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然和红莲两个人在长春站北出口出站之后,心情不免有些放松,毕竟都压抑的太久了,他们需要好好放个假。
长春站北出口对面就是万达广场,两个人去了大玩家娱乐中心愉快的玩耍,
跳着诡异的步伐在跳舞机上疯狂,红外线枪打气球,射飞镖,砸乌龟,抓娃娃,骑赛车,打电竞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值得一提的就是红莲作为代字乾,武功可以说是八卦代字中的第一人!
抓娃娃之类的游戏根本是手到擒来,次次中第!
最后弄得工作人员还以为机器出了故障呢!
玩了几个小时,两个人拎着两大兜子玩偶走出了大玩家。
陈然有些抱怨但十分开心的说:
“我知道你厉害,但是这么多玩偶我们该怎么处理啊!”
红莲神秘的笑了笑:
“跟我走就好了!”
说着,两个人打车去了净月的方向,陈然看着倒退的风景,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
不一会儿,两个人到了目的地,原来是长春市的一家孤儿学校,这里是吉林省的福利机构,收容一些可怜的孩子并教导他们。
来到了学校,红莲轻车熟路的把玩偶送给福利部门,并且在引导员的引导下,红莲和陈然悄悄地参观了学生们上课时的样子。
陈然看着学生们聚精会神的样子,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谢谢你,红莲,谢谢。”
红莲拍了拍陈然的肩膀:
“咱们开始下一站吧,到了净月,一定要去净月森林公园耍一耍啊……”
“嗯嗯,听你的。”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又奔向净月公园。
初秋的下午,最适合泛舟湖上了。
两个人租了一个小船,红莲持着船桨,轻轻的划着船,陈然用手拨弄着湖面得水,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清凉,触觉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了。
“红莲,你说人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呢?”
陈然依旧轻轻的拨弄着湖水,虽然,感觉不到什么。
“其实活着没什么意思,人生不由己,死不由己。
而且人就像某个品牌的手机,出厂就带着病毒。人的七情六欲,就像是病毒一样,掌控着人的一生,你真的能控制你的想法吗?
你真的知道你想要什么吗?你真的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想达成的目的吗?
人活着没什么意思,努力的活的明白才是人生的乐趣。
这是我修的道,所以我只能这样回答你。
你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问我,应该问清一。”
红莲淡淡的说道。
“我就是要问你啊?你啊,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感觉很油滑,又感觉很木讷。”
陈然捂着嘴轻笑起来。
“你不也是吗,本来很保守却假装很妩媚的样子。”
红莲也微微的挑起了嘴角:
“无论两个人多么像,我是红莲啊……”
“我知道,我的愿望就是和你一起过个生日,其实比起来吴愿,我也挺喜欢你的,虽然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但是,
跟你在一起觉得很踏实,你的心里很纯粹。没有那么多龌龊的想法,跟你相处很愉快。”
陈然靠在船头,风情无限。
“唉,不知道你是有大智慧还是心大,世界上是不存在不咬人的野兽。”
红莲轻轻摇着船桨,开玩笑的说道。
“也许吧,不过我是一个扫把星,凡是想要欺负我的人都会撞邪,也许是我克夫也不一定。”
陈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有人在保护你……
百年修得同船渡,陈然,咱们既然有这样的缘分,我就帮你帮到底吧!
让你见他一面!”
红莲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此时船正好飘到湖中央。
“什么!”
陈然听到红莲的话猛地站起身来,船体突然失去了平衡,陈然向前倒去,被红莲稳稳的接住,
红莲一掌拍向水面,险些翻了的小船被反作用力震回平衡,摇晃了一小会儿,慢慢的稳当了下来:
“我还以为我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呢。”
“别闹,你说一能帮我见他一面!”
陈然着急的问道。
红莲扶了扶陈然:
“陈然,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两个人见不到面,除了生离,还有另一种可能。”
“你是说!”
陈然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
“嗯,所以,我准备带你去问米!”
红莲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陈然紧紧的抓住红莲的手。
小舟在湖中央静静地飘着,红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
毕竟这种方法,汪清一早就能想到,但是五年之久都没有做这件事,红莲的心中也是很没底的。
红莲和陈然在净月公园闲逛了一会,在游乐场坐上了摩天轮,
两个人在一个小铁房子里越升越高,正巧公园里放着烟花。
“红莲,真的可以让我见他一面吗?”
陈然心事重重,忍不住问道。
“理论上可以。但是相濡以沫不如忘于江湖,见不到未必是坏事,见到了也还是好事,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红莲的表情越来越少,颇有一丝波澜不惊的感觉。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陈然抓着红莲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
“嗯,天色黑下来才能去,问米,我也不会啊,只能去找道协的行家,净月区,听说有一位盲伯,是问米的行家。一会儿我带你去。”
看着空中炸裂的烟花,红莲没有觉得美,也没有觉得丑。陈然呢,就更没有心情看烟花了,
真是一次尴尬的摩天轮之路。
从净月公园出来后,红莲带着陈然来到了一片老楼区,十分破烂,左拐右拐,在一处相对整洁,稍微装修了一下的居民户前停下。
这家店面没有招牌,没有窗户,大门是纯实木的大门,没有对联福字,朴素得很。
红莲伸手摸索了一下,在门板的左上角摸到了一个雕刻的八卦图的标记,微微一笑,轻轻的按照三五三的敲门方式,叩响了木门。
等了一会,木门才缓缓的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带着墨镜的佝偻老头:
“咳咳,是哪位领导来了?”
“您就是盲伯?我是代字乾,晚辈有事相求。”
红莲恭敬的递过一块令牌。
“咳咳,代字乾,有点意思,先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