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破山胡说八道,就是想扰乱视听,使跟从燕阳而来的人马不能齐心协力对付他,以便从中渔利。
对元破山的这点小伎俩,燕阳如何瞧不出来?面对风飞扬突兀的问话,燕阳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毕竟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拿下替皇室卖命的元破山这个马前卒,而不是分辨什么青红皂白。
“前辈,此事说来话长,您只需相信晚辈不是元破山所说的混蛋即可。等晚辈拿下元破山,再跟您详细分说不迟。”
一行说,一行纵马挥剑,直逼元破山而去。
元破山闻言辨意,知道自己的鬼话起了作用,继续胡说起来:“吆嗬,蛰罗雀,你果然是急了眼,要把老子灭口!你要知道,杀人灭口容易,堵住大家的嘴却很难,你就是——,哎哟!”
说话之时,燕阳的攻击招式已然抵身。元破山刚才只顾着胡说,对燕阳的攻击没能全力防备,被燕阳一剑斫中肩头,划破一块皮肉,惊慌之中急忙撤身退后。
与燕阳一对一拼杀,元破山原本很有自信。在云霄宗交手的时候,他就是用阴邪罡风掌把蛰罗雀击败的,虽然蛰罗雀的寒冰功夫也曾让他受伤,但是后来经过佝偻怪、越居等人的指点,他已经找到了克制寒冰功夫的法门,所以此刻跟燕阳对战,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阴邪罡风掌,而不用小心提防对手的寒冰功夫。
对燕阳与蛰罗雀易体之事,元破山完全不知道,他认为眼下跟自己拼杀的就是蛰罗雀,并且认为依然能够轻松击败对手。盖因蛰罗雀的杀手锏就是寒冰功夫,而对于元破山来说,放在以前,他会对这一功夫有所忌惮,可是现在,由于找到了对付寒冰功夫的法门,他不但不忌惮,反而想方设法诱使对手施展这一功夫,以便趁虚而入、尽早建功。
可是打来打去,对手始终没施展寒冰功夫,元破山不由有些着急,主动开口问道:“蛰罗雀,你那拿手的寒冰神功,是不是丢到汪洋大海里头去啦?”
燕阳横眉冷对:“你他娘的不要聒噪,吵得要死!再跟你说一遍,老子是燕阳,不是什么蛰罗雀,但愿你死之前能记住!”
元破山终是老辣,不为燕阳的辱骂所动,仍自沉稳地说道:“用不着上火,小心乱了心神!老子问的是你的拿手功夫,不是姓名!”
燕阳怒火攻心,恨恨说道:“狗日的,既然你这么着急领教老子的拿手功夫,那老子就施展给你看!”
说罢,身形变换,进攻招式随之改变。
在元破山的激发下,燕阳施展出了从自伤境中得来的鬼魅神功,那凌厉的招式一经发出,元破山便感受到了极大的威压!
元破山本来是想利用激将法逼迫燕阳施展寒冰功夫,并且已经做好了应对寒冰功的准备,可是万没想到激出的并非寒冰功夫,而是他从未见识过的鬼魅神功。那攻向他的招式不但威力巨大、速度快得难以想象,而且每招每式之中还夹带着令人难以承受的声音攻击。虽然那声音乍听起来悠扬悦耳,但是其中的一个个音符都包含着强大的攻击力。
这到底是什么劳什子,竟然具有如此诡异的双重攻击效果?单是那快捷无伦的身体攻击就够人受的了,再加上这威力强大的音攻,教人何以承受?
面对这般强劲的攻击,元破山很快意识到自己与燕阳之间的差距,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一边琢磨如何逃跑。
那悠扬动听的音乐,对元破山来说是音攻,而对其他人来说则纯然是悦耳的音乐。邝星海对此甚为不解,对风飞扬说道:“风大侠,邝某跟燕宗主相处了这些时日,倒是不知道他竟然具有恁般闲情雅致,于对战之际还弄这些调调,自在享受着。”
伊匐也笑着附和:“是呀是呀,燕宗主乃是奇人,常常于惯常的物事中弄些出人意料的神来之笔,比如在紧张拼杀之中弄出这般好听的乐声,纯然是一副享受至死的气派!”
雷恶地毕竟见识广博,发出异议道:“二位宗主,据老夫看来,事情并非你们说的那么简单。生死拼杀之际、性命交关之时,任谁都不可能有那个闲心来听音乐享受。依老夫之见,燕宗主弄出的那些好听的动静,乃是一种音攻手段。”
“音攻手段?开什么玩笑!”邝星海不以为然,“本座虽然见识浅陋,但是对音攻之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燕宗主若是使用了音攻,那么他所发出的那些声音对我等从旁观战之人也应该有攻击效果,可是从目前的情况看,那些乐声对我等来说不过是好听的乐曲而已,您说是不是,风大侠?”
邝星海自以为有理,还要拉着风飞扬做评判官,让他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风飞扬笑道:“邝领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可固执己见。燕阳那小子弄出那些声音,确实不是出于享受,而是一种厉害的音攻。不过,那些音攻都是定向的,由他的对手元破山一个人受用。若是他把音攻的对象转向我们,那么我们所感受到的就不止是悦耳动听的曲子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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