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红衫愣神的功夫，顾醒把她轻轻推开了些。
    这时，他才来得及仔细观察她——
    模样自然是和现实世界分毫不差，可胸口上却少了那条曾让顾醒惊心动魄的血色锁链。
    那只散着红光的血色鹦鹉也消失不见。
    大概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他没有遇到怪诞洞，没有获得怪诞描述者的身份，故而无法看到锁链和鹦鹉。
    “喂，”
    红衫彻底清醒过来，狐疑看着顾醒，“你怎么了……”
    总不能真的和红衫发生关系吧……虽然这是在另一个世界。
    顾醒脑筋急转。
    如果红衫也被试炼者附身了呢？
    决不能让她怀疑他的身份。
    “我……”
    顾醒道：“今天有点累。”
    “累？”红衫歪着脑袋看他，“你精力一向很好的。”
    “昨晚我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徒步爬富士山，爬了七八个来回，”顾醒挠了挠头，“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累的快瘫倒……”
    红衫：“哦，真的？”
    顾醒：“嗯，真的……”
    红衫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顾醒。
    “嚯，”
    红衫忽然凑到近处，“让我试试。”
    顾醒：“这怎么试……”
    “嗨，”
    红衫大大咧咧道：“又不是没看过。”
    顾醒连忙往后退，“你先等等。”
    话未说完，红衫径直扑了上来。
    她是怪诞培训课的优秀学员，身手迅捷如闪电一般，顾醒刚反应过来，正想着要不要动用山蒲氏分身的规则力量，又担心暴露身份，电光火石间已被红衫压在了身下。
    “别怕，我就试试。”红衫说道。
    ……
    片刻之后，红衫直起了腰板：“我就说，你肯定没问题。”
    顾醒一言不发，眼睛却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血色鹦鹉忽然出现在红衫的头顶。
    红衫没有张嘴，但顾醒分明清楚地听到了她和鹦鹉的对话。
    红衫：“你说他今天怎么回事……”
    血鹦鹉：“他是不是对你腻了啊。”
    红衫：“有可能，我看他眼神不太对。”
    血鹦鹉：“哈哈，我看你要被踹了。”
    红衫目光倏寒：“他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就杀了他，然后自杀。”
    说着，她向顾醒缓缓靠了过来，似乎誓不罢休。
    红衫的确美得惊人，生气时也别有某种好看。
    顾醒暗想自己还有没有别的借口，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这时，手机铃声忽地想起。
    红衫停下动作，从腕表上抽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喂，课长？”
    耳机里，课长似乎在布置任务。
    红衫一直在点头。
    末了，红衫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
    说罢，摘了耳机，看向顾醒：“该死，来任务了，我完事儿来找你。”
    ……
    躲过一劫，顾醒将红衫送到门口。
    “别担心，”
    红衫看着顾醒，“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上，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都不奇怪，但我会保护你的。”
    顾醒楞了一下，正要说：“我自己没问题。”
    红又说道衫：“让你加入怪诞调查课的事情考虑怎么样。”
    顾醒：“做你的助理？”
    红衫：“你要是觉得别扭，也可以做别人的助理嘛——不过，当我助理最好，我可以保护你。别人可没这么好心。”
    顾醒：“我再想想。”
    “那就再见咯。”
    红衫凝望顾醒，忽然抱紧顾醒，给他一个热烈的吻，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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