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相碰,都很是不好意思。
良久,妲无忌使劲咬咬嘴唇,柔声说道:“别站着了,上炕休息吧。”
燕阳道:“我还是打地铺吧,你上炕休息!”
“这地面坑坑洼洼的,你如何打地铺?”妲无忌说道,“你劳累了一天,擒获了两个巫人,又净化了那么一大片瘴霾,明日还要继续干这些事,需要好好休息,我怎么忍心让你睡在地上!”
燕阳搓着双手:“那又如何是好?咱们可是有约法三章的,万一我不小心碰到你——”
妲无忌不待他说完,起身来到他身边,猛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前,嘤嘤说道:“你不碰我,我反倒想碰你呢!”
这突然的反转,让燕阳很不适应。燕阳也不是没对妲无忌动过心,只是出于节制,没有贸然动作。而今他孤身一人,需要女人的慰藉,况且早前已经有过收纳华奢的先例,不怕再收纳一个妲无忌。
收纳了妲无忌,自然可以化解诸多不方便。孤男寡女在一起,如果没有这层亲密关系,行动坐卧都需要注意男女之防,需要额外花费好多心思,而一旦有了亲密关系,事情就变得极其简单了。
这么做,对妲无忌来说也有实际的好处。目前的她,对燕阳来说只是个累赘,给燕阳提供不了任何帮助。当二人亲密交合之后,她就由累赘变成了帮手,给燕阳提供适当的帮助。
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既然妲无忌主动投怀送抱,燕阳便不介意顺水推舟。
“我是你的女人了,你今后可要好好疼我!”
清晨醒来,妲无忌抚摸着燕阳的脸,似嗔还笑。
燕阳笑笑,心想,你个小妖精,我不疼你还能疼谁呢!
二人说一阵情话,开门出来。
权老汉夫妇已然守候在门外,殷勤地邀请他们吃早饭。
从容用过早餐,燕阳仍旧将妲无忌留在这里,自己出了门。他固然想更多地享受新婚的欢乐,但是更想尽快将大巫门连根拔除,以解民众之苦。
大巫门门主格格巫,乃是前任蛮主方方的亲信,称霸一方,官府都不敢惹他。而今方方失势、锣锣上台,风水转到了敌对势力一方,可是官府深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料到方方可能还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因此仍然没有敢动格格巫的胆量。兼且方锣界巫者为大,当地官府即便存心对付格格巫,也没有那么大能耐。
因为此故,格格巫依旧如前逍遥,大巫门所在地面上的租赋由宗门弟子独家收取,官府不会想着来分上一杯羹。
为了足量收取租赋,格格巫指令门人每隔三年给地面上的乡民种一次蛊,在此期间,若是乡民按时缴纳租赋,那么到了期限之后,门人便可给他们解了旧蛊之毒,顺便种下新蛊。如果乡民不能按时交纳租赋,那么大巫门便对他们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蛊毒发作致死。
只因近来年成不好,地面上拖欠租赋的民户太多,大巫门除了种蛊胁迫之外,还屡屡派人上门催收。饶是如此,所收取的租赋仍不足往常的十之一二。格格巫异常恼火,号令门人严格惩治抗租刁民,乡民因此被打伤打死者不在少数。
官府闻之,不得不温言劝诫,告诉格格巫莫要做得太过分。那官府虽则素常也是骑在百姓老上作威作福,但是对这等无故残害黎民之举终究有些不忍,并且打算借机争取乡民拥戴,于是作出此等姿态。
格格巫对门人的恶行不加反省,反而认为这是官府刁买人心。作为官场失势的一方,他轻易不敢对官府刀剑相向,也不欲屈从于官府的威压,是以对官府的告诫不理不睬,仍自我行我素,继续为非作歹。
当然,他也做好了应对官府寻机出手的准备,省得到时候猝不及防。
寻常时候,每值夜色降临,他都要跟宗门里的得力干将进行神念沟通,以确认他们是否平安无虞。他所培养的那些干将,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修为不比当地官府里的任何人差,单打独斗的话都能占据上风。尤其是宗门三杰佩甫、佩德罗、佩布筏,本身天资聪慧,在他的教导下进境神速,假以时日,都能进阶到跟他的修为相若的地步,甚至超过他都有可能。因此,他在三杰身上花费了大量的心血,连巫技杀招漫天花雨都经过适当拆分传授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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