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奶奶在打趣她和马清水,紫伊脸红了一下嗔道:
“老奶奶,你这样我可不依!我实在说正事呢。
是这样的,昨天我接触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是我参加同学会时回母校遇到的,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总的来说,挺好的小孩。
通过校方领导老师对小丫头的评价和民政局工作人员提供的材料来看。她是个普通但不能在普通的孩子。
只是奇怪的是她身上的尸气却特别重,这太反常了!
本来想去太清宫找程师叔,我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太清宫程师叔他们五大三粗的办事大刀阔斧,我不放心他们处理这件事,所以我想自己跟进这个孩子,暂时不通知他们。”
老奶奶慈祥的笑道:
“小程子是五行火德堂主,脾气是火爆了点,和他日常的修行有关,确实是办事风风火火,你这个丫头心细,不过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就是了。
人身上有尸气无非五种情况,
第一:长期食用死尸,如果不用秘法压制尸气,很容易就被发现。
第二:养尸,赶尸,
第三:经常跟尸体接触的殡仪馆的工作者。
第四:偷坟掘墓的,长期考古挖坟的。
第五:本身就是尸体!
紫伊啊,你觉得呢?是哪一种。”
紫伊皱起来眉陷入思考:
“我也摸不准,无论是那种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在那孩子身上放了纳米追踪器,我想先记录下她的行踪,再进行判断。”
老奶奶好奇的凑过来,看着紫伊手上的平板电脑,屏幕上电子地图上的标识清晰便利,忍不住说道道:
“追踪器,你有?”
紫伊笑了笑,详细的给老奶奶解释了下。
不一会,老奶奶仿佛孩童一般拍了一下手,笑道:
“这玩应儿真方便!也给我弄一个,我好贴你身上!”
紫伊无奈的笑了笑:“老奶奶,咱们能不能不这么坦诚,你稍微骗骗我也好啊,你这让我怎么接你的话啊。”
“就你疯丫头机灵,不给不给吧,反正老奶奶我也有别的办法!
跟老奶奶去晒晒太阳,最近总是肩膀痛的厉害。”老奶奶动了动肩膀。
紫伊笑了笑:
“好好好,老奶奶,我带您出去晒太阳,给您揉揉肩膀。”
傍晚六点左右,冯妙可带了一个鸭舌帽,穿着十分普通的衣服,半点不引人注意的出了校门,伸手打了一辆车,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之中。
果然还是行动了,紫伊看着平板电脑上红点的行动轨迹,若有所思。
一个小时前过后,冯妙可来到了铁西区沈辽中路33号,特别有名的铁西鬼楼!
幽暗的走廊里,时有时无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冯妙可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口,小心翼翼的走着。
突然,脚踝貌似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冯妙可深呼吸了几下,缓缓的向脚下看去,啊!
“原来是一个塑料袋,吓死我了”
冯妙可抚了抚胸口,放下手,,蹲下身来,去解塑料袋,啪的一下,一个湿漉漉的东西砸在了冯妙可的手上,滚落在一旁,冯妙可好奇的摸索过去,很容易就摸到了一个湿漉漉的球状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人的眼珠!冯妙可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赶忙吧眼球扔了出去,小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缓缓的抬头向上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被吊在走廊的棚顶上,吐着长舌头,瞪着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她,另一个眼洞中往下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吊死鬼冲着冯妙可嘎嘎嘎的笑起来。
冯妙可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被吓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一家破旧的住户内。
居室没有上锁,室内杂乱不堪,落满了蜘蛛网,显然已经闲置了很久,冯妙可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了,可每一次都是被被吓昏过去,不知道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
冯妙可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来了,你,你快出来吧,不要吓我了……”
“呵呵呵呵呵,”
一阵沙哑的笑声从背对着冯妙可的单人沙发处传来,
“小丫头,你爸爸怎么样了?”
冯妙可瑟瑟的回答道:
“已经,已经褪去了紫色的皮肤,变成白色的了,只是,只是他好像非常怕我。而且不记得我了。”
“嘎嘎嘎嘎嘎!好,小娃娃,你很有天赋,接下来的事儿,你应该会遇到些困难和危险。”
单人沙发上,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带,被一块黑色的写着符文的方布蒙着脸的人,僵硬的走过来,
怪异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这是一万块人民币,和三张镇尸符。
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每周的周六周日,半夜十二点,你都要给你父亲和半桶猪血!打一针水银!猪血和水银我会给你准备好放在老地方!
你千万记住,每周在你父亲头上贴一张镇尸符,三周之后。呵呵……”
斗篷中的人伸出了一只绿油油的手,给冯妙可展示。
“就这个颜色,你爸爸会变成绿色,这个时候,他就能记得你了!完完全全的死而复生了!”
冯妙可拿起钱和符咒,瑟瑟的说: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图什么!你不告诉我,我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你。”
“嘎嘎嘎嘎嘎,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能救你父亲的,只有我,闭上眼睛吧,我送你出去,下次需要你再来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告诉你的。”
说罢,斗篷人抱着闭着眼睛的冯妙可跑了出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冯妙可已经在铁西鬼楼楼下。
冯妙可心中十分害怕,抱着她的人身上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她没有办法,无论如何她要救她的父亲。
铁西鬼楼某间屋子里,一个带着紫色般若面具的白搭老者站在窗户边看着冯妙可打车离开了鬼楼,老者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下次,怕是没有下次了。”
老者把玩着一个小小的追踪器,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追踪器被踩得稀碎,老者转过身去,说了一声走。
身后一个披着白斗篷,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迈着怪异的步伐,跟在老者身后。
夜风微微吹过,掀起了黑斗篷人遮面的符文黑布的一角,半张长着獠牙,惨绿的脸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