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大四学姐的主动
这是一栋早年间砌成的青砖瓦宅。
位于中关村大街一侧。
占地尚可,门前有个石块垒出的院子。院门左侧,悬挂一块牌匾,上书一行楷书大字――
青苗教育培训中心。
看见这块牌匾和这个摊子,李建昆心头暗道:单从赚钱的层面讲,唐国耀败了。
火车站接站牌的活计,固然有些巧思在,却无大的发展。而林云弄的这个项目,前途无量,日后在我国拥有上千亿的市场。
这不正是教培行业的雏形吗?
走进宅子,透过青砖房的木窗棂,可以看见不少小脑瓜,有的房间里小脑瓜们捧着画板,认真素描;有的房间里传来郎朗的讲课声;耳边有悠扬的手风琴音传来。
“怎么样师父,厉害吧?现在放寒假,生意好到爆!”
许桃轻车熟路,显然不是头回来,领着李建昆进屋四处观摩,倒也发现林云,在后屋的一间房里,讲《出师表》。
讲台下坐着二十几名学生,聚精会神听课,林云口若悬河,晦涩的文言文通过他以讲故事的形式阐述出来,既通俗易懂,又非常具有记忆点。
许桃戳在距离门口两米远,听得津津有味。
林云早留意他们,只是对李建昆点头示意一下,注意力立马回到课堂上。
李建昆从他神采飞扬的状态中,看出一抹“自我实现”的欢愉。此刻再提钱,倒有些玷污,他做这件事绝不仅仅为钱。
没打扰他讲课,李建昆自顾自晃悠,这里还有一名美术老师和音乐老师,现在在同时授课。
被作为门厅的堂屋里,张贴着一些信息,打量完它们,李建昆也搞清楚春苗培训中心的业务范围和运作模式。
目前开设有五门培训课,分别为:语文、数学、美术、音乐和书法。
上学季时,白天没有课,从晚上六点半开始,培训到八点。
休假季时,改为白天授课,时间更长。
林云一人带三门:语文、数学和书法。
一三五语文,二四六数学,礼拜天书法。再想起铺子里的那些折扇,李建昆心想:这是将时间利用到极致啊。
不过林云的精神面貌,显然比在茶花大队时更好。
大约一刻钟后,课间休息,林云小跑出来找到李建昆,“不好意思啊建昆,久等了。”
李建昆含笑摇头,“这个事业不错。”
林云由衷道:“还要多谢你的提点。”
许桃转着圈圈凑过来,心说怪不得。如果是她师父给支的招,那就不奇怪了。不过……这样对唐哥,是不是不太公平?
以她和大姐大的关系,个中隐情自然知道一些。
李建昆隐约记得确实提过一嘴,说你既然擅长教书,五道口周边有的是学生资源,仅此而已。
“快过年了,你母亲和弟弟很惦记,还不打算回去?”
“有买好车票的,腊月二十七号。”
李建昆:“……”
行,算你狠。
腊月二十七,路上耽误两天,回家正好吃团圆饭。
林云还要上课,李建昆聊几句准备告辞,前者忽然喊住他,遂冲去屋后的一间办公室,很快取来一个“报纸块”,早准备好的,勤等着他出现。
年初李建昆借资的五千块钱。
“已经回本?”
林云憨笑着点点头。
李建昆也便接过。返回暂安小院的路上,许桃呱唧呱唧,像只小麻雀似的。
“师父,你说谁最后能抱得美人归?”
“去问你大姐呀,问我有啥用。”
“可是,可是大姐她没主意啊。”
别说她没,李建昆现在也有点蒙圈。
林云按照这个路线发展下去,铁定成富豪;唐国耀呢,按照他那个路线发展下去,要成社会人。
都招女人喜欢。
这事整的……
李建昆晃晃脑子,索性懒得去想,再看吧。他想到一个问题,当身份和地位达到一定程度后,人家会不会再那么稀罕他姐,可不太好说。
这事还得遵循那句老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他姐倒是不急,只是苦于过年回家,又没法跟老母亲交差。
“你别老是说你大姐,你呢,也是二十多的大姑娘了。”
嗖!
刚还围着李建昆打转转的许桃,哧溜窜逃。
――
小酒馆正式关门歇业。
如果不是要等李建昆,老早关了。李云裳拉着鲁娜和许桃,奔二环里采买年货,钱都不稀罕挣了,咱中国人大多如此,天大地大也比不上过年。
李建昆被撂在四合院里,接受家法……
沈红衣是早饭后过来的,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高冷,不怎么搭理人。
李建昆把她拉进卧房,门窗关死,索性自个交代。
“其实鲁娜也见过她,当年在特区认识的,哦对了,那会还没建特区。后面我去港城,她帮的忙,欠了点人情,哪知给黏上……”
李建昆娓娓道来,把他和黄姑娘从相识到现在,大致讲过一遍。
沈姑娘坐在床沿边,安安静静听着。
她闹情绪归闹情绪,今儿明显刻意打扮过,不是烂大街的棉猴装,穿一件米黄色呢子大衣,里面是白色中领羊毛衫,配一条黑色灯芯绒裤,脚上蹬一双高筒皮靴。
搁这年头算是非常时髦的打扮。
她开始蓄长头发,以前齐脸的发梢,已经落到肩头。
大四的学姐,变得端庄不少,身上多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不过白皙粉嫩的小脸上,仍然透着俏皮可爱。
这种集可爱和性感于一身的冲击,挠得李建昆心头直痒痒。
“是不是有点热啊,把大衣脱了好不好?”
沈红衣:“……”
这种天气,怎么可能热?虽说床上开着电热毯。
不过某人伸手来“帮忙”时,她也没抗拒,任由他把呢子大衣拿走,微微垂下头,小脸红艳。
乖乖!
紧身羊毛衫!
沈姑娘玲珑的线条一览无遗,那小蛮腰不是腰,简直是夺命的刀!更让李建昆挪不开眼的,还要数那抹小伟岸!
变化忒明显了吧!
李建昆直勾勾盯着,沈姑娘刻意冷着声音说:“你别这么嚣张,我还没原谅你。”
“那抱抱。”
您以为他关起门窗,只为坦白从宽吗?
话音落下时,李建昆已将沈姑娘揽进怀里,姑娘象征性地推攘两下,也便算了,任由他搂着,小手在她腰间还有点不老实,脸蛋红得发烫。
“我表哥说…她漂亮极了,我是不是比不上?”姑娘耷拉着脑袋,声如蚊蝇。
“瞎说!那是你表哥认为的,在我心中,你最漂亮,无人可及!”
“花言巧语。”沈姑娘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忽想起什么,问道,“护身符呢?”
李建昆当即摸出钱扎子,把保存完好的护身符取出来。
“咦?这是啥?”沈姑娘在他钱扎子里,发现猫腻。
“一张女人照片。”
“你!”
李建昆将钱扎子摊开给她看,透明薄膜后面的照片,不是她又是谁?
沈姑娘好似吃了一口蜜,心头别提有多甜,搭眼瞅瞅他,见他一脸委屈。迟疑一下说:“你把眼睛闭上。”
李建昆照做。
片刻后,一股柔软、莹润,带着温热的物体,触碰到他的嘴唇,用尽它最大的勇气,极为生涩而笨拙地贴上去,试图探索。
李建昆没有睁开眼睛,怕惊羞到她,抬起双手,再次将她揽进怀抱。
这一刻,他仿佛拥有整个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