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狼和飞鹏出了酒楼,跳上马背,拍马往七星帮驻地去了。
路上飞鹏说道:“秦有道就那么一个儿子,还是个病秧子,被红雀毒打了一顿,估计吃了不少苦头。咱们两个这般去要人,以秦有道的脾气,一定不肯交人,搞不好还会把我们两个一并拿了。要我说,不如先回云门请云少主出面,他们七星帮再大,也只在蜀地横,比不得云门。云少主去了,他秦有道多少也得给点脸。你说呢?”
奎狼道:“云少主帮了咱们这许多,咱们却没能为云少主做些什么,现在再去请他帮忙,我是张不开嘴了。再者,云少主每日里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忙,咱们怎好再去占他的时间。我的意思是,咱们俩先去七星帮探个底,若能悄无声息把红雀和文堂主弄出来,那是最好;若实在没办法,那也只能厚着脸皮去请云少主出面了。”
飞鹏道:“好,就依你之言。”
两人飞马疾行,不用半个时辰,到了七星帮驻地,远远看见大门瓦檐下站着七八个人,个个龙睛虎目,提刀挎剑,在那里把门。
大门前有块竖石,上树“七星帮”三个大字,旁边立一根旗杆,紫底七星大旗正在风中招展。
奎狼道:“他们人多,咱们不能硬闯,只能等夜深了,咱们偷偷潜入进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飞鹏也没想到好主意,便道:“只能这样了。”
两人拨转马头,原路返回,想先去找些吃的,静待天黑,不料却在回去的路上与秦寿乘坐的马车擦肩而过。
两人外出探听消息时,曾远远看过秦寿几眼,现在见他掀帘向外张望,一眼就认出来了。
两人同时勒住马,飞鹏道:“刚才车里坐的那个不就是七星帮的公子爷秦寿?”
“不是他是谁。”奎狼面露鄙夷之色,“上一次见他在集市上跟一个小贩较劲,掀了人家的摊子不说,还把人家打了个半死,就因为人家卖给他东西,还问他要钱,真真是个骄横跋扈的纨绔。”
飞鹏道:“这事儿都是因他而起,不如咱们掉头回去劫了他,拿他去跟秦有道换红雀和文堂主,岂不省力?”
奎狼哈哈大笑,道:“咱哥俩真是想到一处去了,我正有此意。走,回去劫了他。”
飞鹏道:“等等,咱们以后还要经常抛头露面,若被七星帮的人记住模样,怕是不大方便,还是先把脸蒙起来吧。”
奎狼点了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两人各自蒙了脸,拨转马头,赶上秦寿等一行人,勒马横在大路中央,挡住了去路。飞鹏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缝里敢说半个不字,哥俩管杀不管埋。”
秦寿的马车旁有四个带刀护卫,为首的一个拍马上前,拔佩刀向两人一指,喝道:“你们两个贼人好大的胆子,敢在七星帮的地盘上拦我们公子爷的车,是活腻了吗?”
秦寿掀帘问道:“怎么回事?”
那为首的护卫道:“公子爷,这两个贼人要拦路劫财。”
秦寿向马上的奎狼和飞鹏看去,微笑道:“你们两位可知道我是谁?”
奎狼道:“正想请教。”
秦寿道:“在下七星帮秦寿,家父秦有道,正是现今七星帮的帮主,他老人家在江湖上……”
飞鹏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们是问你,不是问你爹。”
秦寿笑了笑,道:“我不报我爹的名号,你们知道我是谁?”
飞鹏指着秦寿向奎狼笑道:“你看看他,啃老还啃出自豪感来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他这么恬不知耻的人。”
奎狼笑道:“虽然是有些恬不知耻,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没他爹,我们知道他是谁。”
那为首的护卫喝道:“你们两个贼人好大的狗胆,竟敢嘲笑我们公子爷,叫你们知道七星帮的人不是好惹的!”回头向那三个护卫喊道:“一起上,把这两个没眼的东西拿住,带回七星帮,请帮主他老人家发落!”
四个护卫纵下马背,各自挺刀向奎狼飞鹏攻去。
秦寿见动起手来,便放下门帘,将车厢里那艳妆女子搂在怀里,笑道:“美人,别害怕,不过是两个拦路的毛贼,掀不起什么风浪。等我的人他们两个擒住,我亲手割他们的肉片来给你取乐。”
那女子玉手掩口,故作惊吓状,道:“那么残忍的刑罚,人家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