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坐在他对面的贵族冷笑了一声,随意地将手里的文件甩在桌面上,回答道。
“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收手我们无法挽回已经造成的损失,那倒不如继续放手一搏,看看到底谁先撑不住。”
“呵呵,当初布来恩提出那个计划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不靠谱,结果你们一个个都那么自信,非得让一个15级的术士单枪匹马去玩刺杀,事到如今能怨得了谁?”
他那极具嘲讽味道的语句就如同一把把刀子一般戳在阿瓦特·布来恩的心上,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阿瓦特勐地砸了一下桌子,红着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弗里德利·阿克曼,你不要太过分了!当初就属你拿的那个破徽章最没用,居然还有脸说我!”
阿瓦特现在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自从一个月前刺杀那个名为西恩的炼金系法师失败后,他在这个小团体中就隐隐受到了一些排挤,虽然大家明面上没有直说,但显然在心里都已经将过错归结于他。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要为此负责?这个计划当初是所有人一起通过的,出现这种结果也应该是所有人一起承担才对。
更何况明明他才是受到损失最大的那一个,其他人却对此熟视无睹,甚至还在一旁冷嘲热讽,实在是让阿瓦特的心态有些不太平稳。
别的就不说了,光是招募一名见习级的职业者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花费大量的金钱倒还没什么,关键是还得看人家想不想加入啊!
自从知道阿瓦特就是这次事件的策划者后,雷纳多每天就像一条疯狗似的死命追着他咬,不管是明里暗里,他都受到了不少的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可没有多少聪明人会随意将自己搅进这团浑水,因此别说招募新的见习级职业者了,就连他手下的另一位见习级职业者都有了许多不满,害得他又付出了不少代价才安抚下来。
其他人看见阿瓦特倒了这么大的霉,虽然表面上都是一副愤慨的样子,但其实暗地里倒也乐见其成。
毕竟能有人在前面当挡箭牌是一件好事,他们只需要提供一些可有可无的援助,就能不断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没用?你派出去的那个家伙明明拥有那样精良的装备,结果在先手偷袭的情况下还是被一个炼金系的法师反杀,所以到底是谁没用?”
弗里德利却根本不惯着他,仍旧继续嘲讽着。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鄙夷,看向阿瓦特的目光就如同正在欣赏着一只不断跳脚的狒狒,满满的都是轻蔑。
原本的阿瓦特·布来恩伯爵或许还会让人敬畏三分,但自从他的势力遭到了极大的损失后,弗里德利就逐渐不再把他放在眼里了。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阿瓦特手下仅剩的那名见习级职业者与他签订了深渊意志契约,或许其他人早就偷偷用一些手段将其挖走,并开始讨论该如何瓜分他现有的势力。
“你!”
阿瓦特愤怒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弗里德利怒目而视,但对方却依旧是一副云澹风轻的样子,显然已经吃准了他根本不敢做什么。
“好了好了,都别吵,大家来这里是商量对策的,不是来吵架的,这些事情都可以等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把目前的问题解决了,省的雷纳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旁的另一名贵族极为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阻止了二人继续针锋相对。
他现在的心情同样非常不好,但自身良好的修养还是打消了他参与这场争吵的打算,毕竟他卡吉索·斯科特是世袭的实封伯爵,与这些花钱买爵位的奴隶贩子在做派上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就在不久前,雷纳多突然策划了一场针对阿瓦特手下实力的大型袭击,其他几名赶来救场的贵族因为路途中太过匆忙,导致手下的见习级、学徒级、以及普通士兵之间拉开了较长的距离。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不小心导致的疏漏,却让雷纳多抓住了机会,一批早已埋伏下来的精锐士兵与学徒级职业者们在敌人的行进路上突然发动了袭击,趁着敌方的见习级职业者被拖住时,他们大肆杀戮落单的士兵与职业者,最终导致南部联盟一方出现了较为严重的人员伤亡。
这样愈演愈烈的战斗让整座特里萨城都变得有些人心惶惶,城中的居民们往往一见到集体行动的士兵或者双方的职业者,就会立刻躲得远远的悄悄观望,以免在战斗中被波及。
虽说王国有王国的法律,可谁让战斗的双方是贵族与职业者呢?只要不大量波及到平民的生命安全,无论贵族们再怎么闹腾,也不会吸引到上面的注意。
……
南部联盟的人们在战斗结束后反复审视了一下自身,总算发现了问题所在。
散乱、无纪律、不够团结、甚至连联络的次数都极其稀少,正是由于这些因素,他们才会在实力占优的情况下屡屡吃亏,最终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当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他们便集体汇聚到了这里,其目的就是在短时间里商讨出一个合理的对策来,不能继续任由雷纳多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听到卡吉索·斯科特伯爵的话后,弗里德利和阿瓦特也暂时消停了一会儿,毕竟这位可是目前特里萨城南部联盟成员里势力最强大的贵族,其手下光是见习级职业者就有三名,至于学徒级与普通士兵更是比他们二人加起来还要多。
斯科特的家族历史较为古老,西恩所缴获的那把短剑就是他贡献出来的,其名为卡鲁斯特短柄斩首剑。
据说它是斯科特家族早些年里交好的一名见习级炼金师所赠,传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百年,却依旧如往日一般崭新无比。
卡鲁斯特短柄斩首剑的丢失让卡吉索苦恼不已,这不单单是因为其价值不菲,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那把短剑之前就已经被他暂时租借给手下的一名见习级战士作为酬劳的一部分,甚至还写入了契约当中,成为了无法违背的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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