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宵远这么一说,维持五斗封魔阵的那七名弟子的心里顿时觉得汗颜。
对啊,早在十几年之前,掌门何宵远就将他们聚集在了一起,为封印这即将破坛而出的妖王而做准备。
这十几年以来,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启用五斗封魔阵,但是经过了这十几年的锻炼,他们的能力却没有得到多少的提升。
以至于,到现在他们就算是火力全开,也只能勉强坚持不到一天的时间!
这还是在他们将能量缓缓而又平稳的灌输在五斗封魔阵中才能勉强坚持一天,而如今当何宵远让他们加大能量时,他们居然觉得可能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下去了!
虽说他们都是隐山逐渐没落,隐山门人逐渐凋零的见证者。但却没有想到如今已经没落到了这样的程度!
加油啊!那一位何宵远的徒弟闷哼一声。他不想做无名之辈,但在如今的隐山里面的仅剩的几个宵字辈的弟子就他一个人籍籍无名。
何宵远是隐山的掌门,也是隐山中仅剩的实力高强的硕果了。而何宵烈又是整个隐山唯一一个还能使用皓月镜的人。可以说他要比何宵远更要特殊。
但是他呢?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何宵远的师弟,恐怕能力平平的他也根本没有那个资格成为维持五斗封魔阵的一员的。
剩余的六人忽然感觉到了他们的师叔师爷忽然加大了灌输在五斗封魔阵内的能量。这让他们感到心惊。
不能。这真的不能啊!
整个维持五斗封魔阵的七个人必须要确保每一分每一秒灌输的能量都是平衡的才可以。一旦有所异动的话,那就有可能让阵法失效!
但现在他却擅自加大了能量的贯注,让他们也就只有跟着一起灌输能量,而且还需要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可是即便如此,由于能量在不受计划的大量消耗,让他们难以再按照预定计划来维持阵法的运行了!
掌门啊掌门,你这不是在好心办坏事吗?难道,五斗封魔阵在你的心里,就那么的没地位?
虽然心中疑惑不满,但是五斗封魔阵依旧还在持续运转着。
由于五斗伏魔阵还没有开始启用,那些弟子一面小心的避免干扰到五斗封魔阵一面用各自的法宝不要命的朝着那坛子砸去。
由于都是源自于隐山的能量攻击,同坛子也是同宗同源。所以他们倒不会担心自己的法宝或者法术将这原本就快要碎掉的坛子给打碎。
而坛内的妖王,依旧还是显得那么的气急败坏。各种脏话和粗口从他那嘴里发出。不过,弱单单只是听声音的话,却没有感觉到那妖王有任何的疲劳。
老天啊,这个妖王到底有充沛的体力?不要到时候他们被活活的耗死了,但是妖王却还是跟没事人一般?
不仅如此,这个坛子上的缺口却还是越变越大,如果再这样下去而没有出现什么转机的话,那么他们就真的难以坚持下去了!
可是现在,看上去他们是不会有什么转机出现的。
除非,那个现在不知道神游在哪儿的齐天赐的师父张道陵如同天外飞仙一般忽然出现,不然就不会有任何的奇迹的。
齐天赐当然也没有闲着,各种各样的符咒那是不要钱的往里面礽。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效果,但齐天赐也不在乎。
谁让他携带的符咒足够的多呢?
而齐天赐这大手大脚的行为,以至于让一旁的何清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带了很多吗?”
“当然了,差不多半个箱子都是这呢!”
齐天赐扔得正欢呢,但考虑到打扰到自己的是未来的老婆大人,他还是收敛了一下。“我一共带了上千张各式各样的符咒。现在扔出去的,还不到百分之一。”
上千张符咒?这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才能将其装下啊?“你有纳戒吗?”
“啥玩意?”
“就是空间戒指,你居然不知道?”
这时候齐天赐总算是丢累了,一边休息一边道:“什么戒指不戒指的,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带的是行李箱,很普通的行李箱。淘宝上也才百多一个。”
何清清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她可不像是齐天赐那样的大手笔,如今也只能用手中的木剑来进行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可是到底起效没有,谁也说不清楚。
何宵远休息了片刻,表情十分严肃的观察着现在的局面。
事情果然如同他想象的那样,五斗封魔阵果然不堪大用,甚至都没有达到自己的最低标准。
隐山的逐渐没落已经不是一个什么秘密了,但是现在五斗封魔阵的表现,还是让他感到失望。
原本何宵远还以为就算是加大能量的贯注,五斗封魔阵也至少能够坚持半天的时间。可是现在,整个五斗封魔阵的能量才加大了不到两成,那七名弟子就即将消耗殆尽了。
何宵远痛心疾首。如果换做之前的任何一个时代,就算是这蛊雕的确非常厉害,但想来应该也算不上什么麻烦。
然而,如今的这个时代,却是一个人才凋零的时代,是一个逐渐没落的时代。
何宵远双目充血,面目扭曲。周围的银山门人就算是看到了何宵远的表情,也仅仅只是会认为他因为用力过度所以才会如此。
但是他身上所产生的那些变化,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一旦这五斗封魔阵彻底失去效用,那么就是他,以及五斗伏魔阵上的时候了。而他,必须要在此之前保证体力充足。
“就这样,你们要确保能量持续不断的灌输在阵法之内。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消耗这妖王的体力。”
周围的那些隐山弟子除了在心中接受这个事实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而现在,他们却还是没有注意到何宵远那狰狞扭曲的面孔。
甚至就算是何清清,也因为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齐天赐和妖王的身上,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现在正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看起来,他似乎是要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