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那个城墙的走道上,突厥重装步兵发现十字军的射手们来到他们的不远处,已经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他们,指挥官连忙吩咐他们道:“举盾,维持阵型后退!”话音刚落,十字军的射手们便纷纷扣下扳机、松开紧绷的弓弦,一支支箭矢带着他们的怒火和怨气飞向了近在咫尺的突厥人的盾墙。
如此狭小的位置,密集的箭矢几乎都落在了盾墙阵型上,在厚实的盾牌上留下一个个印子,又或者牢牢地插在上面,几乎没有给对方带来任何损失,仅仅只是把他们逼退。见状,这群士兵们连忙派出一个人,呼叫主力那边的披甲士兵对这群突厥敌军乘胜追击。
“杀!”马修面前,一个穿着短袖锁子甲的军士高举着手中的短柄战锤,带着一群中装步兵为主的队伍向着通往城墙的台阶跑去。那位穿着锁子甲的军士十分引人注目,因为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箭矢,头盔上更是多了好几道新鲜的痕迹。然而因为他身上的锁子甲是双层的,且锁环较小,所以大多数的箭都是卡在锁子甲里,只要一个同伴帮忙,要不了多久的功夫便可将它们一一去除。
由于十字军的兵员很难获得补充,那些公爵们也基本把云梯攻城这个选项给排除了,因为损耗太大。所以,如今众人只好无所实施的站在四周,等待大门被攻破。
这时候,上方的敌军忽然又传来了喧闹声。马修还未抬头看,便发现3行烧热的橄榄油被倒向城下撞门的诺曼武士们,当场便看见这群英勇的战士们浑身皮开肉绽,一股隐隐的熟人肉的味道在整个场地中飘散,令在场的人们不禁眉头一皱。那群人的惨叫声也不绝于耳,他们纷纷丢下攻城器械,向身后跑去,令原本高昂的士气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这群诺曼武士的惨叫声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附近的塔楼又开始继续刚才的射击,本以为他们已经把箭矢射干净的十字军们,现在才知道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站的密集的他们在重新开始的第一轮射击中便损失了40多人,他们不得不重新继续之前抱头鼠窜的行动。
或许是当地的埃米尔并没有在意,又或者城市里面真的挤不下人,这片瓮城设计的区域里面还有不少木板石头搭成的简易居所,在他们冲进来前,里面居住的人便已经逃入内城。一些脑子灵光的人立刻想到用它们挡箭。或者拆下来做挡箭牌。
在细密的箭雨下,马修小心翼翼地躲到一片木板和石头混着造成的简易窝棚中躲着,手上的盾牌则对着门口的方向举起。不时有箭矢落在简易窝棚外墙的石头木头上,“咚咚”的声音令马修心中很是压抑,配合着“抑扬顿挫”的惨叫声,就仿佛一把锤子在他的心脏上不停地敲啊敲。
忽然,外面传来凄厉的吼声,是法兰克语的。马修连忙仔细听了一下,听到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攻城车被突厥异教徒烧了!我们现在只能通过那道楼梯冲进去啦!”他把风筝盾顶在头上,急忙冲出去看个究竟,只看见简易冲车那已是火光冲天,黑乎乎的浓烟大片大片的往上空冒。
他转头又看向楼梯那边,心中顿时又是一震:地面上躺着大堆十字军战士的尸体,伤口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而垛口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轮廓的敌方重步兵阵型,虽说仍然在不停地后退,但此时正在被增援的步兵不断加厚,一般的步兵已经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了!
这时候,又有一群人上了城墙,但他们拿着的武器令马修眼前一亮:“双手斧、勾镰、重型铁甲!”
这一队人身上的装备明显是北地风格的,而且各个都是超重装步兵,外面一层全套的重型札甲/鳞甲,里面一件双层的长袖锁子甲,再里面就是棉花做的内衬软铠甲。看着这群铁塔正朝着自己的方向逼近,获得了补给的箭塔中的射手们再一次对着这群新上来的北地军士拉弓,然而面对如此的重型甲胄,弓箭矢和弩矢纷纷都被弹开,仅仅只是在甲胄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
“后退!”见状,突厥人的重装步兵连忙后撤,甚至连阵型都有些散乱,见状,那群北地的军士们哈哈大笑,抱着自己的大战斧和重型勾镰猛地加速,把阵型散乱的前排的突厥重装步兵撞倒在地。
“射!”在射手指挥官的命令下,又是一轮飞矢射向了这群超重装步兵。这次,由于他们射手的武器换成了高磅数的重型弩,威力的增加和距离的接近最终导致2人被射穿外层的金属甲胄,但最终还是在软甲中停下,而这群人型铁塔也已经冲到了突厥人的重装步兵之中,开始了一场嗜血的搏杀。
“哈!”看着眼前对自己表露恐惧之色的持剑重装步兵,这位北地军士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面色狰狞。他狠狠地举起手中的长战斧,将他举过头顶,再猛地挥下,狠狠地劈在对方举在身前的重型圆盾上,仅仅一击便将其劈作两半。
这一下还没有完,连着上一击,他的战斧从下往上劈。由于对方穿的是鳞片甲,是从上面往下面叠的,这一击便掀开了对方身上鳞片甲的鳞片翻开来,并将上面固定的铆钉硬生生地从皮革上面扯下,对方身上鳞片甲的腹部顿时出现一大片的防护漏洞。
这位突厥重装步兵刚想转身逃命,耳边却传来一道破空声,只见战斧狠狠地劈在那处防护漏洞,皮革瞬间被撕开,他的腹部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一些花花绿绿肠子之类的从伤口处涌出,看起来恐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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