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镇并不很大,路也没太错综复杂,张牧问了路人下,一会便寻到哈顿大街十八号门前。
这是一片居民区,笔直的青石板小路,左右是联排二层小木楼。
踏上台阶,敲门。
屋里并未传出声响,静悄悄。
张牧走到右边窗户前,右眼贴近窗上两块木板中间的一条细缝窥探。
没看见有人。
退后几步,张牧挠着头:“没回家?”
不愿意浪费时间,他离开哈顿大街,在昏黄路灯照亮的街道上四处寻着。
出于好奇,张牧注意了下木制路灯,发现并不是以电力为能源,朦胧灯光由一块石头散发出来,没有灯罩。
和蓝星截然不同的科技树,他有点兴趣,但现在不是探索这些的好时机。
加快脚步,在小镇内绕了几圈,仍敞开大门营业的酒馆和旅店也都进去问了问,直到路上再不见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人才停下。
一无所获。
或许今晚他去了朋友家,等明天天亮了再来找吧。
一天下来,张牧心情大起大落,又一刻未停地在小镇里转,身体的各个关节已经用酸痛发起抗议。
唤出传送门,踏进。
回到自己房间,张牧将手机收进物品栏以防丢失。
他不确定如果手机丢了,游戏是否还能再下载回来,放进只有自己能使用的物品栏显然最是安全的。
洗漱上床,很快陷入沉睡。
这一晚睡的出奇的好。
早晨。
张牧坐起床,双手高举伸了个舒适的懒腰,紧接着唤出光屏。
“呼……是真的。”
轻轻呼出口气,他扬起患上癌症后的第一个笑容。
有点温暖,像是冬日的暖阳。
起床洗漱。
先收拾瓷砖地面上,凌乱扔着的杂物。
平日张牧都会把屋里拾掇的十分整洁,只是这段时间绝症带来的压力太大,无心在意居住环境。
弯腰捡起几封入职邀请信,看了下寄信人栏,他没太在意,顺手丢在客厅茶几上。
这些都是发了电子邮件没收到回复,特意邮寄纸质邀请信的公司。
如果是之前,张牧肯定会在其中挑选一家待遇最好的公司入职,但现在他觉得无所谓。
忙死累活一年,可能还没自己倒卖方便面来的多。
将地面拖得一尘不染,而后换上短袖白t恤,茶色远动裤,拿好手机、身份证、病历本,推门离开家。
打了辆车来到医院。
张牧先去挂号。
站在大厅窗口前等待,他感到浑身遍布被打量的异样感,大厅也古怪的安静,
猛地扭头环顾,周围坐着的,站着的,走动的纷纷移开目光,嘈杂声重新响起。
他们全都看我做什么?
张牧视线左右扫了一圈,脸色狐疑。
没找出原因,他领了号码条没继续琢磨这事,抬脚去医生那,坐在门外的靠墙塑料椅等着。
又来了。
随着他坐下,门前得细碎聊天声停滞,皮肤又传来被目光锁定的刺痒。
出门前没来及照镜子,脸上沾到脏东西了?
他不明白原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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