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渐受伤很重,已经到了难以动弹的地步。
他吸了一口气,仔细感受了一番,发觉好几根肋骨都断了。
这让他十分不甘心,但是又十分无奈。
明明大仇人就在眼前,可是却无法亲手报仇。
等等……
杀不了方守静,可许未清就在眼前。
程雪渐一咬牙,拔出刀来,咬牙切齿地看向许未清。
这位明教的昊天法王,此时已经进气少、出气少了。唯独一双眼睛狐疑地看向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那张脸,程雪渐永远都不会忘记。
当年他们曾把酒言欢,当年他们曾并肩作战,当年他们曾意气风发……
太多太多的往事,此时一下子涌上心头。
仇恨未消,程雪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许未清是方守静亲信中的亲信,可方守静为何对他出手,而且毫不容情?
到底哪里不对?
没容他想到太多,另一边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暂时放过了许未清。
圣火令到了方守静的手中,也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段延庆第一个对他动了手。
因为段延庆想到了十年前。
十年之前,他段延庆还是一个帅小伙,虽然遭遇叛乱,家破人亡,但脸还在。结果就是被方守静带人围攻,成了如今这個模样。
那个心中的女神对他不屑一顾,也是因为他如今的丑陋模样吧?
这一切都是方守静造成的。
要么说舔狗让人瞧不起呢,总是能够在幻想中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
两大高手一打起来,而且拼尽全力,当真是惊天动地。
那个黑衣人躲过方守静的第一波攻击后,转身也加入了战团。
好个方守静,当真是狂拽酷炸天。在两大高手的围攻下竟然丝毫不退,反而拳脚更加凶猛了几分。
他的样子,一如那天在乌蒙部般可怕。
但全冠清却不得不上了。
毕竟拿回圣火令最重要。
可三大高手的战斗非同小可,罡风四溢,挨着碰着都非死即残。全冠清也只能擦边打酱油,时不时地攻出一剑,骚扰一番。
方守静不耐烦了。
“哼,蝼蚁之辈也敢前来送死?”
他不管段延庆和黑衣人,猛地转身朝全冠清攻来。
全冠清大惊失色,转身就跑。
真是的,我就是打酱油的,你找我干嘛?
他想跑,有人却不愿意。一缕阴险的指风从侧面袭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全冠清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个黑衣人。
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要论阴险程度,绝对天下无双。
这指风是绝对不能接的,他也接不住。但也不能退,一退就要落入到方守静的攻击中。
怎么办呢?
摇人。
全冠清突然朝着远处扔出绳索,同时大喊。
“娘!”
小孩子打不过了找家长很正常吧?
钢针带着绳索被他附着北冥真气扔出去,势如惊雷,眨眼之间就飞到了五丈外。尽管距离丁云清还有一段距离,但母子连心,丁云清始终都在关注他的情况。在他喊出那一声的时候,丁云清就已经飞了过来。
人在半空,刚好抓住了绳索,随即猛地一用力。
全冠清的身子拔地而起,飘飘荡荡又迅如闪电地飞出了战团。
方守静的必杀一击落了空,不明白人怎么突然从眼前消失了,一时不免愣住。
可段延庆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钢杖上的一阳指已经点到。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左肩。
强大的阳刚真气撞入体内,让方守静闷哼一声,受伤不轻。可他也当真狂躁,当即一掌打了回去。
段延庆一击得手,哪肯拼命?
迅速后退,避开了这一掌。
但就在这时,方守静又是一声痛呼,肋下汩汩流出鲜血。
别人还未如何,全冠清瞪大了眼睛。
“无相劫指!”
因为黑衣人偷袭他,所以他刚好在关注黑衣人的一举一动。分明看到黑衣人朝他杀来的同时,右手的手指被左袖挡住,十分轻柔地朝着方守静的方向连弹了三下。
这三下连弹看起来轻柔无力,连衣袖都没有波动,简直莫名其妙。但三丈外的方守静却无声无息中招,肋部被开了个口子。
全冠清便想到了少林绝技,同时脑子里掀起滔天巨浪。
这黑衣人是谁?
黑衣人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叫破这门功夫的名字,眼眸里闪过杀意,出招更加狠毒。
“休伤我儿。”
丁云清拔剑出鞘,一招云分三岭拦在前面,剑气森森,如网如织,端是不凡。
那黑衣人也不禁惊诧了一下,随即脚下似乎动了一动,人凭空横移到了侧面。
全冠清更是惊恐,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
不过他没功夫猜测了。
实在是丁云清十分危险,救人要紧。
全冠清挺剑刺向黑衣人的腰间,攻敌之必救。
那黑衣人的招数没法使全,草草拍了一掌,劲力不足。
饶是如此,丁云清也是口喷鲜血,踉跄倒地。
黑衣人左手双指探出,夹住了全冠清的剑,刚想要用劲掰断,猛地感到全身的内力开始泄出,一下子也慌了。
想也不想,右掌凌空拍来。
这一招狂暴无比,全冠清不敢硬接,赶紧朝后滚开。但还是感觉到右肋被扫了一下,剑已经无法提起。
黑衣人还欲待再次出手,就听到一声娇叱。
“休伤我主人。”
何云素本来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此时看到全冠清和丁云清双双遇险,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右臂一样,一物飞出,直奔黑衣人。尚在空中便扭来扭去,竟是一条毒蛇。
黑衣人哪会将这等东西放在眼中?
待毒蛇到了近前,还未张口,随意探手一拨,毒蛇就诡异地调转身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