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下地狱去吧
    “生命的真谛……”
    嫉妒之主随着耳畔的声音低语，而后嘲讽道：“小法师，你见过多少虚空，就敢自称生命的真谛？”
    嫉妒之主对韦恩狂妄的宣言不屑一顾，进化哪有那么容易，七大魔王卡了这么多年，绞尽脑汁也没法继续向前，一个人间的魔法师有什么资格指点他进化。
    今天他就站在这里不动，韦恩也无法拿他怎样！
    七宗罪是相通的，每一位魔王都有自己的傲慢，嫉妒之主不屑向韦恩证明自己，也就没有原地不动。
    他五指扬起，七宗罪神曲化作黑色锁链，无限延伸，无限放大，缠绕五根苍白肉柱，毒蛇一般撕咬收紧。
    黑色锁链轻易腐蚀苍白的表皮，缓缓融入其中。
    嫉妒之主更加轻蔑，就当他准备散播污染，给小法师开开眼，看看什么才叫进化的时候，惊愕发现融入苍白立柱的七宗罪神曲消失了。
    瞬间不见，仿佛被吞噬了一样。
    嫉妒之主神色一凛，这才正视起和大天使长携手作战的人类魔法师，就对方对虚空不俗的造诣而言，绝不是堕落虚空的传奇法师那么简单。
    事出古怪，嫉妒之主再次怀疑傲慢对他设局，出于谨慎的考虑，不再使用七宗罪神曲对付韦恩。
    澎湃的黑暗随魔剑宣泄而出，以思维塑形化作一条条吞噬能量物质的巨蟒，张开蛇吻獠牙，咬向飞快收缩的五根苍白立柱。
    两方僵持不下，嫉妒之主的能量无穷无尽，苍白之色亦有席卷万物之势，以硬碰硬谁也没占到上风。
    这让嫉妒之主连连侧目，从最初的轻视，到现在正视，一次次拔高对韦恩的评价。
    哗啦啦———
    五根立柱撑起天地，高空的黑暗穹顶不知何时被苍白之色覆盖，淅淅沥沥的白色雨点落下，触及嫉妒之主身旁的黑暗，被强大的能量蒸发殆尽。
    可随着雨势愈发迅猛，白色雨点渐渐浇灭护体的能量，接触到了嫉妒之主的身躯。
    这副身躯由他的思维所化，以强大的思维重组能量物质，构建了一具有血有肉的躯壳。
    本质上，这就是嫉妒之主的思维。
    苍白降临，污染一瞬扩散。
    嫉妒之主单手抬起，看着渐渐苍白的手心，口中喃喃自语，既惊讶又茫然，神色无比复杂。
    这的确是一种进化的可能，虽然前路危机四伏，且有可能已被堵死，稍有不慎便是陨落身死，但毫无疑问，韦恩探索的进化之路比他更有前景。
    嫉妒！
    他眸光转冷，杀气沸腾看向高空，斩断受到污染的思维，亲手将其撕了个粉碎。
    庞大的黑暗之光透体而发，阻挡苍白靠近，并拒绝絮絮叨叨的低语。
    你说得很对，但我就是不听！
    相比脚踏实地，愿意尝试更多可能的黑暗女神，嫉妒之主则傲慢多了，看到韦恩热情展示的进化之路，只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一时间，杀心暴起。
    黑色裂缝撕开苍白穹顶，嫉妒之主卷动无边黑暗杀出苍白囚笼，黑暗双目锁定韦恩，瞬移一般拉近距离，手起黑暗魔剑横扫而下。
    苍白的剑刃挡住黑暗魔剑，余波震动，透过天国之门的封印，影响了外界的天象。
    引得黑云滚滚，无数闪电在云层中来回穿梭。
    阴沉的天幕搅荡涡云洪流，宛若一面倒翻过来的海洋，随时都会从天空倾泻至大地。
    乌姆尔渐渐难以支撑，虽然谁都没有针对她，但这狂暴的能量着实无法抵挡，超出了她在人间能够承受的范围。
    尤其是渐渐浓郁的肃杀之气，压抑感深入灵魂，让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从彩色变成灰白，再到全白，感觉看到了天堂。
    高空中，黑暗与苍白交织，两把利刃交织惊涛骇浪，剑势层层叠加，能量不断挤压，扭曲周边的空间使其直接崩溃瓦解。
    黑暗的空间裂口因暴走的能量无法愈合，直到两道身影远走才骤然收缩，裂口收缩的同时亦抹去此间存在的物质，将其碾压成最纯粹的能量，随机流放至世界尽头。
    锵一声金铁交明。
    嫉妒之主久战不下，眸中闪过一次厉色：“人类，报上你的名字。”
    “沙雕！”
    “好名字。”
    “……”
    韦恩自食恶果，双手变作利刃，一心二用，同时施展屠龙剑术，待嫉妒之主仓促招架的瞬间，身后窜出四条触手朝嫉妒之主的四肢缠了过去。
    嫉妒之主轻蔑一笑，骤然抽身远退，战斗经验丰富，想在正面战斗中偷袭得逞，或然率微乎其微。
    大眼珠子猛地瞪向嫉妒之主，混乱无序的低语声令其头皮发麻，陡然爆发之下，让嫉妒之主的身躯僵硬了一下。
    足矣！
    四条触手缠住嫉妒之主的四肢，韦恩踏步前冲，两把利刃分别刺向嫉妒之主的面门和胸膛。
    “太慢了！”
    嫉妒之主连战两场，多少有些热血上头，面对来袭的利刃，深知对方的污染能力，不愿让思维和其直接接触，爆发体内的能量使得韦恩寸步难行。
    白光自后方偷袭而来，嫉妒之主只听嘶啦一声，低头就看到了誓约之剑的剑锋。
    “赫休诺，以你的骄傲，竟然会从背后偷袭，你果然堕落了。”
    嫉妒之主的思维被圣炎焚烧，疼得脸色有些扭曲，以七宗罪神曲压制体内暴走的圣炎。思维僵硬的这个瞬间，又被韦恩捕获战机，两把利刃交叉而来，分别刺穿了嫉妒之主的面门和胸膛。
    黄金律圣言可以用七宗罪神曲压制，苍白的进化也能用七宗罪神曲压制，嫉妒之主以一敌二，尽显地狱魔王的风采。
    如果不是三刀六洞，整得跟勾引大嫂一样，那就更霸气了。
    韦恩收紧触手，压制嫉妒之主的反抗，胸前的大眼珠子源源不断诉说低语，这或许无法让嫉妒之主陷入癫狂，却足以令其思维僵直，无法维持七宗罪神曲的稳定输出。
    同一时间，两把贯穿嫉妒之主的利刃冒出触足绒毛，贪婪掠夺周边的七宗罪神曲。
    知识版权归嫉妒之主所有，谈不上掠夺，只能叫复制，贪欲之书吃再多，也夺不走本属于嫉妒之主的知识。
    不重要，贪欲之书吃了个痛快，这才是重点。
    韦恩的笑容逐渐狰狞，苍白的无脸面孔褶皱蠕动，随着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强，污染力也越来越恐怖。
    怪物！
    嫉妒之主清楚感知到韦恩的变化，联想到了暴食之主和贪欲之主，单看来者不拒的风格，韦恩和这两位魔王非常相似。
    嫉妒之主乌墨的长发变作无数毒蛇，前后对视韦恩和莫娜，施加恶毒诅咒，待两人愣神的瞬间，挣脱触手逃出生天。
    远走的第一时间，他分割自身受到污染的思维，亲手将其粉碎，拒绝进化的同时也不给韦恩得到这部分思维的可能。
    嫉妒之主的思维连续受到削弱，他没有召唤更多的思维降临，冥冥之中察觉到傲慢的气息，严重怀疑今天的陷阱出自傲慢的手笔。
    他的思维在人间遭受重创，在地狱的力量下滑，傲慢借机吞掉他在地狱的领土，计划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的确是一条好计。
    话虽如此，嫉妒之主多少有些不甘心，无论他是否愿意降临人间，他已经降临了，就这么灰头土脸返回地狱，以后怎么在傲慢面前抬起头。
    嫉妒之主一番纠结，目光锁定来袭的莫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挥舞黑暗魔剑主动迎上，幽暗的深渊随他的思维笼罩而下，连续抢攻得手，面上的冷意愈加狠辣。
    虚空的生命过于邪门，他一时奈何不了对方，但收拾不了沙雕，还收拾不了堕落的赫休诺吗。
    “赫休诺，你不是想要觉醒吗，那就给你好了！”
    嫉妒之主双眸化作蛇瞳，无形的能量直射而下，这股力量像极了七宗罪神曲，但又有所区别，并非寻常人可以理解的知识。
    莫娜身躯一滞，受记忆碎片的影响，猛地想到了什么，誓约之剑竖在身前。
    身后降临审判之眼虚影，两对白色羽翼拉开，和之前的双翼上下分列，共为六翼。
    审判之眼虚影为十字架加眼球图案共同构成，金光律动，十字光影收缩，中央的眼球激射另一种无形能量波动。
    两种能量碰撞，互不干扰，莫娜仓促应战，未能命中嫉妒之主，反倒被对方施加的诅咒打在了身上。
    她拒绝了赫休诺，没有成为赫休诺，终究不是那个位于众多天使之上的大天使长。
    古怪能量入体，莫娜的身体陡然虚弱，握住誓约之剑的手掌变作地狱风格的利爪，异变席卷全身，涌向六翼和审判之眼。
    “哈哈哈，赫休诺，希望你堕落之后能想起自己是谁，那时，我会在地狱恭迎你的降临。”嫉妒之主放肆大笑，没有急于离开，迫不及待要欣赏眼前美妙的景色。
    一条触手卷在莫娜腰上，一紧一松，离开之后，莫娜脱离变异，恢复了正常模样。
    很快，快到了嫉妒之主还在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嘎！”
    嫉妒之主一脸懵逼看着眼前的变故，能让一位魔王目瞪口呆，足见冲击在他心头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愣愣看着来袭的双刃，一时忘记抵抗，被交叉的双刃拦腰斩成两截。
    韦恩挥舞触手将嫉妒之主的下半截身躯撞飞，两把利刃劈下，欲要乘胜追击斩掉嫉妒之主的两条胳膊。
    嫉妒之主半截身躯悬空，双手举起大剑格挡，不可思议道：“沙雕，你到底是什么……”“he~~tui！”
    韦恩的无脸面孔裂开缝隙，张开一张苍白大嘴，一口白沫吐出，直奔嫉妒之主英俊的面庞。
    嫉妒之主急忙闭上嘴巴，身躯雾化消散，在不远处完成重组。
    他对韦恩的污染能力极为忌惮，说什么都不肯让对方继续污染自己的思维，即便抛开污染不谈，以地狱魔王的傲气，也不会容忍一口唾沫喷在自己脸上。
    远方一声爆响，嫉妒之主的思维隐隐作痛，抬眸望去，莫娜以审判之眼将他的半截身躯焚烧成灰，又是部分思维就此消亡。
    必胜的一击被韦恩轻易化解，嫉妒之主找不到继续待着的理由，暗道及时止损，是时候返回地狱了。
    沉没成本太大，嫉妒之主想走又不想走，思索之际，韦恩和莫娜前后包抄，再次完成了合围。
    “魔鬼，下地狱去吧！”
    韦恩挥舞利刃，四条触手无序舞动，邪门的画风让嫉妒之主直呼地狱，重组思维重塑完整身躯，单手扬起一片深渊将周边的空间推至远方。
    他借此机会摆脱两面包夹的不利局面，依旧选择了软柿子莫娜，狂暴攻势接连不断，嘴上也没闲着，各种奚落嘲讽。
    “赫休诺，你的审判之眼已经找到，你的神威呢，你的军团呢，该不会忘在了天堂没有带下来吧？”
    “今天我或许无法奈何你，但我知道你在人间，我肯定会来找你！”
    “等着吧，我会亲手将你拖下地狱！”
    黑白两把大剑交碰，莫娜面无表情，嫉妒之主笑容狰狞。
    两把苍白利刃从莫娜身后来袭，触及后腰的瞬间，苍白融入血肉，自其腹部延伸而出，贯穿了嫉妒之主的胸膛。
    又是没见过的操作，嫉妒之主感慨虚空拥有无限可能，这条路的确前途光明，搞得他都忍不住有些馋了。
    韦恩立于莫娜身后，没有收回利刃，踏前一步，身躯和其相融，穿过无形光影一般从其前面走了出来。
    “？？？”
    嫉妒之主愣愣看着贴脸的韦恩，被触手缠绕，一时忘了反抗。
    莫娜侧面来袭，誓约之剑横扫，贴着嫉妒之主的肩膀，将黑色长发飞舞的头颅砍了下来。
    韦恩没有追赶那颗脑袋，全力收缩触手，试图将嫉妒之主的这部分思维变成自己的形状。
    黑暗女神那边已经安排了，没理由放过地狱魔王，否则传出去，偏袒地狱是小，说他重女轻男，只对女性手下留情事大。
    巨大的蘑菇云膨胀而起，冲天的黑色光芒吞噬韦恩的身躯，莫娜竖起誓约之剑招架，被狂暴气流远远掀翻。
    嫉妒之主无疑是个狠角色，不给韦恩污染自己的可能，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留下，眼前思维无法保存，直接将其爆破。
    黑暗的蘑菇云猛然炸开，如同深渊的门户被强行撕裂，释放出无尽的黑暗与毁灭。
    黑光如同利剑般横扫而出，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这道黑光所吞噬，化为虚无。
    乌姆尔极力维护六扇天国之门，试图将爆炸的威力控制在结界之内，想法很好，能力不足。眼睁睁看着黑暗膨胀，将六面体撑成球体，天国之门集体形变，在吱吱呀呀声中，白色锁链全部崩溃。
    乌姆尔心知无法阻挡，果断毁掉六面体最上方的那扇天国之门。
    积压的能量有了宣泄方向，轰隆隆冲向高空，撕碎黑云漩涡，搅灭雷霆闪电，撞击空间支离破碎，并将整片天空染成一片墨色。
    地狱的焦土气息飞快扩散，干涸的空气失去生机只留死寂。
    乌姆尔坚持再坚持，直到最后一点力量被榨干，无奈返回天堂。
    她的坚持并非一点效果没有，至少保住了自己降临人间的圣灵体修女，周边的神职人员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前一秒跪地虔诚念诵圣经上的诗篇，下一秒耳边轰隆巨响，脑瓜子嗡嗡的，有一个算一个，俱都闭口溢血，翻着白眼扑街在地。
    圣光结界被黑光撞碎，爆炸的中心区域，天空是支离破碎的空间，扭曲坍塌，大地被黑暗贯穿，深不见底。
    天上地下，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息和死亡的味道，除了挥舞六翼的莫娜，以及一颗孤零零的脑袋，再无其他身影。
    莫娜眉头紧皱，感应到契约的存在，却又找不到韦恩人在哪，一时心急如焚。
    “赫休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嫉妒之主的脑袋飘在半空，脖子以下全部截肢，及时止损的事被他抛之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想刚刚韦恩穿过赫休诺的画面，他便忍不住好奇万分，可疑，太可疑了，这种发自内心的信任，绝不是普通战友那么简单。
    嫉妒之主很清楚赫休诺有多傲气，不可能如此信任一个人类，但她偏偏这么做了。
    嫉妒之主脸色古怪，将信将疑道：“你的觉醒还未彻底，在觉醒之前和沙雕……”
    有点可能，但应该没那么离谱，他强烈怀疑自己想多了，眸中黑暗奔涌，绽开两点腥黄之色。
    一看之下，他在莫娜身上察觉到了两种气息，一个是纯洁的自我，一个是……沙雕的味道。
    这是被撅了啊！
    “哈哈哈————”
    嫉妒之主因这个发现笑得乐不可支，眼泪都流了下来。
    莫娜愤怒不已，手握誓约之剑杀至大笑的脑袋面前，白色大剑包裹黄金律圣意，恐怖的杀意隐隐招来一片血海。
    嫉妒之主怪叫一声散去，重组后恢复正常模样。
    此时的他因思维剧烈消耗，脸色苍白无比，失去了战胜莫娜的可能，但他一点也不难过，弯着腰，抬手拍着自己的大腿，硬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赫休诺，我想到了一切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你会自甘堕落，哈哈哈……”
    “不过这也不怪你，转生之后你失去了记忆，作为人类憧憬美好的爱情……噗嗤！”
    嫉妒之主每说一句话就要笑半天，对莫娜杀人灭口的攻势不予任何反抗，甚至为了让自己能多笑一会儿，不惜牺牲地狱的力量，又拽了一部分思维降临人间。
    今天就算地狱毁灭，该他笑的也一声不能少。
    “憧憬爱情是不错，哈哈，那毕竟是你们天使没有的感情，不过，你在人间的身份应该是纯洁的修女，你到底发了什么疯才会渴望异性？”
    “早说啊，地狱不缺威武雄壮的魔鬼，早说大家都愿意帮你！”
    嫉妒之主被砍得四分五裂，思维碎片被审判之眼挨个焚尽，直到他笑累了，这才缓缓消散，将为数不多的那点思维送回地狱。
    确认了，不是傲慢之主的阴谋。
    有这种乐子，傲慢只会吃独食躲起来偷偷乐，绝不会分享给大家。
    傲慢不会，他会，这就回地狱告诉所有魔鬼，四大天使长之一的赫休诺降临人间后沉迷男欢女爱，她堕落了，不再纯洁得不可侵犯了。
    “哈哈哈————”
    嫉妒之主消失后，莫娜拔剑四顾心茫然，内心的骄傲让她对自己的处境深感羞耻，转而一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赫休诺是赫休诺，莫娜是莫娜，赫休诺堕落了不再纯洁，和她莫娜有什么关系。
    嘶嘶嘶————
    半空中，一团诡异的苍白雾气缓缓收拢，凝聚成一点点白色肉沫，最终汇聚成苍白骑士的身影。
    韦恩飘在半空，一言不发看着莫娜的背影。
    这六翼，这审判之眼，分明是莫娜当初寻找转生天使时列出的证据，他要是还相信莫娜是普通的人类修女，进化是因为圣乔治之血，他就是个锤子。
    何止是突突，简直就是狂轰滥炸，田埂边上，那条旱涝季节控流的垄沟都被人工翻耕了好几回。
    “老板……”
    莫娜振翅来到韦恩身边，递上誓约之剑，见韦恩神色古怪，张张口，干巴巴道：“主人，我说我还是莫娜，你相信吗？”
    “……”
    韦恩略有迟疑，多少是有点不信的。
    “主人，我可以证明！”
    “怎么证……”
    韦恩立马来了精神，以防对方试探，先接过誓约之剑，而后握拳轻咳两声，强调道：“先说好，我和莫娜之间很纯洁的，你想证明自己就不可以瑟瑟。”
    不愧是你，胆子可真大！
    莫娜白了韦恩一眼，四下看了看，指着远处的小树林，可以在那里证明。
    “呃……”
    “怎么了，不行吗？”
    “我提个合理的要求，你证明的时候要一直带着翅膀……要六翼的。”
    “……”
    莫娜眼角微抽，她知根知底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赫休诺，翅膀可是对方最后的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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