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来源是哪里，有调查到吗？”
张三知道，这段时间整个韩家的生意都掌控在韩柏文的手中，表面上看，韩家似乎要从法家四门之一逐渐朝着一个商业家族发展。
但实际上，现在在整个京师之中，消息最为灵通的，便是韩家。
可以说三教九流，只要是有任何情报，都逃不过韩柏文的双耳。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三相信韩柏文肯定是查到了些什么重要的线索才来找自己的。
然而，张三看向韩柏文的时候，韩柏文却是一脸的尴尬。
“这个消息的来源，我的确查到了，但来源并不是在京师之中，而是最开始从外地传进来的。”
“对方很聪明，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如果在京师之中直接散布，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他们从外地先传播，然后通过来往商人将消息带进来。”
听到这里，张三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王家有几个天骄，张三并不在意。
但现在王家明面上的天骄就是自己的六弟王子腾，这就关自己的事情了。
按照当初的发现，王子腾不过是王家放在明面上的傀儡。
而现在有人传王家是双天骄的消息，那无论是真是假，王家都要回应。
这种消息最终也会验证在某个王家子弟的身上。
张三估计应该就是王子岩。
到时候必然有人要将这两个人进行比较。
一旦王子腾被王子岩击败，或者是王家通过什么方法真的将两个人放在同一高度。
表面上看，自然是一门双天骄的骄傲，可实际上王子腾毕竟不是真正的天骄，早晚会被放弃，甚至可能为了给王子岩铺路，想办法让王子腾成为陪衬。
无论结果如何，最终王子腾的命，都将成为王子岩成名天下的养分。
王家天骄是谁，不重要。
但自己的兄弟王子腾，很重要。
想到这里，张三朝着韩柏文看了一眼，低声道：“消息来源不重要，既然对方是从外地传进来的，那就证明对方已然知道王子腾在京师之中也是有一定势力的，担心王子腾发现什么异常。”
“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调查。这个消息说实话，除了对于年轻一辈的人来说有吸引力，对于其他人来说，其实无所谓。尤其是王子腾现在在镇武司之中混得也不错，也没有人敢来得罪他。所以……”
“必然会有人在整个过程中推波助澜，将消息传开。想办法盯着这些人，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就好。我估计……”
“搞不好就是王家之人。毕竟这种事情，很多人知道之后必然会找王家的人打听。而同样的消息，道听途说和王家的人自己说出去，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从这方面调查吧。”
韩柏文连连点头。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来源不可查，那么在传播途中谁推波助澜，那这个推波助澜的人就是最有嫌疑之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小心一点儿。半个月之后，你们国子监的人来订了我们韩家的马球场。”
张三一脸疑惑地问道：“这种事情我有什么要小心的？他们不会报的是国子监的账吧？”
韩柏文一撇嘴，低声道：“我们韩家的马球场呢，现在的确是整个京师里最炙手可热的，提前来预定也是正常的。只是你们国子监的那些人，只用一天，但却将之前的两天也都包下来了，甚至说了当天他们会请很多名门望族之人过来。让我们务必准备好。所有东西也都要收拾好。”
张三不懂马球，好奇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你们国子监又不是皇室，一个学生之间的比赛而已，不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我是怕国子监有些人在那一天搞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露着不对劲，总之你小心一点吧。”
张三虽然还是不太理解这其中的道理，但韩柏文是做情报工作的，既然韩柏文觉得有问题，那相信专业人士，就按照可能会有问题来应对就好了。
回到国子监之后，张三便来到律甲班，向大家询问了一下过段时间马球赛的事情。
“老师，到时候你也来吗？”
温弼好奇地问道。
张三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好我不会，过去看看。说起来，到时候是班级和班级的比试吗？”
温弼摇了摇头，说道：“我听到的说法是自由组队，谁和谁一起下场都可以。”
张三听到这里，仔细琢磨一下，感觉好像这里面并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要是以班级为单位进行比试的话，还可能会出现一些针对谁的问题。
这种自由组队，会不会就是一些擅长这些的门阀公子想要趁机好好表现一下，拿下一个国子监马球第一的名号。
毕竟张三知道，大隋的上流社会，不少人都很喜欢马球的。
说不定就是想要趁机炫耀一下自己在马球上的本领吧。
这时，张三朝着自己的学生们看了一眼，问道：“都过来，为师考你们点儿东西。毕竟，你们天天也不能就只研究律法，其他方面的知识，也要掌握。”
学生们见到自己老师又要提问，都好奇地围拢过来。
“此方世界，虽然有我大隋在，让皇朝道稳固，但说到底，实力在很多时候都非常重要。就算是你们做清官做好官，结果像是之前为师那般遇到刺杀，也是一样要凉凉。所以，提升实力也很重要。那我问你们，国子监之中，哪位老师对于真丹境最有研究，算了，真丹境太简单了。灵台境，哪位老师在这方面最有研究。”
学生们马上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其中很多人都提到在灵台虚影方面，最有研究的便是司徒祭酒。
张三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们多多提升实力，我去找司徒祭酒聊聊，让他有空过来给你们讲讲修炼之道。”
学生们听到张三的话，无不感动。
老师果然对我们很好，虽然我们都还没修炼到灵台境，但他就已经开始帮我们想将来的事情了。
有如此良师，我们怎么能不努力呢！
而此刻，终于知道了国子监里谁对于灵台虚影最有研究的张三，直奔司徒祭酒的住所。
毕竟自己赤金轮海的灵台虚影到底是什么还没想好，现在有这么懂的人，自然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