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都警察本部大楼，若山雅吏办公室。
    办公室主人坐在办公桌前，神色严肃，打量着电脑屏幕上里美的资料。
    他的心情略有些忐忑不安，他在等某人到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若山雅吏说道。
    不用开门，他已知道来人多半是乌鸦。
    出于对警察本部刑事课分管领导的尊重，红衫到来之前先打了一个电话做沟通，但问及来意，对方只说与里美有关，具体情况电话里不方便多讲。
    接完红衫的电话，若山雅吏就不得宁静了。从警方内部的资料库里调出里美的信息，反复推测待会儿可能发生的状况。
    他甚至试图利用自己的权限，进入怪诞调查员的界面，了解红衫近期调查案件的进展和细节，却发现自己竟然被禁止访问。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若山雅吏被降职或调离，权限降级；二是他本人与案件嫌疑人紧密相关，出于案情保密原则，临时禁止访问。
    这显然让他更加警惕。
    ……
    来人除了红衫，还有她新近到位的调查员实习助理广川顾醒。这两个人因为关系过于密切，最近被流言蜚语缠身。
    若山雅吏从前也曾暗中觊觎红衫美色，听闻此等传言本该妒火中烧，但最近他麻烦缠身，实在懒得较劲。
    坐在沙发上，红衫开门见山，直接发问：
    “若山警视正，不知您有没有听闻里美学员最近发生的事？”
    若山雅吏皱了皱眉头：“我怎么会听说？”
    “您是她的培训课推荐人嘛。”一旁，红衫的“小情人”广川顾醒插嘴道。他眼神颇有挑衅之意。
    等我缓过这一阵……
    这念头在若山雅吏脑海里嗖的闪过，嘴上却说：“我上次说得很清楚了吧？我推荐她去怪诞培训课，完全出于同情，我和她本身没什么交情。”
    “里美接管了幸田的高利贷公司，”
    红衫道：“并且专门在公司里开了动员大会。”
    一团无名从若山雅吏心底燃着——他曾专门叮嘱里美，接管幸田公司之后一定要低调行事，务必要找一个靠谱的人在前台做代理人，而里美则应躲在幕后。显然，里美把这话当了耳旁风。
    幸田：“如果你们觉得怪诞培训课的学员从事此类行业违反规定，大可以按照规定处理——我绝不会包庇自己的举荐人。”
    “您觉得红衫大人会因为这种事情专程拜访吗？”
    广川顾醒的语气更具挑衅意味，“里美入职之后，幸田公司一位名叫吉川和弘的高利贷业务员今天早晨忽然在本部大楼附近身首分离，死状和幸田，和之前的吉野极为相似。不知若山警视正如何看此事？”
    “据我们和幸田公司其他业务员谈话了解，”
    红衫补充道：“吉川和弘临死之前，正巧在公司里和里美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若山雅吏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水壶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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