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身边有了女人,却不是自己。
何云素很烦!
自己哪里不好?
越想越气,再也坐不住了。看看外面天色已晚,院子里安静如水。
她眼珠子一转,轻移莲步,闪了出去。
穿门过户,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全冠清的住处。
可是刚想要抬手敲门,耳朵一动,听到了里面波涛汹涌的动静。
苗人不像汉人,没有什么礼教禁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全都野的很。
何云素虽然还是黄花大闺女,但该懂的早就懂了。
一听到里面的声音,登时双腿一紧,芳心狂跳。
主人和那个女人竟然……
知道发生了什么,何云素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真想踹门而入,发出来自灵魂的责问。可是主奴有别,让她不敢。
只好伫立在门外,却被那一波高过一波的魔音折磨,既愤怒又迷糊。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就不是她呢?
第二天,何云素两只眼睛红的跟灯笼一样,模样之憔悴仿佛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样。
和她一比,郑之韵容光焕发,滋润有加,即使隔着易容术都能感受到春风无限。
尤其是此时对上何云素,那更是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
昨夜这丫头来到门外,郑之韵其实是知道的。毕竟何云素的武功不高,掩饰不住脚步声。
就因为如此,郑之韵更加使出了浑身解数,把全冠清伺候的神魂颠倒不说,也向对手宣示了主权。
饭桌虽大,但是却隔绝不了浓浓的杀气。
两个女人的战争,开始了。
暂时看来,郑之韵1:0何云素。
但娇蛮的何云素岂会认输?
“啊!!!!”
这边正吃着饭呢,郑之韵突然一声惨叫,人一下子飞了出去。瑟瑟发抖的模样,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确实很可怕。
一条浑身斑斓的毒蛇此时正盘旋在郑之韵原本的位置上,不停地吐着信子。别说被咬一口,光是看着就知道毒性多大。
“哎呀呀,对不住姐姐,小妹一不小心,让它溜出来了。”
看着郑之韵花容失色的惨样,何云素窃喜不已。随便一招手,那毒蛇就麻溜地钻进了她的衣袖。
全冠清瞪了何云素一眼,走到郑之韵身边。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郑之韵兀自没有从惊恐中走出来。
女人对蛇这种动物,天生就怕的要死。她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何云素故意针对她。
“我……我不吃了,我要回去休息。”
看她酸软无力、惊魂未定的模样,全冠清也是心疼不已。
“我搀扶姐姐回去吧。”
他本是从心而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可郑之韵却眼珠子转了转,猛地有了主意。
在全冠清的臂弯伸过来时,干脆浑身放松,结结实实地偎了进去。那亲密无间的模样,看的何云素原本的喜悦登时烟消云散。
啪……
她重重地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两颊鼓鼓,鼻息剧喘。
“何教主,你怎么不吃了呀?这里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吗?”
胡万生这個棒槌什么也没有感受到,还很善良地关心呢。
“不吃啦,气也气饱了。”
何云素起身,急急而去,估计是找地方发疯了。
程雪渐全都看在眼里,顿了顿,摇头失笑,不打算去管。
主人一脉单传,差点断了香火。找回小主人固然很好,要是小主人还能开枝散叶,也能告慰主人在天之灵。
至于小儿女闹别扭,在他这种长辈眼中,反而别有情趣。
全冠清扶着郑之韵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
“你怕这等毒物,回头我跟云素说一声,让她小心些就是了。”
这里没有了外人,郑之韵的醋劲上来了。
“哼,你真当她是无心之失?她明明是故意的。”
“嗯?”
全冠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
他只是感情迟钝,但可不是傻子。之前是没想到这方面,所以疏忽了。此时被郑之韵提起,立刻就明白了她所言非虚。
何云素别看只是一个丫头,但不要忘了,还是五毒教主。普天之下,玩毒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
什么不小心让毒蛇跑出来了,这话骗鬼还差不多。
“真是无法无天!你放心,我这就去教训她。”
安抚好了郑之韵,全冠清出来一通寻找,终于在何云素的房间里找见了她。
“你这丫头,怎么能故意放蛇吓唬人呢?要是咬伤了怎么办?”
五毒教主饲养的毒物,咬上一口,当场毙命绝不在话下。
何云素心虚不已,但更多是伤心,还得为自己辩解。
“奴婢……奴婢只是吓吓她,没有奴婢的命令,蛇不会咬人的。”
“吓人也不行!万一把人吓死怎么办?”
全冠清是真生气了,必须要让小丫头吃到教训。
可他这么一凶,何云素反而蛮劲上来了。
“人家到底哪里不好?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她有的,奴婢也有,主人为何不懂奴婢的心啊?”
嗯?
这是在争风吃醋?
我也有让两个女人相争的一天?
这不是段正淳才有的待遇吗?
刹那间全冠清浑身都飘飘然起来,只觉得这天龙的世界没有白来。
再看何云素,一张素颜满是委屈的泪水,真是我见犹怜。
仔细想想,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程雪渐也不会暴露了,全冠清知道禁锢该解除了。
他慢慢走过去,大手一拉,将小美人儿拽进了怀里。
“胡说八道,谁说主人不懂你的?只是你这样做,让本主人左右为难,该当何罪?”
娇小的身子被强壮阳刚的气息包围,何云素登时晕乎乎的。
“主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