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想。”
“所谓南辕北辙说的就是你。”
“卖萌也没有用,不出所料的话家里应该有个正版芙芙。”
我一边同蠢系统斗嘴,一边提着笼子下山。
而蠢系统正以红色立方体的姿态呆在笼子里。
虽然这个造型很奇葩,但总比让它凌空悬浮要好不少,不然吓到普通npc怎么办?
嗯,当然是npc,因为就算把我所有的追随者以及并非追随者却莫名跟来的人都算上,也远远填不满我的神国在合并扩展到整个地球那么大之后所产生的70亿缺口,所以只能用npc临时充数,等待我和追随者继续带来“百分百愿意脱离原世界”的人进行替换。
仔细想想也不是很难理解,虽然我事实上拯救了他们的世界,但大部分情况下普通平民是不可能知情的,即使目击或听说过我的作为,一般也不会产生“要跟随离开”的想法,多半是“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之类的常规感谢。
结果嘛,我直接成为七十亿人——即使是npc——的代言人,不是阿赖耶又是什么,又一条时间悖论。
至于环境分布、科技发展,国际形势等一系列看起来很重要但没什么意义的东西,则全部按照我成为“零号病人”的那一天进行设定,并顺势继续推演下去。
虽然应该不会搞出钢之大地那样的状况,嗯……如果不小心成真的话,也可以随时将它重置嘛。
思索间,我已经提着蠢系统走下小山,远远望见了自家小区的名字,“山水乐城”。
这就是此次临时“自定义游戏”所造成的结果之一:在找回“初始世界”存档的同时,“设定”也被同化了。
小区的格局虽然没有变化,但名字变成了我在“梦境”中见到的那个,毕竟是主体意识,又同化了所有其他世界可能存在的,所以“零号病人小区”这个蠢名字也就被弃用了。
我现在如果和同级别的人——如果有的话——做自我介绍,得说我是“·林好”,格式通“·李耳”,“·宙斯”,后者是前者的真子集,而前者的称号并不专属于后者。
也就是说,整个小区的npc都会认为我是家住湖边,有一个弟弟的“林好”,而其他没见过我这个马甲的追随者能确认我就是他她们想要追随的对象,而他他原世界的“那个我”则是“林好”的马甲。
算一算的话,应该只有罗曼、孟娜丽、玛修和芙芙知道我就是。
而龙之介,或者说先生的身份和视角并不能确定,他每个世界都会换名字,有时候还会换好几次,难道要叫王小明或者李小狼吗?
————
小区门外一如既往地乱停车,门卫大叔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臭,大妈大婶一如既往地八卦。
而诊所……没开门?
我在“山水诊所”面前停步,看了看落地的卷帘门和“家中有事,临时歇业”的告示。
唔……莫非是罗曼的位格太高,把顶走了?
以罗门和孟娜丽已然是主治医师的身份,确实没有回到这个小区的必要,但这边的头疼脑热感冒打喷嚏谁来管啊?
蠢系统在笼子里说道。
我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虽然蠢系统的声音不算小,但理论上能听到的几个遛弯大爷和扯着气球跑过去的小孩子都没有注意。
蠢系统难得敏锐了一回:
“……”我默默举起笼子,朝卷帘门上咣咣砸了几下。
这下我不用看也知道引起了周围一片诧异的目光,不过没所谓,既然罗曼和的位置冲突导致诊所停业,那么有关我和医生——无论哪个——的传闻肯定还没有开始传播扩散,就算我行为怪了点,也顶多会被提上一句“林家姑娘急着看病,把门给砸了”这样。
“找不到就算了,回家给小殊做饭去。”我收回鸟笼,提着蠢系统朝家的方向走去。
蠢系统在笼子里翻了个身。
“我为什么要把友军变成自军?不嫌费事吗?”我随口应道。
“就像即时战略类游戏,即使友军再怎么菜,行为模式再怎么固定,总归不用自己控制,但如果划归自己的话,需要考虑的东西就多太多了。”我举了个例子。
“而且我不想秃头。”
“想想x教授,还有尤里,”我抬手在头顶比了个圆圈:“能进行心灵控制的人,往往会变秃。”
“这个时候,芙芙应该在——”
“哟!老女人!”
我远远看着自家的小楼,正准备具现化一把钥匙时,一个小个子身影像阵风般从我身旁刮了过去。
不是踩着滑板的蠢弟弟林殊还能是谁?
这种随便喊老女人的行为,果然需要我把自己毒打一顿才能得到教训。
“上个世界你在笼子里不知道,在我一系列操作影响下,他变得可乖了。”我摆摆手。
蠢系统义正辞严道。
“我在家等你咯~”弟弟唰唰一个变向,开始倒着滑,还远远朝我挥手。
“危——”
啪嚓,嘭,哗啦!
蠢弟弟脚下的滑板忽然被石块一绊,接着高高翘起,导致他整个人做出倒空翻的动作,越过不算高的栏杆直接摔进湖里去了。
……这时间悖论还没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