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挤满人,可爱的白发小萝莉维内托端着杯浓香四溢的咖啡,坐在机灵搬来的椅子上,垂下的脚掌碰不到地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紧绷的小脸上散发着杀气。
没心没肺的近江换上那身武将战袍,少女神情淡然,双眼紧闭跪坐在落地窗旁,膝盖上摆着把出鞘的太刀,夕阳的余晖沿着窗户照进客厅,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庄严、肃穆。
身穿女仆装的金发女子双手放在身前,站在怀抱橘猫的金发眼镜娘身后,眉头紧锁。
手持骑兵军刀的少女将武器略微出鞘,清澈的眸子里散发着杀气。
白色短发在头顶微微翘起,如同猫耳的少女正襟危坐,神情凝重,有着粉色长发,表情慵懒,还戴着耳机的少女坐在她身边,整个人几乎陷进沙发里,昏昏欲睡。
大概是姿势不太舒服,粉色长发的少女咂了咂嘴,挪动身子把脑袋靠在姐姐的肩头,闭上眼睛发出甜美的呼吸声。
“……”白色短发的少女察觉到四周投来的视线,额头隆起一根青筋,一拳砸在身旁少女的头上,怒道:“提尔比茨!你给我认真一点!”
“好了。”有着亚麻色长发的少女从厨房端了杯茶水,步伐优雅地回到客厅,她看了看客厅中央正在被强势围观,采用正坐姿势,脸上写满乖巧的红发少女,微微一笑,来到她身边,将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渴了吧?”列克星敦轻柔的声音落在可畏的耳中,带来的冲击不亚于战列主炮齐射时的轰鸣。
可畏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列克星敦手中的茶杯,嗅着淡雅的茶香,勉强挤出一丝受宠若惊的笑容:“谢谢列克星敦……”
“客气什么。”列克星敦来到主位上坐好,浅浅一笑:“大家都是一个镇守府的姐妹,不用这么客气的。”
可畏笑得很难看:“是,列克星敦说得对。”
白发小萝莉低头啜饮着咖啡,头也不抬地说道:“好了,废话少说,提督现在还在外面胡闹,我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
“说得有道理。”列克星敦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可畏,大家把你请到这里来,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所以……能把解药交给我吗?”
可畏表情茫然:“解药?什么解药?”
威尔士亲王眼里透发着杀气:“不要装蒜!就是你给提督柠檬水里加入那种药的解毒剂!”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可畏抬头,看着头顶漂亮华丽的吊灯,那专注认真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咯吱……”黎塞留捏着军刀刀柄的手掌发出渗人的声音,她深深吸了口气,手指在刀刃上抹过,淡淡地说道:“你以为只要死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吗?”
可畏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正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轻抿薄唇,神情冷冽的白发少女。
“华盛顿小姐,我申请法律援助,作为有正义感的律师,您应该不会看着我被强迫按上不属于我的罪名吧?”
“正义?”华盛顿歪了歪脑袋,脸上带着冷笑,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话语:
“谁告诉你律师就有正义感了?为雇主拼尽全力取得胜利,这才是合格的律师,你说的那种似乎更像是晨间剧的女主角呢。”
“别傻了。”看着可畏呆滞的模样,华盛顿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这么愚蠢的话,那么我建议你去格斗馆,找布鲁克林打一场激情四射的拳赛,在她那凌厉的直拳进攻下,也许你的脑子可以清醒一点。”
“……”可畏默然无语,这种清醒的方式才不想要。
正想着,近江忽然长长地吐了口气,拿起膝盖上的太刀缓缓站起,走了过来,血红的刀身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芒,摄人心魄。
“你你你你……”可畏被吓了一跳,近江用深海巨兽试刀的情景尽管已经过去几天,仍旧历历在目,那凶残疯狂的模样比起深海巨兽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不相信近江会拿自己试刀,但是百兽之王老虎即便被关在笼子里,仍旧让人本能地感到害怕,没有人在面对明晃晃的利刃时还能保持镇定。
“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近江用异常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可畏。
“你不要过来啊!”可畏觉得对方那四处游走的视线,就像是在选择合适的下刀部位。
“既然这样就把解药交出来。”长长的头发如同羽毛般披散在身后,看起来就像一对合拢起来的羽翼,北卡罗来纳手中把玩着战斧,淡淡地说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解药!”
可畏小声说着,见近江举起手中太刀,北卡罗来纳也抛了抛手中战斧,连忙说道:“等下!我真的没有说谎!因为我制作的炼金药剂根本就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维内托单手撑着椅子跳到地上,一双红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可畏,眼角不停跳动:“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四周温度骤降,一道道凌厉的视线如同刀刃,在可畏身上纵横切割,少女脸色一白,瑟瑟发抖。
她把目光投向人群外的姐妹们,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姐,妹妹,救我……”
光辉扶额叹息,不挠目光闪烁,不敢和她接触,胜利手持骑士剑,向站在前面的少女递了递:“处刑的时候可以用这把剑。”
“喂!”可畏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再怎么说也是姐妹,就算不帮忙,也不要落井下石好不好?
英王乔治五世雍容华贵,在同样作骑士打扮的妹妹约克公爵护卫下,坐着一张红木椅子,单手托腮淡淡地问道:
“既然是药物,就会有药效,可畏我问你,提督服用的剂量,可以维持多久?”
可畏看着英王乔治五世,试探性伸出右手,探出三根手指。
“三个小时?”英王乔治五世挑了挑眉毛。
可畏迟疑了下,缓缓摇了摇头:“那个,这种药物刚刚研制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测试,所以……药效的持续时间也许是三个小时,也有可能是三十个小时,甚至三百……”
“果然还是把这家伙击沉好了。”维内托将咖啡一饮而尽,向着可畏走了过去:“交给我,保证一炮下去直接大破,放心,不会让你痛太久的。”
“维内托,先不要冲动。”列克星敦拦住就要将可畏拖出去的白发小萝莉,随即看向可畏:“那种药剂会有很强的副作用吗?”
“没有!绝对没有!”可畏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这种药的作用只会让人如同醉酒一样,进入轻微的亢奋状态,下意识地说出心中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
“等到药效一过,最多只会感到精神有些疲乏,只要好好地睡上一觉,不仅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反而会因为药效持续过程中,释放出心中积累的压力,变得更加轻松。”
俾斯麦一呆,奇怪地问道:“真有那么神奇?”
可畏连连点头:“药效可能会有些偏差,不过绝对不会存在副作用,我怎么敢拿提督做实验?”
房间里的少女们用怀疑的视线看着可畏。
舰娘不会谋害自己的提督,这是绝大多数情况下的铁律,不过也存在那种被病娇舰娘用极端方式示爱所伤到的倒霉鬼,偏偏可畏的性格的确有些……
这个家伙完全不让人放心嘛!
“我说的是真的!”见大家对自己表示怀疑,可畏涨红脸颊,气愤地说道:
“对付提督那个大色狼,就算是我也完全病娇不起来嘛!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就色·诱,再不济还有媚·药这个选项……”
察觉到大家的视线变得逐渐危险起来,可畏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查。
“可畏,你刚刚是说……媚·药吗?”一众表情凶狠的少女中,偏偏有一个人双眼放光地说道。
“呃,是有一些……”可畏讪笑着说道:“不过都是研究炼金术时意外制作出来的副产品,不值一提,哈哈,不值一提……”
“金刚!你要做什么?”约克公爵狠狠地瞪着她。
金刚用手指轻轻挠着脸颊,视线飘忽地说道:“那个,用媚·药让提督屈服,然后狠狠欺负他什么的,才没有想过呢。”
“……”你没有想过才怪!
少女们警惕地瞪着她,比起别人,元气笨蛋的行动力太强,极有可能把想法变成现实。
所以对她,绝对要严防死守!
就在这个时候,仗着药效在镇守府中游荡,大杀特杀的薛诚,终于遇到了对手。
他眯着眼睛,望向不远处身穿淡蓝色连身短裙,腿上套着白色丝袜,身高大概只到自己胸口,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白发少女,神情有些迟疑。
“苏联啊……是个不错的挑战呢。”薛诚飞快地整理好因为奔跑而变得凌乱的头发,迎面走了过去:“苏联?你好,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唔……”白发少女苏联星眸半阖,听到薛诚的声音,她努力睁大眼睛,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看清薛诚的模样:“是……提督呀?唔,真巧呢……嗝!”
苏联很不淑女地打了个嗝,嘴里吐出淡淡的酒气,直到这时薛诚才注意到,少女的手里还握着一个大大的酒瓶。
“……”看着这身熟悉的打扮,薛诚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薛诚不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件蠢事?
苏联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少女晃晃悠悠地来到薛诚身旁,毫不顾忌的把身体大半重量依靠在薛诚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酒精气味,并不难闻。
薛诚扶住苏联,帮她保持着平衡,笑眯眯地说道:“小心点,不要摔倒。”
“才、才不会呢。”苏联小声嘟囔着,她大胆地反搂住薛诚,把小脸靠在他的胸膛,深深嗅着他的气味,随即发出满足的叹息:“亲爱的提督同志,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我。”
薛诚挑了挑眉,笑着说道:“以后苏联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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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苏联双眼迷蒙地仰起小脸,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角:“怎么证明提督说的是真的?”
“这样。”薛诚低下头,轻轻吻住。
“唔……”苏联揽住薛诚的脖子,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慢慢闭上双眼。
良久,唇分。
一条银亮的丝线在两人之间拉开,断裂,苏联舔了舔嘴唇,脸颊微红,也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羞涩:
“唔,亲爱的提督同志,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还真是能够融化冰天雪地的炽热情感呢。”
“那是当然。”薛诚轻抚少女的短发。
“不过,只是这样的话还不够。”苏联抓住薛诚的手掌,手上的戒指硌得他有点疼。
“那苏联想要怎么样?”薛诚挑了挑眉毛。
“走,跟我回家。”苏联双眼迷蒙,手指一点点摸索着,伸进薛诚的指缝,十指紧紧相握:
“我家就在附近,亲爱的提督同志,让我们回去享受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开启二人世界。”
“……”看着轻咬嘴唇,满脸迷蒙的白发少女,薛诚有些无奈。
该说不愧是s系的舰娘吗?还真是有够大胆的,比自己现在的状态还要主动得多。
不过苏联的提议虽然极富诱惑力,但薛诚可不打算和她过什么二人世界。
并不是假正经,也不是讨厌对方,薛诚只是想趁着药效还在,多邂逅几名少女,将那些积压在心中,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没有说出口的话都说出来。
所以理所应当的,薛诚拒绝了对方。
然而苏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发掉的,正当薛诚从苏联手中抽出手掌,准备趁她不注意故技重施溜走的时候,少女双眼一眯,语气有着几分冷冽:“亲爱的,你要去哪里?”
薛诚后退两步,耸了耸肩:“抱歉,你家提督我啊,是一缕自由的风,你什么时候见过风会被什么东西牵绊住的?所以,抱歉啦。”
薛诚闪过苏联抓来的手掌,转身就跑。
苏联紧追不舍。
开玩笑,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只要苏联不动用舰装的力量,怎么可能会跑不过一个醉鬼?
正当薛诚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酒瓶从身后呼啸而来。
“啪!”酒瓶擦着薛诚的耳边飞过,在他的面前摔得粉碎,边缘锋利的碎玻璃铺满方圆一米多的范围,将薛诚吓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使得他不得不放缓速度,从旁边绕行。
也就是这一耽搁,薛诚的逃跑大计宣告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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