“如果可以通灵就好了。但自从遇到他,我的预知能力似乎失效了。”
“预言和占卜,本就是在窥探时间的奥秘,失败是常事,不如说,伱过去经常能够成功才是异常。”雅加夫人道,“好了,您现在可以把心思收回来,听我老人家给您讲一讲祭典了吗?陛下?”
“陛下?”
女皇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语,她呆呆的看着天边,“雅加夫人,今天难道有什么篝火晚会吗?”
“什么?”雅加夫人没听明白。
“烟,”女皇看向天边,她猛地站起来,来到窗户旁,望出去,“着火了!城里有地方着火了……不,那个方向是……先祖寝陵,圣林!圣林着火了!”
却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紧接着,不远处似乎有人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下一刻,巨大而急促的钟声响起,且一直不停。
几声爆炸似乎就发生在宫殿中,女皇觉得脚下的地面都震动了几下。
“入侵!”女皇站在窗台,看着远处的浓烟,突然感到一股彻骨的冷意,“有人入侵了阿尔卡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