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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命和林入由逃出帝命山之后,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地沉重,整座帝命山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有不少人的目光望向了人皇,眼中充满了忌惮之色,因为刚才他从林入由手中夺走了断魂铃,这件大杀器将来必定会让天魔教的威势更进一步。
四大界的众多高手个个目光不善,因为这次的帝命山之战他们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甚至还损失了不少天君战力。
他们纷纷将目光对准了李含雪、柳千城、许万峰、慕容凌、洛桑几个当初还留在帝命山深渊底部的人,很显然这些人的身上定然藏着不少帝器。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是李含雪这个小子!”沐蕴白道。
战秋寒道:“这些年来杀生王失踪不见,李含雪则是回到了星云大陆,这次他恐怕夺得了不少帝器,不能让他这样轻易离开,否则日后必定会更加棘手。”
魏澜附和道:“不错,现在如果不杀了此子,等到他与杀生王回归至尊联盟,我等大祸临头。”
西王界的六位至尊盯着李含雪,眼中杀意涌动。黄鹤庄主道:“各位,我们来帝命山一趟,不能空手而归。秦无命和林入由带走了两件帝器,但剩余的七件帝器定然还在李含雪、柳千城、许万峰、慕容凌这些人的手中。
”
慕容凌笑道:“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帝器,不过李含雪却是从地宫内夺得了足足三件帝器!大家想要的话,可以去他身上取。”
“什么?三件帝器!”
众人心神一震,刚才一件玄雷剑的威力已经是惊世骇俗,若非太叔尺的界空炮,这里谁也拦不住林入由,甚至要再死上几位至尊。
一件帝器已经如此恐怖,李含雪现在手中掌握三件,要是把他放跑了,那还得了?等他羽翼丰满之日,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三件帝器……”人皇面露一丝笑意,“我的好徒儿,你果然从来没有辜负过我的期待。”“我李某人不曾得到过什么三件帝器,不过一件帝器我手上倒是有的,那是我的孩子用命换来的。”李含雪目光异常阴沉犀利,仿佛一把尖刀,能把人心直接切开,“如果你
们想强夺一心的紫凰伞,那就来试试吧。千城,谁胆敢动手就给我直接将其轰杀,不管他是谁!”
柳千城挥了挥手中的紫凰伞,帝君之威阵阵溢出,百万里空间似是在悲鸣震颤,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虽然威能不显,但是其威势却远在玄雷剑之上。
万千武者盯着柳千城手中的紫凰伞,眼中充满了忌惮之色。
“紫凰伞竟然被李含雪他们完全降服了!”
“它的威能还在玄雷剑之上,这李含雪现在动不得,谁动谁死。”
众多至尊心中虽然蠢蠢欲动,但却没有谁敢真的上前去找李含雪的麻烦,就算是与李含雪有过仇怨的战秋寒、沐蕴白等人,也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反倒是骆嫁仙开口了,他看了李含雪一眼,道:“小空那孩子现在可好?我家那小丫头一直吵闹着要见他。”
李含雪道:“小空现在被剑阁主关在天帝峰,要问他情况如何,只有剑阁主知道。”
剑无意道:“放心,他还活着。”
“那就好。”骆嫁仙道,“老夫不想白儿那个丫头守寡,她可是我唯一的孙女,不管剑阁主与那孩子有什么过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都请手下留情。”
剑无意道:“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后辈出手。”
这一番对话,虽说跟李含雪没有什么关系,然而谁都看出来了,骆嫁仙在这时候选择跟李含雪说这些话,很明显在表达一个意思,他是偏向站在李含雪这边的。
其余至尊想动李含雪,不但要考虑大宇天宫的底蕴,也得考虑骆家的态度,甚至是整个西域联盟的态度。
如此一来,众多跃跃欲试的至尊不得不压制住内心的冲动。
“这李含雪跟骆嫁仙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北武圣城传音道,“我本来想对他动手的。”
北武战道:“骆嫁仙跟李含雪的关系是次要,现在骆嫁仙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想保住李含雪,所以主动站队。”
“但这对他究竟能有什么好处?”北武圣城不解,“李含雪若真有三件帝器,到时候也不可能分给骆嫁仙半件。”
“谁知道骆嫁仙在想些什么。”北武战道,“不过我们现在最好别对李含雪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北武圣城道:“放心吧族长,我会伺机而行。说实话,从李含雪在帝命山内直面天武分魂开始,我就想杀他了。”
“为何?”北武战道。
北武圣城道:“因为他让我想到了武斗大帝,此人的风姿与年轻时候的武斗大帝简直一般无二。”
武斗大帝乃是出自北武界的最后一位帝君,在北武界非常有名,就如星云大陆的天武大帝,被人奉为武道之神。
他并不是北武界的第一位大帝,但在北武界却拥有最为崇高的地位,在北武界的武者心目中,他的地位要远超其它大帝,可想而知他的强大。“你觉得李含雪拥有武斗之姿?”北武战笑道,“这不可能,昔日的武斗大帝多么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帝一生从不靠人,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打下了整个天下,他的成就
被不少人认为可以比肩无师自通的天生大帝,李含雪能有今日的成就看他身边的柳千城、许万峰等人就可以知道了,没有他们的存在,李含雪能达到这种境界?”北武圣城道:“族长,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有错的。我相信你也明白一点,这个时代的至尊要强过众神陨落以来任何一个时代的至尊,李含雪能够成为天道万世碑上的预言
之子,就必有其过人之处。如有机会,一定要杀了此人!”北武战深深看了李含雪一眼,虽然觉得北武圣城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不过心中也引起了足够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