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三个人集体眼花,那也别怨天尤人,让毒雾毒死之前,最好先开枪自杀,省的被红雾腐蚀全身,生不如死中痛苦折磨死去。
险境靠胖子,绝境靠龙五。在这种绝境中,龙五身先士卒打头阵,他像只灵猴攀岩附壁几下攀到山漫洞口之处。
他将乌金开山刃奋力插进洞口内壁之中,当啷一声,惊为石开。乌金开山刃的半个刀身嵌入了滑-润的内壁之中。
说是迟那时快,来不及称赞好刀。就听引起接连的连锁反应。
山漫内壁之中传出轰隆隆的水声,似乎巨-物移动已经不再堵塞通道,巨量水流再次袭来。
龙五听的更为真切,大叫一声糟糕。
他左手挂伤所以没敢用尽全力,此时听到隆隆水声,他竟然不顾伤手,双手齐下,奋力向上爬了一大截。
这时只能看到他的一双脚落在山漫口外面,却听他在里面传出急切的声音:“石阶尽头是条窄道!是活路!”
话音消失的同时,龙五的那双脚也彻底消失,几声刀入坚石的声音之后,龙五好像率先落位。
我跟胖子相视大喜,激动的全身颤抖,绝境之中最怕的就是最后一丝的希望也破灭。龙五的话无疑是让我们感受到了活下去的珍贵与暴喜。
不多时,从山漫里面就甩出来一根长绳,这登山绳在短时间足以撑住两个人的重量,但是固定绳索的龙五却不一定能撑住。
我俩不敢同时冒险,胖子率先把我推了上去:“我胖,你千万别墨迹,赶紧麻溜的上去,胖爷我也着急活命。”
这时候还说废话的都是傻x,我连回都没带回的,抓绳子蹬丫子就往上爬,胖子使劲推了我屁股一把,我这才完全的进入山漫内壁之中。
这山漫内壁苔藓长满,光滑绿润,若不是有龙五打头阵,再让我跟胖子练上十年恐怕也爬不上去。
可在内壁绿藓中我看到了极不和谐的一幕,顺着绳子竟然不少鲜血流了下来,我登时明白,是龙五的那负伤的左手流出的鲜血。
一定是在危机之中,他顾不上那脆弱的左手,双手齐齐发力,而且用了全力,那左手中毒已久,脆弱无比,我此时非常担心绳子已经勒入了血肉,透明的手掌被一分为二。若真当如此,这只左手算是彻彻底底的废掉了!
先前涂抹鲎血的时候,龙五就推脱谦让,早知如此,非得让他先用了那些鲎血。
我咬牙边想,还好那只鲎还在胖子背包里,只要这次能躲过红色毒雾,龙五的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我抓着绳子,脚底下瞪着左右的内壁,却一点力气用不上,到了就快抓到内壁那直通暗道的时候,更是脚下如同抹油,竟然一点都无法向上走。
我不是不会双腿夹紧绳子向上爬,而是怕受伤的龙五吃不消,他现在一定是以身子当固定点,这么快抛下绳子,根本没有绑缚物体的时间。
“抓住我的手!”越是危机的时刻,龙五越是及时出现,他不光当人体固定,还冒险伸手拽我。
抓他手之前,我仔细看清楚不是左手后才敢抓上去,他的力气极大,我轻松就被带了上去。
我人一上去,他就往后退,这确实是个逃生洞口不错,但是高度宽度有限,无法两人并身蹲伏。
我来不及看身后的情况,已经听到了胖子在下面焦急的叫喊:“我说,别拿包子不当干粮,我好歹也是个中队长呢,要是把我忘了,我可就自己拽绳子上了啊!红雾要烧腚眼了!”
哪还有空跟胖子臭贫,我忙对他喊:赶紧上来!洞壁很滑,顺着我的脚印踩,还好点!
我探出半个身子同时手里也拽紧绳子,龙五往后再退几步,绳子再次拉紧。
胖子在下面用力扥了扥绳子,绳子吃紧发力,这让他安心不少,吆喝一声:“胖爷来咯!”
肥猪一上称,压坏了谁的算谁的。
以前没特别留意过胖子这身肉,这时候全放在一根绳子上,真当是有些吃不消。
可能是刚才一路绝命脱险,本身就攀爬了半天楠木柱子,刚才自己上来的时候又费了大把的力气,这时候真当是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下面的胖子最先察觉出不对劲,连忙叫喊:“我说,刚才的话白说了是吧,中队长一上来,你俩咋全歇菜了呢,我现在往下出溜呢!哎呦,红雾真上来了,赶紧拉!”
我也是看的清楚,那红雾忽然如风吹一般,本来距离胖子还有两三米,忽然之间升高到离他屁股就剩半臂的距离。
这一下,真当是把我全身的潜能全部发挥了出来,歇斯底里吼出一声,我跟龙五合力一下子把胖子直接拽到了恰好的位置。
胖子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快!还得拉兄弟一把,我小腿使不上劲儿!”
眼看胖子就能获救,可那红雾也发起狂来,直接钻入到了山漫内壁之中,如果刚才我们晚上一秒,胖子就会被红雾吞没。
可这时我哪还有力气,只能咬着牙往后退,跟条残废的蛆似的,爬都爬不动。
我也跟胖子说:“我拽你,你推我,别他娘的光我一个人使劲,我也拉不动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个人这才从这狭窄的内壁山岩直通道中转过身来。
这直通道比我们来时爬的山洞还要窄上半圈,人在里面待着极其的难受。
可比这更难受的是,红雾还在持续的蔓延,凭着感觉马上就能漫到直通道的入口。
这里面有个内外大气压差,一旦红雾高于出口,任凭我们长双翅膀也逃不出,必死无疑!
原本以为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自己以往的福报回响,再次险中得救。
难道这次真要栽在这外晋内汉的古墓之中了么?连那泾王龙泉墓的地宫大门都没摸到,我们三人探险队就要gameover了么?
眼瞅着那红雾都冒尖了,再有两三秒便会如同吸入嗓子里的烟雾直达肺底,将我们这条还未来得及逃生的逃生通道给彻底灌满。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隆隆的水声突然响彻耳边,突然而来的大水一下子把刚刚冒头的红雾给冲压了下去。
我们此刻就像躲入了水帘洞之中,面前就是一条如同塑料布的瀑布水膜!
三人无不是长舒一口气,踩进鬼门关的一条腿这才能撤出来。我更是直接倒在了逃生直通道之中,再也不想起来,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任凭天崩,地裂!
好像迷糊睡过去了五分钟,又好像是睡了整整一天,胖子直晃我肩膀,才被惊醒。
“东边有山,西边睡。现在不是睡觉的好时候,老曹赶紧起来赶路。”胖子嘴里叼着一颗梨,我怀疑是不是眼花了,但还是伸手找他要。
“给我也吃一口......嘴里干的发紧。”
胖子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急忙闪躲,说道:“梨不能分,俩人分着吃一颗梨,代表着分离。不行。再给你一个。”胖子回身翻找背包,我虚弱的抬着手等待着他给我爆汁水果。
可突然胖子一转头,他那脑袋变成了鬼婴头颅,从里面吐着一条蛇信子,我未来得及大叫,猛地朝我扑咬过来。
随之我身体猛地一阵颤抖,这才发现刚才是做了噩梦,胖子在一旁不停地摇我,说虽然红色毒雾被山漫冲下去,但是现在这不安全,赶紧起来。
我问胖子我睡了多久。
胖子看了看手表:“你睡着了?这不刚过一分钟,刚才以为你累了没催你。”
我听胖子嘴里卡兹卡兹的,竟然真叼着一颗梨。
我心中大惊,梦中梦?
但是我没敢问胖子要梨。
胖子见我盯着他,竟主动说:“想吃梨啊?俩人不能同吃一颗,来我包里还有。”
见他想要翻背包,我赶紧一把拦住他,摇头说:“不用了!”
我死死盯住胖子的嘴,生怕会从中突然吐出一条蛇信子。刚才梦中恍惚一幕把魂都吓飞了,这时候正是魂归附体的时候,千万不能再让胖子整啥别的节目。
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忙让胖子把医疗包取出来,龙五的伤势很重。胖子却说:“早就扔过去了,你没看到?”
看我神情不对劲,胖子又问:“不是,你是真糊涂假糊涂?有啥话憋着不肯跟我说呢?”
我回头望去,才发现龙五正在自行包扎。
那左手已经被纱布缠的像只微型木乃伊,但仍能看到隐隐血迹渗透出来。
“我说胖子,你包里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拿出来,兄弟我口干舌燥,舔一口舌头都能被剌个口子。你竟然还藏着梨。
你可真是老太太喝稀粥------无耻(齿)下流。”
胖子说道:“我说兄弟,你也是阎王爷的秘书,鬼才呐。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武了。但俏皮话这块,不是我吹,咱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还真没遇到过敌手。”
“谁跟你贫俏皮话了?”
我跟胖子说:“我这不是纱布擦屁股,也露一手么。你别摸着屁股上楼,自己抬自己。”
这时龙五也来句:“我看你俩是熊猫点外卖。”
我俩同时问号:“那是啥啊?”
“损到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