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一次旅途之后,齐天赐明白了以下几个道理。
第一,老婆永远是对的。哪怕她把人家放在头顶行李架上的旅行箱给砸到了别人的脸上,也要无条件的帮她。
第二,在老婆吵架的时候,一定要帮她。不然她可能会当场就拿出那桃木剑给别人身上凿出一个洞。
第三,跟乘务员理论的时候千万不要想着就事论事,因为何清清是绝对不会讲道理的。她只会说这火车太不舒服,太嘲杂,和她邻座的人太火爆。
虽然这是一个事实,但是
“大佬,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算了。不要和他们置气,回去了我们还有的忙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趟火车的乘务长知道祥云堂,不然可能他们还真的去吃几天免费大餐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车,头昏脑涨的齐天赐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以后跟何清清一起出去旅游可以,但唯独有一条是万万不能碰的。那就是,千万不要再坐慢车了。
二人从火车站下车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樱庭庄园,而是决定先去东华街转一圈。他们想要看看如今的祥云堂和隐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由于时间已经来到了半夜十一点,除了夜市一条街之外县城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活动了。走在街上感觉阴风阵阵,似乎还伴随着鬼哭。
在火车上还在呼天抢地的何清清这时候变得冷静起来。她已经将手机内的桃木剑拿了出来,上面冒着荧绿色的光。
“真的有冤魂在这附近。”何清清面色凝重道:“不过他们并不敢伤人。但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冤魂呢?”
齐天赐一听也知道没好事,问道:“有都少冤魂啊?”
“少说也有三四十个,他们遍布在我们的附近。而至于整个县城究竟有多少冤魂,我也不太清楚。”
那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们会变成冤魂呢?难道是他们死前有冤屈无处申诉?不过既然他们目前是无害的,那就暂时放在一边吧。
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齐天赐二人总算是到了东华街。
此时隐山和其他早已关门的店铺一样一片漆黑,但是在隐山大门上却上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链锁。
“这不是我的。”何清清捧着这个锁打量了一下,但又很快皱眉放下:“我的招牌上本来是有灯光的,就算是深夜也还是亮的,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果然,齐天赐抬头一看,隐山那古朴的招牌,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
“狗曰的,这偷儿实在是太猖狂了。”
何清清却轻笑:“你觉得,真的是小偷所为吗?”
齐天赐当然知道这是谁搞的鬼了。他往右边瞟了一眼,发现原本属于祥云堂的门店依旧亮着灯,却不是素雅的白炽灯,而是花花绿绿的颜色。“我过去看看,是谁给糟蹋了。”
刚刚来到祥云堂的门口,迎面就有两个打扮的格外妖艳的年轻女子迎了过来,她们一左一右的将齐天赐的手揽住,媚笑道:“老板你又来了啊?”
说着说着,两个年轻女子就把齐天赐往里面拉。“老板你是想要洗脚嘛,我们这儿荤的素的都有,不过你肯定晓得哈?”
我特么什么时候成又来了?齐天赐听过一条有趣的消息,如果一个长得帅的男人去一家店,那店员该叫帅哥。长相一般呢,叫先生。
而长得丑的,自然就只能叫老板了。毕竟,人要诚实吗。
好啊,感情自己那英俊面庞在这两个女子眼里,居然算长得丑的?
一旁的何清清下意识就想要冲过来,但想了想之后,觉得还是静观其变要好。虽说她知道这两个女子是在说客套话,但见齐天赐被这么左拥右抱,心里却还是酸酸的。
正好齐天赐也是这个心思,虽然心中愤恨,但想想不能为这两个打工的女子生闷气,而是乐呵呵的跟随着她们走了进去。
而一进大堂,顿时就把齐天赐给气炸了。
祥云堂的布局注定这家足浴店的规模不可能太大。只见整个大堂被隔成了两间房间,装饰有各种充满诱惑的装饰。
外面的房间放着一个柜台,却不是之前祥云堂的柜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不知为何,估计将里面的衬衫敞开,露出了一大片雪花花的白肉。
见到齐天赐进来之后,她也是冲齐天赐露出了一阵媚笑。等到那两个女子架着齐天赐进了里面的房间之后,眼神顿时又充满了鄙夷。
这第二房间摆着三排沙发,每排沙发大概可以坐四个人。而在沙发的旁边又相对称的摆了四个白色的足浴盆,看起来也满是有欧式风格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排沙发跟前没有放足浴盆,而是坐着四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性。
虽然平川四月的天还没有入夏,但她们虽妆容各异,却穿着齐臀短裙,一举一动之间媚态尽显。
这时架着他的一年轻女子媚笑道:“老板你看嘛,勒就是我们的洗素脚,六十块钱十五分钟。但我看老板你肯定不是来洗素脚的,在勒旁边和楼上,可以洗荤脚哟!”
洗荤脚是什么,齐天赐又不傻自然是知道了。只是齐天赐没有想到,这堂堂的祥云堂的密室和二楼卧室,居然被改成了洗荤脚的地方。
更可气的是,那张老头子居然还来这里洗过!他说他洗的素脚,鬼信啊!
齐天赐毫不犹豫,直接掏出了手机充那墙上帖的二维码扫了六百块钱进去。冷冷道:“我要洗素脚,给我来两个半小时的。”
说话的那年轻女子觉得好像没有听清楚,又问道:“老板,你说的是洗荤脚撒?”
齐天赐却道:“放屁,老子说的洗素脚。对对对,就是你,我可给了你钱了哈。”
说完齐天赐就开始拖鞋脱袜子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顿时整个被隔开的小房间臭味弥漫。
这些年轻女子纷纷被臭的想要离开,之前那说话的年轻女子也想走,但才刚转身呢,就被齐天赐给拉住了。
“你干啥啊,我给了钱了,你该服务了撒?赶紧的,我就坐这儿,你赶紧加水,让我看看洗素脚到底是啥。”
这年轻女子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掏出一张湿巾纸贴在鼻子上又指着齐天赐斥道:“你是来找茬的吧,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
齐天赐把放在沙发上的袜子顺手一扔,差点扔到那女子的脸上。嘿嘿笑道:“没错,老子就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