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赐的眉头微微皱起,川洋十大邪术之一的火门术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但是却十分具有代表性,
有火门术的地方必然有降头师,或者是蛊师。
若是降头师还好办,若是蛊师,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风雨雷云电五位高功,你们没事吧……”
毕福建出声问道。
“无妨,我们五人修行自然功,身上常年带着护身法器,这火门术虽然犀利,但是还伤不到我们。”
风高功淡淡的说着,打量着四周,继续说道:
“他们好像要有防备,这大厅空空如也,却有邪门法阵,看来是针对我们的。”
“确实如此,出门在外,小心为上,清一,灵鹤探路!”
程天赐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汪清一点了点头,轻轻的打开了背包: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灵鹤为媒,速速探路!摄!”
法随言令,背包中飞出十多只纸鹤向四面八方飞去。
众人看着飞舞的纸鹤,毕福建点了点头:
“我们随着纸鹤走就好,既然别人摆下了鸿门宴,我们作为客人,不回礼,岂不是太美有礼貌了。
红莲,阿震,你替师叔我跟里面的人打个招呼。”
“是!师叔。”
红莲,关震齐声应到。
红莲放下了手中的斩马刀,从后背的女匣子中掏出一朵鲜艳的牡丹花,笑着说道:
“花开富贵,以此花为伴手礼最为不错。”
说着,红莲轻轻的咬破中指,滴在牡丹花之上,而后轻轻的把花掷出,
牡丹花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突然爆开,一片片花瓣无风自动,在空中盘旋着。
红莲微闭着眼睛,默念着咒语。
突然,都江大厦一楼接待处前台的纸鹤自燃了起来!
汪清一眼睛一眯,轻声道:
“红莲,找到了!”
“呵呵,明白!疾!”
红莲猛的一指,指向前台,只见在空中盘旋着的花瓣仿佛得到了指引,如同钢刃一般飞射向前台,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前台被割裂的稀碎!
“有点意思!这是哪家的功夫?怎么没见过?”
风高功一脸赞赏的说着。
“确实稀奇。”
雨高功同样的感叹。
五位高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却没有人主动向毕福建寻问,毕竟道门自认为自己长久以来奇门道术得意传承,是道家正宗,实在拉不下脸。
倒是妙云大禅师没有什么忌讳,向毕福建出声问道:
“毕会长,贫僧也曾见过武学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摘花成器,折叶伤人。
可是像你们道协的孩子这般使用,贫僧还不曾见过,这是什么功夫?”
“呵呵,妙云大禅师客气了,我这个师侄天资聪慧,以花入道,是一门古老门派的继承者,凭着这一手飞花降魔,
稳坐道协八卦级代字第一把交椅,代字乾。”
毕福建颇为自得的介绍着。
程天赐皱了皱眉头,补充道:
“八卦级代字没有下派五大分会之前,小汪和红莲是一对黄金组合,攻守兼备,
一手灵鹤探路,一手富贵花开,倒是两个人的招牌!
灵鹤不仅仅可以探路,在寻找到目标之后便会自燃,形成一个简单的幻境迷惑对手,
而富贵花开便会以摧枯拉朽之力灭杀妖邪。
红莲的牡丹花是加持过金刚术的法器,比之玄关桃木剑,五帝金钱剑等法器犹有过之。
只不过嘛,无论多么厉害的东西,没有打中,也就不存在什么意义了……”
一阵灰尘散去,接待处的吧台已经零零散散,一个带着草帽,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个哭丧棒,穿着破破烂烂的马褂,沓拉着破草鞋,娘们唧唧的带着哭腔走了出来:
“弄啥嘛,弄啥嘛,人家睡得好好的,弄啥子扒人家的窝窝?”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常道观五位高功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五人都是恶心那个伪娘的汉子。
程天赐和毕福建也有些长见识的感觉,毕竟一个大老爷们,面白无须还抹着腮红,大红嘴唇子,说话还娘们唧唧的,动不动在哭两嗓子,是挺恶心的。
汪清一和红莲倒是没有放松警惕,毕竟社会越来越开放了,就是同性恋都不少见了,女装大佬很多都比正真的女孩子漂亮,
虽然已经是油腻的中年大叔,但是汪清一和红莲的心理素质远比程天赐这些老头们强的太多。
也多亏了这过硬的心理素质,才免去了很多麻烦。
娘们唧唧的男人一边控诉着闯进门来的程天赐一行人,一边哭出声来,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悲伤,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气氛越来越诡异,道协一众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跟中年男人讲几句,根本就没法沟通,
突然之间,关震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大喝一声:
“呔!”
顺势掏出了一只手鼓,狠狠地拍了两下,耳听的鼓声仿佛雷霆炸响,关震身边哔哩啪啦一下子弹出去了好几个虚影!
再转头看向那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身边呜呜洋洋的,都是面色惨白的鬼魂!男女老少,为数不少!
“真是可惜了呢,差一点儿就成功了,道家的人还是有几把刷子,果真是没那么容易摆平……”
中年男子随意的甩了甩哭丧棒,满不在乎的说着。
“哼!孽畜,我常道观的弟子,就是你们掳走的吧!还不速速放人。”
风高功大声的呵责。
“哎呦,你是说前几日偷偷溜进我们都江大厦的小哥吧,
唉~人家了没有那个本事留下他,不过嘛,那孩子细皮嫩肉的,我可喜欢得紧,就请你老头一句话,就想把人带走,
你这把岁数都混到狗身上去了吧,既然我们敢扣下,就自然不会放他回去!”
中年男子面目扭曲地说道。
“孽畜放肆!”
一声怒喝,风高功身形一闪,单手化鹰爪,飞速的靠近中年男子,鹰爪手直逼向中年男子的脖子。
中年男子倒也不慌不乱,轻轻的一挥哭丧棒,唱到:
“他大爷二爷都是他爷,他大舅二舅都是他舅,有人不把自己当外人,撒泼打野就揍他甭给面儿……”
随着这拗口的唱词,中年男子身后乌央央的鬼魂带着阴风冲向了风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