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门后的柳瑶姬,此刻万分懊悔,千不该万不该贪图一时享乐,跟蛰罗雀有了肉体之欢,背叛了好不容易巴结上的宗主。宗主是谁?那可是宗门里说一不二的主儿,想让谁发达就让谁发达,想让谁倒霉谁就会倒霉。唉,都怪自己一时把握不住,在蛰罗雀的甜言蜜语中失了方寸。这回倒好,失去了宗主的宠爱且不说,自己的名声还一下子毁了。
世上如果有后悔药,柳瑶姬恨不得立马买上一大把吞下去。
蛰罗雀却是波澜不惊,他知道,该来的已经来了,自己怎么都躲不过,与其战战兢兢,还不如镇定自如来得更有尊严。
燕阳大怒一场,当然不会不了了之。不过,跟桑无相学了这么些年,他多少也学了些处理事情的手段。恼怒过后,他并没有亲自处理两个犯了事的人,而是交由虞大海和参事们处理,自己则回宫殿休息,静待结果。
回到寝宫之后,燕阳本当平心静气地休憩一阵,可是他的心情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反而越发恼怒了。无他,本来只是打算回宗门看一看,以换换躁动的心情,却偏偏遇到这等事体,这跟不回来有什么区别?再想想柳瑶姬,原本是宗门一枝花,却硬是让那个无良的蛰罗雀玷污了,从今往后,自己每见到柳瑶姬,都可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蛰罗雀,这等烦恼,怎一个愁字了得!
躁动加上烦恼,他休息不成,反而越发疲惫起来。
是时候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自己以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而今却是情窦已开的青春男子,如果不赶紧找个伴,那么心底的那份躁动说不定会持续下去。
柳瑶姬是不能再琢磨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想想就让人生气。
找谁好呢?
蓦然,一个矫健的身影窜入他的脑际。这个身影在比武场上如花般穿梭,一身劲装将凹凸有致的身形显露无遗,白皙的皮肤雪色般晶莹,鲜红的嘴唇樱桃般剔透,高挺的胸乳毛毡般绵柔。
夏无裳!
那是执法堂执事虞大海的外甥女,也是年轻弟子中的优秀代表,人才、素质都不错,不妨将她带在身边,培养培养感情,待得感情成熟,就水到渠成地娶了她,岂不是美妙!
想到这里,一腔烦恼尽消,心情逐渐平复。
美美地睡过一觉,天近黄昏,虞大海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燕阳唤他进来,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一边回忆梦中与夏无裳缠绵的美好情景,一边等待虞大海汇报。
虞大海不知道燕阳在梦中跟他的外甥女夏无裳的旖旎故事,只是以为燕阳要他汇报对柳瑶姬和蛰罗雀的处置结果,于是说道:“禀宗主,那败坏宗门规矩的一对狗男女,属下已经处置完毕。”
沉浸在回忆中的燕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虞大海继续说下去。
“那柳瑶姬和蛰罗雀着实可恨,把宗门规矩败坏得一塌糊涂!”虞大海咬牙切齿,作出一副异常恼恨之状。他这副模样倒不是装的,乃是发自内心地恼恨。似柳瑶姬这等貌美女子,先前巴结燕阳,虞大海虽然看在眼里,但是也不好嫉妒什么,因为燕阳毕竟是宗主,柳瑶姬这样的水性女子与宗主交好也算是投奔高枝,情有可原。可如今,燕阳一旦离开宗门,柳瑶姬如果想重新依傍一棵大树,也应该来依傍他这个执掌宗门大权的执事,那诱人的身体应该让他这个实权人物来享用,没想到那没眼色的贱婢竟然与那少不更事的少年成就了好事,并且据他刚才的严刑拷问,那贱婢竟然已经与那无知少年发生了数十次男女关系!
本该是自己这个宗门执事占的便宜,竟然被那个无知少年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带着羡慕嫉妒恨,虞大海率领几个执法堂参事采用非常手段对柳瑶姬和蛰罗雀进行详尽拷问,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甚至将每次亲了几个嘴、抚摸了哪些部位、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都问得一清二楚,弄得两个当事人恨不得羞愤自尽。
带着这些辉煌的成果,虞大海信心满满地来向燕阳汇报,讲述得绘声绘色,令燕阳听得血脉贲张,恨不得将两个狗男女立时结果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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