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
    苏木跟颜青一起洗衣做饭收拾屋子。
    和冉秋叶一起挑灯夜读，给学生娃们判作业。
    跟于莉、于海棠一起在小院子搭起的阳光房内种绿植，养蒜苗。
    为了跟何雨水有个只属于两个人没人打扰的地方，苏木还特意又拾掇出来了一个小院子，就在雨水下班回家的路上。
    每逢周四，两人都会过一晚没羞没躁的生活。
    苏木也是想实验一下，雨水也怀着憧憬想要验证。
    何雨柱回了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木头箱子，趁着刘岚还没回来，他拿出自己的小金库在指肚上吐了口唾沫，点了一遍。
    差了一半多呢。
    娄晓娥跟苏木商量要去香港养胎。
    去年苏木回去瞧见了贾家的小辈三人鸠占鹊巢了苏木的东耳房和穿堂东户。
    “冉老师，再见。”
    也是萧瑟中人。
    聋老太太的房子是两大间，建国前的私宅，一直都是流通买卖范畴。
    至于给棒梗和槐花、小当找房子。
    脆生生的娃娃音。
    眨眼过了寒冬，越过初春，来到了人人穿半袖的盛夏。
    屋门半开着，何雨柱站在门口跟三大爷和三大娘老两口聊闲篇子。
    易中海敢不从命？
    他巴不得借此跟苏木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但当时苏木昏迷，所有人都六神无主着呢，秦淮茹孤立无援，再加上棒梗三缄其口，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特别是那个男人还很厉害，手眼通天。
    但苏木买易中海手里的房子，可不能只是空口一说就完事。
    是何雨柱的儿子何岚生。
    十二寸的大电视机要415块钱。
    正规的合同协议肯定用的上。
    甚至达到了无中生有的境地。
    阎埠贵加买了个九寸的电视机。
    免得落人口实。
    后院聋老太太故去了，房子留给了易中海。
    越是怀着期待的心去主动够，反而越是够不到。
    时间在苏木和家人们周而复始的相聚中，逐渐的划过。
    “妇道人家懂啥，后院那玩意都买了一台，我要不整一台，那不就显得咱水平不咋滴了嘛，买，必须买一台。”
    其他的人，都没有搭理许大茂的。
    刘海中现在隔三差五还有个徒弟拎着礼物过来看望一二，易中海从来没感受到过徒弟对师傅的孝敬。
    何雨柱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我没钱。”
    秦淮茹现在老后悔了。
    后厨的上下班时间跟车间工人不一样，这会儿秦淮茹刚下班，还没回来呢。
    “爸，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啦，有肉吗？”
    而且随着时代的变化，法治越来越健全，房产、遗产这方面早晚都会正规化。
    刘岚就拎着包回来了。
    李卫东现在是副主任，做事依旧保持着满满的热情。
    钱自然是苏木出。
    一个是敌非友的男人活过来了，他乐不起来。
    何雨柱过穿堂，回自个儿屋前，易中海也是刚刚拽开自家的屋门。
    “那你买吧。”
    刘岚可不是傻妞，察言观色的本事不能说大师级，只能说听风就是雨。
    秦淮茹羡慕，也悔之晚矣。
    “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媳妇，我工资都是你帮着领的，哪能说没钱就没钱。”
    苏木买房子，办合法手续，名字是苏木，跟贾家三个孩子没一点关系就能看出端倪了。
    毕竟当初能够生娃，几率和运气缺一不可。
    郑娟是团队大姐头，左右护卫是于莉和秦淮茹。
    何雨柱心里默默算计着。
    执意按照市价给了钱。
    可能跟何雨柱娶了刘岚当媳妇也有一定关系。
    毕竟秦淮茹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外屋可以让棒梗住，他插队回来小两个月了，工作还没解决呢。
    骨肉血亲，分别之际还是挺难舍的。
    当初于莉还不如自己呢，可人家硬气。
    前日跟秦淮茹深入交流的时候提了一嘴。
    这要是活过来了，小心眼了，自己也就白搭了。
    娄晓娥这颗柳树还真是的，有福之人不用忙，没福之人愁断肠。
    倒是现在的新单位红星电影院，又被他给混熟了。
    对于兢兢业业取悦自己的女人，苏木一贯不吝奖励。
    前者是五亿，后者，区区几百块。
    苏木醒来那会儿，棒梗也才回来没半个月。
    所以不仅要惩罚，还要收回。
    “何雨柱，你疯了嘛，哪有跟别人置气就要买电视机的？许大茂在院子里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跟他置气，你丢不丢人？”
    无论是物质奖励，还是物质奖励。
    “易大爷，钱您收好，这协议就搁我们这儿了，回头还得拿去备个案，另一份我回头去你们院子，给苏家捎过去……”
    现在钱包里鼓鼓囊囊的，精气神更是没的说。
    两人能够生娃，是不是体质比较合拍，属于天生恋人。
    钱货两清，往日的过节也就两清了。
    还好贾家三个孩子给了机会。
    “他一个差点被轧钢厂开除的许大茂都买了电视机，我堂堂一个轧钢厂大厨都置办不上，那才叫丢人呐。”
    许大茂在院子里属于狗不理，刘岚不理解何雨柱跟许大茂与生俱来的不对付，很不忿。
    门外有刘岚的声音传过来。
    苏木讨厌这种拿着别人的善良当筹码，肆无忌惮抢占民居的行为。
    “做作业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想买电视。”
    结果跟苏木又只是几次，枕头风吹的次数还不够两个巴掌之数呢，结果肚子就又出动静了。
    而三小只也不算礼貌，见了苏木也不会主动笑脸相迎，喊声叔也老大不情愿。
    这就是赤果果的差距。
    既然是这种表现，苏木也就懒得施舍。
    “有肉，两个饭盒，都是肉。”
    无心插柳柳成荫。
    刘岚眉头一皱，声音都高了一大截。
    能住多久，还要看你们老娘能坚持服侍多久。
    “买电视机？”
    三大娘问。
    苏晓的转学之旅也暂且搁置，跟着老妈回香港了。
    秦淮茹就没那个待遇，摆哪种姿势都是苏木说了算，用哪个器皿也不是她能做主。
    许大茂现在的情况，整个院子里也就二大爷刘海中还搭理他。
    毕竟苏木也是真金白银往外掏的。
    当副主任那会儿，得罪人海了去了。
    苏木知道再过十来年，随着经济突飞猛进，人民币的购买力会越来越低，钱毛了，易中海这样的退休老人工资按照现在的级别，拿到的购买力就越来越小。
    他没打算占易中海这点便宜。
    说离婚就离婚，被别人指指点点骂不守妇道也能厚着脸皮不当一回事儿。
    一开始都没打算要钱。
    聋老太太活着那会儿遗产还不用交手续费，当初就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当着街道办的面说了句。
    事实证明，何雨水多想了。
    许大茂会来事，这一点比何雨柱强得多。
    “媳妇，商量个事儿呗。”
    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空着，苏木跟易中海商量买下来，给贾家的孩子们住。
    “行不行啊，刘岚能让你买电视？”
    不答理就不搭理，又不会缺什么乐趣，还能因此在跟秦淮茹沟通的时候多挺几下腰。
    何雨柱乐呵呵的回着话，把合上的箱子推进床底下。
    “这点事我还非买不可了。”
    苏木也觉得这样更好。
    “过日子的钱我有，买电视，我就是没钱。”
    易中海等的就是这句话。
    自从聋老太太去世，一大妈也病故，易中海跟何雨柱的关系又再次渐行渐远。
    易中海话不多，一大妈病故之后，他的话就更少了。
    三小只亲兄妹同进退，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呢。
    跟苏木在一起的时候，还敢主动提要求。
    不怪苏木狠心。
    何雨柱就是这种性格，从小时候跟许大茂不对付，到现在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依旧听到对方就扎刺儿。
    何雨柱舔着脸，嬉笑着道。
    花样少了，厌倦了，可就都算是朝不保夕。
    过去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早就分崩离析了。
    给你们住而已，想要霸占那是妄想。
    秦淮茹没央求苏木帮他找工作，棒梗有几次见了苏木也都躲着，埋着头不跟苏木打招呼。
    “咱家也买个电视机吧，后院许大茂竟然买电视机了，这气咱不能忍。”
    “甭跟我提这仨字，听了就烦。”
    苏木昏迷之后，棒梗在胡同里出了点事儿，受了刺激。
    刘岚翻了个白眼。
    “媳妇，给我点钱呗，不能空口说买，人家也不让我抱走不是……”
    秦淮茹当即就跪了一个半点道歉。
    他觉得虽然大概率刘岚不同意，可还得申请申请，万一儿子也喜欢看，刘岚同意了呢？
    自己的小金库不就又能省出来了么。
    三小只道听途说，拿别人的羡慕嫉妒当自己的心结，自己都活不明白，遭什么样的对待都算是咎由自取。
    “我这可不是第一台，我们家是第二台，咱院第一台是后院许大茂他们家。”
    悔不当初。
    他跟王姨打了个招呼，王姨交给了李卫东办理。
    他两口子是一起从厂里出来的。
    如果那时候下了决心，铁了心的要给苏木当小，现在也能挺着胸脯耍风光。
    口舌莲话说了个没完，累得腮帮子都差点脱臼。
    而且身边姐妹们那么多，自己人都住不过来呢，哪能给三个不姓苏的小孩子用。
    刘岚配何雨柱，恰如其分。
    “柱子，你不考虑也买一台？”
    起身来到儿子身前，摸了摸他的脑袋。
    现如今院子里最团结友爱的小集体，要数以郑娟为首的三姐妹团体。
    就像是娄晓娥，生了一个苏晓就没打算再继续生娃了。
    从检票员重回放映员岗位，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领导眼皮子底下颇有份量的一号人物。
    “你又想干什么？”
    毕竟虽然当年是竞争对手，可也都成了天涯沦落人，有一段时间两人还是酒搭子。
    八级钳工总归是比别人见多识广了点。
    “不拉理啊，儿子，瞅瞅你妈这嘴脸，你想不想咱家有个电视机……”
    刘岚也是持家的一把好手，年轻时攀权富贵玩的刺激，现在过日子也能精打细算，踏踏实实。
    答应娄晓娥，有机会会去香港陪她。
    枕头风吹起来，易中海这种老道德模范哪里扛得住。
    收回穿堂东户和东耳房这套房子对于苏木很有意义。
    办完了这件事，易中海长出一口气。
    易中海回了院子，过垂花门下意识往东厢房瞅了一眼，耳边就被西厢房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易中海现在虽然收入降下来了，但他身边也没了药罐子，日子过紧巴着点，根本不差钱。
    羡慕不来的。
    但秦淮茹一家也像是理所应当似的，苏木不提，他们也不提。
    何雨柱家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吃喝不愁。
    何乐而不为。
    “不能买。”
    电视机的声音。
    易中海默默听着，在何雨柱从西厢房出来前迈步进了穿堂。
    左为上，右为辅。
    何雨柱这表情不对，肯定又要花大钱。
    小孩子都急哭了。
    都是秦淮茹能够任劳任怨，日夜操劳的结果。
    “妈，我要买电视……”
    他不考虑转手他人。
    苏木自家孩子都不惯着，还能惯着棒梗？
    就譬如当初吃花生米的李副厂长……
    苏木找到易中海，想要买下后院聋老太太曾经的那套房。
    小孩子跟亲爹还没熟悉呢，就又要分开。
    “嘿，还别说，得，我回去考虑考虑，回头也整一台。”
    心里也很痛快。
    刘岚都已经拐道去接了孩子还在胡同口打了散装啤酒。
    苏木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落人口实。
    也跟他们仨没关系。
    苏木醒了，对于易中海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
    这事儿好像跟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家的小儿子都有点关系。
    不告而取视为贼。
    这事儿就顺延了下来。
    一直到过年都没说过。
    何雨柱就是扭头看了一眼，隔得远，招呼也没打。
    态度决定命运。
    为了自己以后的养老生活不必要提心吊胆。
    他也算了了一份顾虑。
    后来棒梗就去插队当了知青。
    他可是知道苏木到底有多狠。
    而且易中海这个钳工本就有点水分，心态也没二大爷刘海中那么善，当初年富力强的巅峰时期也没培养出几个像样的徒弟，现在年岁大了，没有谁能够被他指望。
    房子是苏家的私房。
    国内虽然形势大好，可医疗环境比香港还是差远了。
    血脉压制的威力堪称一绝。
    何岚生满腔的渴望都被憋了回去。
    “行，你不给买是吧？，我自己想办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