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阶法师和保护他的战士阵亡以后,这场战斗便很快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别让他们跑了!”
剩下的士兵开始狼狈地溃败,不过迪菲亚的盗贼们可并不打算轻易地让他们逃走。盗贼们跑得快的优势在抓俘虏时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费利克斯显然是这伙盗贼中冲得最快的之一。他运起了一阵风,在这些元素的帮助下,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弹射了出去,冲到了一个个逃跑的士兵身后。
“别杀我!”
“我投降!”
眼见逃跑无望的守军纷纷把手中的武器扔到了地上,然后双手抱住头盔,蹲了下来。什么“为了公爵”、“为了国王”、“为了联盟”,现在显然还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这座矿洞也最终落入了迪菲亚兄弟会之手。
虽然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但范克里夫的兴致却一点儿也不高昂。他愁眉苦脸地蹲坐在一群受伤的盗贼中央,耳朵被兄弟们的惨叫声所包裹。
他很想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们,但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是一个刺客,而非治疗者。
当冲出去抓俘虏的盗贼们陆陆续续返回,范克里夫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手指着正躺在地上呻吟的盗贼:“费利克斯,这......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从暴风城或者月溪镇抓几个牧师?”
现在的兄弟会一个牧师也没有,唯一的治疗手段就是先进行物理止血,再使用盗贼们凭借旧有的经验所调剂而成的草药。
这种完全按照典籍记载配方的草药,其治疗效果显然不能和具有一套系统化理论的圣光牧师相提并论。正是出于这种考虑,范克里夫一直都希望能有牧师入伙。
但是,暴风城的光明大教堂只从贵族子弟或者得到了担保的人员中培训牧师,他们显然是不愿意加入迪菲亚这样一個盗匪组织的。
“如果没有牧师的话,”范克里夫拉着费利克斯走到了一片无人的空地上,面色凝重:“我们的兄弟们将会遭受巨大的痛苦,幸运的可以幸存,但有的就会死去。”
“我们不能继续让工会的兄弟这样继续白白牺牲了!”
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但是克拉文为我提供了另外一种新思路。十几年前,那时他还是达拉然的一名高阶法师,和我一起并肩战斗过,我们也因此成为了朋友。”
“但是后来,他因为某些原因,被议会从达拉然城里给赶了出来。那时我还在为军情七处工作,给过他一些接济。他也留给了我一个地址,就在西部荒野的东南角。他答应我,只要有我用得着的地方,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我。”
“前不久,因为知道了詹戈洛德矿洞中有一位效忠于维沙克公爵的高阶法师,我便去联系他......”说到这里,范克里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陷入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的房子周围充斥着一股非常难闻的怪味......可怕的恶臭。我发誓,我从来都没闻过这样的味道。我勉强忍住了呕吐,用他给的钥匙,捏着鼻子潜了进去,发现里面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尸体。有老鼠的,有地精的,还有......人类的。这些尸体——”
范克里夫捂住肚子,作干呕状,“腐烂得非常严重。血肉灰败而肿胀,有的还爆裂了开来。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肯瑞托要把他从达拉然里面给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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