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闲着也是闲着,咱俩去纪念馆看看。”
两人闲聊一阵,待在公司里也没太大的事需要处理,莫余干脆拉着张兆阳跑到了荣耀场馆。
荣耀馆外有一些游客在游览。
莫余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人能认出他来。
张兆阳就得小心点,必须戴上口罩眼镜,以防万一。
他早已经是网络红人,更是经常出现在赛场上,许多人一眼就能认出他。
两人径直下楼,也没开车,一人扫了辆共享单车就出发。
进了荣耀馆,两人直奔楼顶一处对外开放的空旷大房间之中。
此处就是莫余很早之前就建立的电竞历史纪念馆。
从网吧赛那一年开始,直到今天,所有在电竞历史中发生过的大小事情,在这座场馆之中都能找到记录。
两人到时,纪念馆中只有寥寥十几个游客。
“还记得这幅画吗?”
莫余来到一幅画前。
画面中是一个背影在电脑前疯狂敲击键盘的样子。
背影身影瘦削,头发凌乱,像是趴着又像只是靠近盯着电脑,两种姿势都很像。
电脑屏幕里面却不是正常屏幕的画面,而是一柄金色利剑缓缓从虚无中浮现,像是伴随着画中的背影敲击键盘,利剑也最终将全部出现。
“知道。”张兆阳语带感慨,带着几分回忆道:“创造,这座纪念馆第一个作品,上面画的内容的就是你当年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做出gag的情景。”
“没错。”
莫余点点头,盯着画面的目光很是复杂。
外人看来画中人是他,只有他自己知道,画中人不止是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莫余。
那个‘莫余创造了gag的雏形,而他在雏形上添砖加瓦。
没有那个‘莫余,gag不会出现。
没有他,gag不会崛起。
“那时候是真的累,身上就8000块钱,窝在房间里搞游戏半年没动,后来差点猝死。”
莫余语气欷歔。
他想到了刚穿越过来窝在房间里重制gag的辛苦时光。
整整半年,一个人一台电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帮手。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有穿越以后带来的身体加强和前世记忆,以及从原身那里继承来的一人可当一个工作室用的全能技术,恐怕gag根本没那么快现世。
甚至还有没有都不一定。
毕竟当时他身上也就8000块钱,别说请人了,能活下来都不容易。
真等他做出gag,起码还要赚上一笔足够招人的钱才能开始。
“也就是你肯坚持,不然哪来的gag。”张兆阳语带佩服:“如果不是那半年,电子竞技还不知道要哪一年才能出现。”
莫余闻言也不由产生几分自豪。
如果不是他,以这个世界的游戏类型发展情况,电竞这个概念真不知道要多少年。
要知道,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全世界的游戏那么多,唯一一款算得上moba的只有前身手里留下的最早版gag,更别说后来了。
那么多游戏公司根本没有人想过要举办线下比赛,更别说发展出以游戏为基础,发展出成体系的电竞赛事。
“有时候想想也真是奇妙。”莫余感慨道:“明明有那么多游戏,结果一场比赛都没有,如果没有我,真不知道要到哪一年才有人会想要举办比赛。”
张兆阳道:“所以说你开创了历史。”
“算是吧。
”
莫余点点头,没有反驳。
两人聊着天,在纪念馆里继续往下看去。
“这是那年网吧赛riends战队夺冠拍的照片,复刻的奖杯还在这里呢。”
两人目光向着一尊玻璃底座的奖杯看去。
那座奖杯体积不是很大,材质也不是现金的各种宝石、黄金,雕刻技术也很简单,没什么花里胡哨的繁复图案,整体造型就是一个玻璃底座顶着光束形状的杯身,杯身上面则是一颗代表太阳的圆球。
而在奖杯底座上面刻着两行字。
一行是‘第一届《神与神网吧赛冠军,一行是‘“敬为电子竞技破开黑暗的人,正是最早的网吧赛奖杯,也叫做曙光杯!
代表着电子竞技的曙光已经到来的意思!
“曙光杯啊!”
“当时半决赛还是在给力打的,后来决赛就到广场,结果现在都拆了。”
“你说那时候谁敢相信电竞比赛能进奥运?恐怕真是想都不敢想,说起来,我认识小波决定搞电竞的时候也就是在网吧赛那会。”
张兆阳的声音里充满回忆。
莫余点头笑道:“我记得当时小波和他的同学还以为你是骗子,结果后来你摆个法拉利车钥匙还说让人送奶茶过来,一下就信了。”
“哈哈哈”
两人想起往事,不由都笑了起来。
那可是他俩逝去的青春啊
“过来看这个,京州杯”
“这是第一次三大a级杯赛,帝星杯!”
“玉玺形状,还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也就只有你这个大龄中二病能想出来了,不尴尬吗?”
“尴尬个鸡毛,帝星杯打那么多年了,现在谁觉得尴尬?”
“也对,就只有你这种取队名还去找算命大师。”
两人边聊边逛,既是在看也是在回忆。
从最早的网吧赛开始,紧接着是京州杯、高校联赛、太阳杯、帝星杯、欧美杯,然后就到了s1帝星捧起第一座世界冠军.
后来又是汉东省运会,11个职业选手第一次登上传统运动会的舞台。
再后来是首届msi,lgd11点血绝境翻盘
又有首次登上亚运会的合照,csgo第一次举办警匪大战的画面,种族争霸首次40人世界赛,dota中lgd第一次捧起不朽神盾,出征东京奥运的国家队大合照.
电子竞技数十年的历程通通全部浓缩在这座电竞历史纪念馆中。
只要把这座纪念馆从头到尾全部看一遍,基本就能把这些年电竞发展历程上的重大事件全部都看完。
场馆很大,即便两人对这些过往都记忆深刻,但仍然走走停停看了个把小时,直到最后一幅。
隔着玻璃保护罩看去,墙面上是一个空白的画框,框架旁边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台基,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是?”
张兆阳疑惑道。
莫余笑了笑,没说什么,手指向着画框下面点了点。
张兆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早已写上了一行标题。
“巴黎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