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狠人正文卷194化妖磕了药的项文鸿,全身皮肤迅速变得通红,头顶冒出一缕缕白烟。
他浑身肌肉疯狂蠕动,身形迅速暴涨起来。
他的身高在转瞬间就拔高到了两米五,全身肌肉无比硕大,每一块隆起的肌肉都好像是肉瘤一般。
诡异的是,他的额头上冒出两个肉角,满嘴的牙齿也变长一截,呲出在嘴唇外面。
他的双脚变成了兽蹄,类似牛蹄那种形状。
他的双手也变成了黑色鳞爪,手背上覆盖一层鳞片。
但这还没完!
他的尾椎肌肉一阵蠕动,突然延伸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如同蜥蜴的尾巴一样,表面没有毛发,凌空甩动个不停。
此情此景……
方知行眉梢挑起,讶异道:“你这是什么造型?”
项文鸿寒声道:“怎么,你没有听说过‘化妖丹’吗?”
他的嗓音完全变了,就像一把无形的剑,割裂了空气,让人感受到它的锋利和压迫。
“化妖丹?”
方知行心头微凛,若有所思。
他啧啧两声,惊奇不已,问道:“现在你是什么实力?”
项文鸿握紧拳头,朝着虚空打了一拳。
嘭~
空气震荡,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浩荡而出,掀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
呼呼呼,强风横扫,竟吹得树林也一阵摇晃。
“这一拳,至少十三万斤的力量!”
项文鸿龇牙咧嘴,狰狞毕露,寒声道:“伱杀了福伯,我要把你生撕活剥,碎尸万段,为他报仇雪恨。”
方知行明白了。
假如项文鸿原本的力量是十万斤,那一枚化妖丹的效果,足足给他增长了差不多三万斤力量。
如此恐怖的力量增幅,绝不正常,只怕副作用非常大。
项文鸿身形一晃,瞬间加速冲来,快若一枚打出枪膛的子弹。
他来到方知行面前,擎举起骇人的兽爪,一扫而下。
方知行岿然不动,全身皮肤变成了古铜色。
“试试吧,防御全开!”
方知行面露一抹期待之色,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泛起冷金属的寒芒。
兽爪不偏不倚的扫中了方知行的胸膛。
刺啦一下,夜行衣顿时撕裂开来,露出魁梧的胸口。
兽爪一扫而过,竟摩擦出了耀眼的火光,喷溅四散。
项文鸿停了下来,低头看向右手。
啪~
啪~
鲜血一滴接着一滴砸在地上。
项文鸿的右手在流血。
五个利爪的指甲盖,两个掀飞掉落,另外三个翻了起来。
他的右臂被一股骇人的反震力量冲击着,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鲜血抖落在地上。
项文鸿抬起头,满脸震惊和错愕之色。
再看方知行的胸口,兽爪扫过的地方,只留下淡淡的白痕而已。
“啊这?!”
项文鸿难以置信,露出了见鬼一般的表情。
方知行微微一笑,冷然道:“轮到我了!”
他身上的古铜色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右臂突兀的高高膨胀起来,如同吹气一般。
那画面,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嘭!
方知行一拳捣出,结结实实的轰在了项文鸿的肚子上。
项文鸿瞬间躬身如虾,身体倒飞起来,嗖的一下飞向远处,接连撞断了两棵大树,这才砸向山谷岩壁。
轰隆~
碎石崩飞四散!
项文鸿砸进了岩壁之中,整个身体镶嵌了进去。
“少主!”
红衣侍女骇然变色,突然撇下马争鸣,就要飞奔过去。
“贱人,哪里走!”
马争鸣岂能容她,掠身扑了上去。
红衣侍女的实力原本就不如马争鸣。
她的作用其实是为了拖住马争鸣。
等灰衣老仆杀了方知行之后,再过来做掉马争鸣。
计划是这样没错。
但一切始料未及!
先是灰衣老仆被方知行轻松杀死,接着项文鸿被逼得不得不嗑药迎战。
哪想到,磕了药的项文鸿仍然不敌方知行,被一拳轰飞出去。
红衣侍女焦急万分,急奔之际,耳边突然传来铁环相撞的叮当之音。
“铁线拳!”
马争鸣追了上来,一拳砸在了红衣侍女的耳朵上。
嘭~
鲜血喷溅,脑浆喷溅!
红衣侍女斜飞出去,一头抢在地上,捈着地滑行出十几米远,当场暴毙。
她到死都没有看到,镶嵌在岩壁里的项文鸿突然一爆而开,化作一团血雾,沉降四散。
“这……”
马争鸣却是吓了一跳,悚然问道:“斋主,项文鸿怎么爆炸了?”
方知行走了过来,突然拔刀出鞘,往前捅去。
噗!
马争鸣先是一怔,低头看去,愕然发现自己的胸膛被一刀贯穿了。
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方知行,费解道:“为什么?”
方知行没有回答,扭动长刀,拔了出来,顺畅的收刀入鞘。
马争鸣倒在地上,满脸绝望,口中吐着血,很快没了动静。
方知行从他的尸体上跨了过去,迅速打扫战场。
他打开了项文鸿的行囊,翻找出了一砸金票。
蓦然,方知行眼底一亮,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拿起了一个兽皮卷轴。
铺展开来。
方知行定睛细看,呼吸不由得屏住了。
《红花密录》:九牛境功法!
兽皮卷上记载了一门武功,赫然是红花门的镇派武功《红花密录》。
方知行心跳加快,快速阅读了前文简介。
得知,《红花密录》其实源自《百花宝典》,乃是“百花宫”的传承功法。
“咦,九牛境又叫化妖境?”
方知行眨了眨眼,心头大为震撼。
几个意思这是?
难道武者晋级九牛境之后,全部要变成妖魔不成?
一时间,方知行想到了驼背鬼刀辛展鸿,还有飞鹰门主杨士珣。
他俩在厮杀之时,就曾经同时变身,变成了酷似妖魔的形态。
“化妖境……”
方知行一时间难以理解。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激动的心情,阅读起了功法内容。
这一看不得了!
功法经文晦涩难懂,如同天书一般,深奥至极。
方知行坚持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下来,结果那叫一个头大,完全看不懂。
不过,他倒是不着急,反正有满级外挂在,很快便会解析出来。
于是他开心的收起兽皮卷轴,带上其他战利品,迅速离开了现场。
哒哒哒~
方知行快马加鞭,一路返回郡城,波澜不惊。
“斋主,马争鸣呢?”
红叶迎接了方知行的归来,立刻发现少了一个人。
方知行遗憾道:“我们遭遇了项文鸿的激烈反抗,马争鸣被项文鸿的手下给杀了。”
红叶了然,却也没有任何悲伤。
马争鸣本就是消耗品,拿钱办事,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方知行坐到了书桌前,在纸上写道:
“卑职在葫芦村截住项文鸿和他的手下,一番激战后,项文鸿疑似有伤在身,被卑职侥幸杀死,马争鸣浴血搏杀,与项文鸿的手下同归于尽,壮烈牺牲。”
他将写好的纸张递给了红叶,吩咐道:“你看看,没问题就这样回复大公子那边吧。”
红叶看了眼,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复。”
她打开鸟笼,抓出信鸽,将卷纸绑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出去。
方知行转身上楼,补了个回笼觉。
……
……
明月楼·三层
一个白衣中年男子走上楼,坐在了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他是沈家的家主沈玉堂的首席扈从,顾敬章。
外人皆知,沈玉堂收养了一个义子,待如己出,正是他顾敬章。
沈志越被杀之后,沈玉堂吩咐他调查真凶。
顾敬章绞尽脑汁,可惜进展不大。
已有的线索倒是不少。
比如,凶手有一件三级兵器,且豢养了一头四足异兽。
另外,凶手与沈家可能存在仇怨。
话虽如此,符合以上这些条件的嫌疑人非常多。
不过幸运的是,在巨额悬赏之下,风雷营寨中有人举报,曾经看到过一个年轻人,身边带着一条长相非常吓人的狼,在沈志越被杀前后那几天里,在营寨内出现过。
而且那个年轻人投宿的客栈,似乎就是被大火烧毁的明月客栈。
可以说,这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
四足异兽极有可能就是狼。
问题是,养狼的人也不少,狼骑兵人人有一头狼。
此外很多门阀子弟也喜欢豢养座狼来充当坐骑代步。
顾敬章思来想去,一筹莫展。
不久前,他在一个好朋友的提示下,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首先,根据掌握的线索筛查出可能的嫌疑人。
然后,他逐个写信给这些嫌疑人,以敲诈勒索的方式进行设套,就看谁会钻进来了。
昨夜,他等了一宿。
结果益香斋的主人方懋夫没有前来。
“方懋夫来历神秘,从掌握的情报来看,他应该是门阀罗家豢养的走狗。”
顾敬章越查下去,心里越是细思恐极。
他不希望凶手是方懋夫。
假如真是方懋夫杀了沈志越,那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罗家想要沈志越死!
沈家在清河郡虽然是八大小门阀之一,背后有朝廷做靠山,但在强势的罗家面前,不值一哂。
“方懋夫没有前来,可能他真的不是凶手。”
顾敬章深吸口气,拿出一份名单,执笔,将方懋夫的名字划掉了。
……
……
方知行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他是抱着兽皮卷轴睡觉的。
睁开眼之后,他迅速看向了系统面板。
“咦,没有?!”
方知行眨了眨眼,看了三遍,确认系统面板上没有刷出《红花密录》的满级条件。
“怎么会呢?”
方知行猛地坐了起来,满脸惊疑。
满级外挂的神奇能力,居然失效了!
“不对,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方知行迅速冷静下来,重新打开《红花密录》翻来覆去的查看。
不消片刻后,方知行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莫非是因为,我不符合修炼《红花密录》的先决条件?”
方知行记得很清楚,他在密室之中翻开众多武功秘籍的时候。
那些他修炼不了的武功秘籍,比如只适合女子修炼的功法,还有《纯阳功》、《十三太保横练》等等要求不能破身的特殊功法,满级条件都没有刷出来。
《红花密录》显然不是谁都能修炼的。
方知行恰好不符合这门奇功的修行条件。
“不是吧,运气这么差吗?”
方知行眉头紧皱,好不容易获得一门九牛境功法,结果竟是这个样子。
太糟心了!
这时候,红叶上楼来,敲开了卧室的门,柔声道:“斋主,吴小姐那边,又发来请帖了,今晚有酒会。”
方知行收起兽皮卷轴,应道:“我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起床穿衣洗漱。
片刻后,他前往吴家府邸,驾轻就熟的来到了吴红秋的别院之中。
放眼看去,大厅人头攒动,热闹不已,来了很多贵客。
方知行一如往常,端起酒杯,站到了角落里,颇有种孤芳自赏的意味。
不久,他目光一闪,看到了鹿玉走入大厅,笑呵呵的冲着众人拱手致意,打着招呼。
见状,方知行心中不满,撇过头去。
上次酒会,鹿玉热情的邀请他加入武盟,结果一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方知行白等了这些天。
这时候,一个陌生白衣中年人走了过来,拱手道:“兄弟,您看着很面生,还未请教?”
方知行也感觉对方很面生,从未见过,连道:“鄙人方懋夫,只是一介草民而已,侥幸得到了吴小姐的赏识,这才有机会参加如此豪华的酒会。哦对了,恕方某浅薄无知,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白衣中年人笑道:“在下顾敬章,来自沈家。”
方知行恍然,连道:“失敬失敬,莫非您是沈家的赘婿?”
顾敬章哑然失笑道:“我是家主的义子。”
方知行肃然起敬,脸上堆笑,低头道:“失礼了,没想到方某竟有机会遇见沈家主的义子,真乃三生有幸。”
顾敬章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刚才我听人说起,方兄喜欢豢养灵兽,您养了一头狼,是吗?”
方知行眉宇间顿时浮现得意之色,笑道:“说起这事,我可有得聊了。那头狼是我在上山打猎时偶然遇到的……”
方知行越说越兴奋,口若悬河,绘声绘色的描述他和那头狼相遇相知的离奇经历。
顾敬章仔细听着,渐渐的眉头皱起,感觉这个人,绝不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