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齐天赐差点忘了,他不是会那种小法术吗?叠一个小纸鹤,然后就可以让它追踪目标了。
之前还教过小释呢,没想到他这方面还是蛮有造诣,一下就学会了。
对啊,现在可以用这玩意!
说干就干,齐天赐与何清清一起就来到了密室内。而这时候小释正孤零零的飘在密室里,看起来眼泪汪汪的样子。
“你,过来。”
暗自神伤的小释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齐天赐要问他为什么把梦珂给弄丢了呢,顿时吓得躲在角落,战战兢兢道:“老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一直都在睡觉的,没注意梦珂什么时候丢了。”
齐天赐却是不耐烦冲着小释勾勾手,大有一副再不过来就揍你的样子。
无奈之下,小释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慢悠悠飘到了齐天赐的面前,歪着头闭着眼。
这哪像个鬼啊。
“你干嘛啊?”齐天赐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小释,“你以为我要打你还是怎么的?”
小释苦着脸,但还是不敢看他。“老板,你要打就打吧,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没看好他。咦?”
小释睁开眼睛,只看到齐天赐手里拿着一只纸鹤在他的身上不停摸着。
虽然他现在没有实体了,不过也感到凉飕飕的。
隔了一会儿后,齐天赐将纸鹤放飞,纸鹤便慢慢朝着祥云堂外飞了出去。
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纸鹤和之前的那些纸鹤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这个纸鹤居然周身散发着一些黑气。
留下一句“你把店给我看好哈!”之后,齐天赐拉着何清清出了门。坐在柜台内的释涧默默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剧了。
一开始纸鹤在渐渐热闹的东华街上飞着,随后纸鹤在街道的尽头拐了一个弯飞到了另外一条同样热闹的街道,不过因为凡人是看不见纸鹤的,所以齐天赐也不用担心。
只是后面纸鹤却朝着建设街飞去了!
齐天赐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建设街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贾云银的那一家ktv不就开在建设街的么?
难道,梦珂真的还是在那ktv里面?
不过还好,纸鹤并没有飞进ktv,而只是从ktv的大门口穿过,齐天赐拉着何清清经过ktv的门口时,给了一脸惊恐的保安队长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继续跟随这纸鹤来。
“我的那个妈也。”保安队长靠在大门口的石柱子上,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穿过了人熙攘攘的街道之后,纸鹤又一头窜进了山里。想想也是,这平川县什么不多,就是山多,你不管走哪一条路,最后都会有口子通往山上。
只是,这一次却是有点奇怪。
这一次他们两个上的山并不是之前邪灵傀儡的那个方向,而是另外一条路。这里也属于景区的一部分,在半山腰,就是梦珂之前暂时栖身的观音庙。
她居然回去了!可是,为什么她要回去?
果然,跟随着纸鹤,二人终于来到了那座观音庙。
在如今随处都是景区的平川县,这观音庙却显得有些人迹罕至。比起其他地方的灯火辉煌,这里居然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也没有什么灯光照明。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的灯光,齐天赐两个恐怕在路上就摔好几次跤了。
而观音庙看起来也好像是长时间无人打扫的样子,显得十分破败。在屋檐下,那种至少巴掌大小的蜘蛛居然都能看见两三只。
而庙内的景象更是残破,庙内很小,充其量也不到三十平米的样子。庙内除了一座残破的观音像,一个脏兮兮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蒲团,一个仅仅装着一块五毛钱的功德箱和一把笤帚之外,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对,不全面。庙内的角落倒还是能听到老鼠的动静,而木质的房梁上到结了几张蜘蛛网,但蜘蛛比外面的要小一点。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芭比娃娃了。
芭比娃娃孤零零的坐在一根放量上,就好像是一个陷入忧伤的少女一般。
这,不就是梦珂吗!
纸鹤在洋娃娃的身边盘旋了一阵子后,却又飞向了之前齐天赐怀疑有老鼠的那个角落。
果然,就在这时候,梦珂显示出了身形。
齐天赐刚想走近梦珂问她为啥要不辞而别,何清清却拦住他了。
“你看她的衣服。”
齐天赐这才注意到了,却顿时让他汗毛倒竖。
因为,梦珂原本那一件雪白的长裙,裙底却不知何时变成了鲜红色。
一个鬼,如果浑身是雪白色的话,那么就说明她是不会伤人的,充其量算个游魂。但一旦开始染红,那就代表她心中渐渐产生了怨气,要是再这样下去,或者杀人的话,那么就会变成一身红衣!
红衣代表着什么?想想之前李平安一家遇到的那个女鬼吧。
齐天赐看着梦珂的时候,梦珂也在看着他。
齐天赐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没事人一样轻轻说道:“小丫头,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呢,我们又没有赶你走。”
忽然,梦珂开始哭了起来。鬼,是没有眼泪的。但那哭声,却格外的凄厉。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让我去投胎啊?”
原来还是这事?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她产生了怨念吗?
“你说什么呢,根本没有的事!”齐天赐强笑道:“我不久前才见到牛头马面呢,还专门问起了你的事。”
梦珂顿时直勾勾的盯着齐天赐,那目光就好像能穿透他的灵魂一般:“他们有说什么吗?”
齐天赐苦着脸看了何清清一眼,但她现在也无可奈何,于是只好无奈道:“这个啊,你是知道的。现在人间死的人那么多,而阴间又有那么多亡魂排着队,所以啊,你还需要等一等。”
“你在骗我。”
齐天赐顿时慌了,急道:“小丫头,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我这人敢骗天骗地骗空气,但就是不敢骗你啊!”
但梦珂的哭声却变得更凄厉了,每一声哭声,都在震荡着齐天赐的内心。“你骗我,你就是在骗我!他跟我说了,我没有办法再投胎了!”
说完之后,梦珂身上的红白相间的裙子,却变得更白了。整个腰部以下,都是刺眼的血红色。
他?他又是谁?
齐天赐呆呆看着戾气越来越重的梦珂,直接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