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君眼神平静的目送黎慕江直到离去,然后转身朝牡丹花海走去。
“小师弟,走吧。”
江笑书立刻小跑到张谦君前面拦住:
“欸欸欸,师兄,咱们悄悄跟上去看看?”
张谦君摇摇头道:
“不可。”
江笑书见张谦君不为所动,有些着急的指手画脚的说道:
“这么漂亮的小妞,在这荒郊野外,又是夜半三更,被那些荒狼贼子追杀……他娘的,评书里写的都没这个精彩,师兄你就不好奇?”
张谦君缓缓的道:
“先前她被人围攻,你为救她而受伤,却也挡住了敌人,那时她若一走了之,岂非早已脱离险境?可是她却背负着你一同逃命,直到最后即将被追上时,如此危急,她还愿意拖住敌人一炷香为你争取逃跑时间,这些我都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足以可见其重情重义、知恩图报,黎姑娘既然不愿意与我们二人继续同行,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岂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别人做那鬼鬼祟祟的跟踪之举?”
江笑书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摇头道:
“那可不一定,这小妞儿说不定是觊觎小爷我的美色,这才对我一直不离不弃。不见得有你说的那样高尚……”
“笑书!”张谦君有些无奈的打断江笑书:
“你啊,你……唉,罢了,走吧……”
江笑书却小声嘀咕道:
“嗯……可是她那儿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非得弄清楚才是。”
江笑书虽然颠三倒四,可若说推敲和思考的本事,可没一个人及得上他。张谦君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问道:
“哦?笑书,那你说说,是什么秘密?”
江笑书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认真的说道:
“第一,她家住哪儿啊?第二,她身世是什么啊?第三,她有没有心上人啊?第四,婚约有没有?即便有的话给他未婚夫多少银子才肯让……诶哟,你怎么突然打我?”
张谦君敲了江笑书的头一下,打断了江笑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后便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可是走到一半,却又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回过神来,出手如电,正对着张谦君背影悄悄做鬼脸的江笑书只觉得耳朵一紧,已被张谦君揪住。
“欸欸欸!你干嘛,张谦君,你听不懂我的微言大义,敲一敲我的头,小爷也不来和你这个呆子计较,怎么走的好好的,又来揪我耳朵?啊啊,别拧,疼疼疼……”
张谦君用力拧着江笑书的耳朵,有些气愤的说道:
“刚刚你为了激我出手,都胡说了些什么?”
江笑书呲牙咧嘴的说道:
“啊,我我我,我忘记了,那时候差点儿被射成刺猬,哪里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张谦君有些恼怒地说道:
“上上个月同你一起逛青楼?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想那乡试前夕,师父叫你练功,你却偷偷跑去青楼喝花酒,我去青楼带你回去,可在你嘴里,却成了我同你一起逛青楼?而且、而且你居然还敢说你要去雅蓉那里胡说八道,实在是可恶!”
江笑书连连作揖讨饶道:
“是是是,谁不知道咱们大师兄是正人君子啊,正人君子怎么会逛青楼呢,是吧?甭说你没逛过,就算真的去过,我给五师姐说,她也一定不信。哎呦哎呦,别拧了,我下次还敢……”
张谦君却忽然晃了一下神,其实他真的逛过青楼,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他还未拜入天绝门时的事情了……
江笑书见张谦君愣神,一个挣扎就把耳朵从张谦君的手中抽了出去,然后一边揉搓着通红的耳朵一边问道:
“哎,大师兄,你最近武艺似乎又有进步啊?”
张谦君闻言这才从往事之中回过神来,他略微茫然的问江笑书道:
“嗯?这招‘洗耳恭听’,我自五年前习得后便未深练,你从何处看出我长进了?”
“去去去!”,江笑书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谁要和你说什么倒灶的揪耳朵扯头发了,当真晦气……我是说你刚刚那第一剑,乖乖,那可了不得,没看出来你平时不温不火的,这一剑倒是霸气的紧呐。”
张谦君摇摇头定了定神,随后认真的的说道:
“不错,将内力自丹田内运转凝聚,再经由经络注入长剑凝练成剑芒,最后以指引之而成剑气伤敌,是谓‘聚气成刃’。这功夫我也是近来才略有小成,其中运转内力的法门着实使我获益匪浅,实在是玄妙异常……”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