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交易 破局的可能性
“契阔……成立。”
身躯开始消亡，意识也即将陷入那短暂的虚无，但在此刻、芥川熏的眼前却出现了温暖的光。
景象逐渐清晰，他也终于看清了那个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存在：一个只有剪影、似乎是女性的存在。
这本该是神圣、无暇的人影，此时却出现了十分不和谐的一幕，那是一片虚幻的灰黑色，但当你目光沉入其中的时候，它便开始失去自己原本的色彩。
随后这片灰黑色就像被打开盖子的万花筒，所有能想到的色彩都在其中争先恐后的涌现，而你若是从这种出神中稍微清醒一点，这所有的一切却又转瞬成空，就像那虚无缥缈的梦一样。
虽然那个真人没有和他说过还有眼下这种景象，但是他可以确定这就是幻梦界的本质幻化，也就是那个只等他同意的契阔。
两个声音争吵的十分激烈，逐渐将武田怀义的思维弄的七零八落，最终他将这些一扫而空，做下了某个决定的他咬着牙起身向回跑去。
伏黑惠看着对方死在了天厄的攻击之下，随后在原地复活的他竟然没有变弱的迹象，反而气息还异常的强盛，那种咒力他只在少数的几个人身上见识过……
真人从改良过后的新·遍杀即灵体为虎杖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意识到真人术式的恐怖之处后，三人已经放弃了和真人进行贴身作战。
如此巨大牺牲换来的短暂力量自然是足够辉煌的，在芥川熏同意契阔之后，眼前的这一切、无论是光芒还是人影全都离他而去。
乙骨也愣了一下，但随即他就开始飞速思索着其中的可行性，要知道他们救下的人足有数百人，如果能获得这股力量……那眼下的局势还真有可能搏出一线生机！
“虎杖，多余的话已经没时间说了，但如果要这样做的话，就只有你和真希其中一个人去了，我必须在这里拖住真人……”
虎杖悠仁在心中焦急的高速思考着，这时……他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那个轻的几乎要听不清的声音似乎在焦急的呼唤着他。
即便是自己这一类人，只要肯悔改他都会一视同仁的努力拯救，武田怀义告诉自己的内心：我只是不想被杀、被掠夺走能量才‘投降’的，等有了机会一定会‘大开杀戒’把力量握在手中！
接着在空中狂舞的龙躯在被朝后击退后无视自己部分损坏的躯体，又再次咆哮着冲了回来。
这一次天厄则是携着漫天的水雾和蓄势待发的雷霆而来，任何胆敢立在它面前的存在都将被其所带来的天罚摧毁！
“领域展开·十方俱灭。”
————
这样的梦想是曾经每个男孩都有的吧，那自己的呢……是什么时候死掉的？
无论是生得术式还是心态和手段上，芥川熏都有着成为强者足够的潜力，实际上目前他的实力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的心中也在悄然发生着某种变化，与正义为伴、用自己的力量拯救着他人，然后和反派进行艰苦的战斗最终又取得胜利，直到接受众人的欢呼和爱戴。
而这些伤势在乙骨忧太的反转术式下也可以说微不足道，但这样下去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真人拖入深渊。
当芥川熏正式达成这个契阔时，他灵魂的一部分就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了，而换来的则是源源不断的来自于幻梦界的力量，直至后者的终结。
天厄那庞大的龙躯在这力量的较量下竟然落入了下风，在接触的瞬间，两方碰撞的区域就产生了明显的扭曲景象。
而如今它却有了复活的迹象，这让武田怀义感到了无措，这一刻有两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开始了激烈的争执。
幻梦界中那以假乱真的风声、气息、温度再次出现在他的感官之中，甚至他还能感受到伏黑惠和那条巨龙的存在。
黑色的结界再度降临，将伏黑惠和空中的龙以及一切异象全都吞入其中。
“刚才后面的人用术式告诉我，他们愿意牺牲自己来将力量传递给我们……”
但以食梦貘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幻梦界的出现还要得益于两样宝贝，那就是羂索得到的那两件古代咒物：八咫镜与八尺琼曲玉。
羂索也是因为活的够久，这才会知道这种隐秘的事，在他夺得夏油杰的身体后，他便用后者的术式收服了这只咒灵。
它们的力量和食梦貘完美结合在了一起，以失去它们为代价，羂索完成了名为‘幻梦界’的奇迹，一个能够将‘梦幻’化为现实的奇迹！
“我只做我能做的事，至于之后就看神明是否保佑你们了。”
武田怀义站在一处略高的地方看着安全距离之外的战场，他仍然能勉强看见那个少年。
他看着虎杖悠仁从一方从势均力敌逐渐落入下风，另一边毁天灭地般的战斗也并不乐观。
而原本死亡之后应有的虚弱感也未曾出现，与其相反却是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涌现。
幻梦界的底子其实是羂索控制的一只咒灵，其名为食梦貘，它来历已久，但因为其特殊性，一般在现实中是找不到它存在的。
“该怎么办？”
但在之后虎杖悠仁一路真正的拯救着那些没胆量杀戮别人的生存者，这个队伍越来越大、虎杖悠仁也遇到了他的同伴，然后武田怀义心中那个念头也不得不被他一次次提起，否则他不知何时就会将其遗忘掉。
而芥川熏……已经没有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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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成立。”
至于它的束缚条件……说起来也很简单，那便是对自我的献祭，首先被收取的就是芥川熏的一部分“生命”。
倾听着那个声音的虎杖悠仁逐渐神色严肃了起来，随后便出现了明显的愣神，乙骨忧太和里香挡住了趁机偷袭的真人，随后关切的看向虎杖悠仁：“怎么了？”
真希在一旁也听见了虎杖悄声下传递的情报，乙骨说出了实情后她毫不犹豫的主动说道：“我去……”
然后他就遇到了虎杖悠仁，一个完全是自己曾经想成为的那种人，本来以为自己要杀人不成反被杀，却没想到这个少年一脸正气的放言要拯救幻梦界中的人。
“天厄。”
那种一般认知中的神明只是人们对未知概念的赋予、敬畏，它们从未存在过，至少、虎杖悠仁就从未在绝境中祈祷过那虚无缥缈的神明。
而后者的应对则是熟悉的捏拳、砸落，下一刻、天翻地覆。
但真人为了保险还是与其立下了一个并未激活的契阔，而它的内容也很简单，只要芥川熏同意，他便能得到幻梦界本源力量的加持。
武田怀义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就是社会中那种失败的底层吧，是那种几经挣扎却次次摔入泥潭的绝望之人，直到他在梦中得到了‘幻梦界’的信息。
虎杖回过神来，只是犹豫了一瞬，他就决定将这个事说出来，毕竟这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决定的。
“真蠢啊，明明杀掉这些人就能获得足够的力量，但却因为莫名其妙的坚持和正义而放弃了这种机会，否则现在这种情况又怎么会出现呢？”
多想也无益，具体是什么情况一试探便知道，于是巨大的龙躯再次似慢实快的冲向了芥川熏。
本来伏黑惠那边眼见着已经分出了胜负，但是随后很快再次爆发的战斗波动却让他们的心跌入了谷底。
而羂索交给真人的那枚勾玉，便是幻梦界的权柄，而真人则用它做了两件事，首先便是规则的改变，毕竟真人来这里的第一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杀死虎杖悠仁或者拖住他直到外面准备妥当。
只不过它不是狗卷学长的‘咒言’，那个人的术式只能将自己的声音放大、缩小或者进行一些还算奇妙的运用，但论杀伤力的话几乎是没有的，现在他突然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武田怀义不屑的评价道，但随即他脸上的笑容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对自己的反问：真的是这样吗？
其次便是与芥川熏立下的这个契阔了，芥川熏的天赋很好，这是真人在观察、接触他之后得出的结论。
芥川熏睁开了眼，他所看不见的是此时在他眉心正有一道光纹勾勒出了一枚曲玉的模样。
芥川熏本来对这个所谓的契阔是不屑一顾的，起初也只是出于小心才答应了了这个契阔，却没想到如今真有了要用到它的时候。
……
除此之外无论是芥川熏死在幻梦界中，亦或者是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他都将归还在幻梦界中掠夺来的绝大部分力量。
一个可以让他得到很多，但也会让他失去很多的“交易”。
为了能出人头地、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他在内心告诉自己，这或许就是此生仅有的机会了，他必须要考虑为此而付出什么，为了重振自己的人生，武田怀义决定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事实上他们如今也失去了这个资格，均衡之势被打破之后，真人极其稳健的选择了只用术式和近身作战来逐步取得胜利，领域的对拼、放弃！贪功冒进、绝无可能！
甚至对最终的胜利他都并不是多么渴求，毕竟只要拖下去也将是他的胜利，因此真人的攻势虽然很有压迫感，但是交战了几回合也只不过是让虎杖悠仁和乙骨他们受了些不轻不重的伤。
静下心来的虎杖慢慢捕捉到了那个声音，随后他想起来了，那是生存者队伍中一个人的术式，那个人反杀了想杀他的人后觉醒了有关声音的术式。
另一个声音则在说：看！这不是你曾经的梦想吗？别人能做到那伱呢，实力并不是问题，拯救他人靠的又不仅仅是力量，小人物不也有小人物的伟大壮举吗？
严格来说神明是不存在的，在咒术界中不乏有被冠以神鬼之称的术师，从神话传说中诞生的诅咒也不在少数，但他们只是出于力量上的强大才被如此称呼。
“让我们继续吧。”
但虎杖悠仁接着打断了她：“还是我去吧，学姐你是那个什么‘天与咒缚’吧，你没办法觉醒术式，那些人恐怕也不足以让你强大到我们需要的样子。”
“而我……五条老师以前对我说过一种可能性，我想试试看……我能不能觉醒‘生得术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