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能将产品高价卖个地头蛇,这才是成功啊!而且是要这产品本来就是当地出产的,冠以一个什么名头就更好了。哈哈!”
萧坚自己说了句:“怎么这么熟悉的做法呢?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理论。”
朱总在旁边悄悄的耳语萧坚:“很多产品都这样了。”
矮仔成说:“上次我已经对你说过啦!要我出钱时候就直接说。对了,如果村里还有人要入股呢?”
我没出声。这话应该留给晓蓉去接。
当然,晓蓉也及时接了上来:“不是不可以,是有条件。所以,在了解准入条件之前,最好就不要将这信息传递出去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我们项目的,包括现在的建设和日后的运作。”
矮仔成点点头表示明白:“林凡,当着你的团队这么多人我早就想说一些心里话了。”
小飞问:“哎,村长同志,不就投个几十万吗?这么感慨?!”
矮仔成说:“嗯,确实是。我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龙凤哥哈哈大笑,指着矮仔成说:“你的大风大浪,还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大风大浪,海上的。你有资本说,还真的是有资本说。画家,你觉得呢?”
画家一副难受的样子:“哎,我就知道我掉下海里的事会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说,一直说。拜托你拿个新的例子来举好不好?”
龙凤哥得意忘形之下回答:“我不举!”
室内安静了一秒钟之后,爆出一阵放肆的笑声。龙凤哥出糗,难得,所以该放肆大笑。
小飞看着龙凤哥:“难得你有这样的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三个字。你昨天和梁静茹同了电话是吧?”
矮仔成说:“今年后山树屋区的荔枝多不?”
朱总摇摇头代我回答:“不多。现在已经尾水了,但是还能吃,摘下来最多百来斤,谁爱吃就吃!冰箱里有。我已经安排金姨带人开始修剪树枝了。我现在拿一些给你试试?”
矮仔成同意:“嗯,都不知道有几年没上山摘荔枝了。有就拿过来试试!”
朱总便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冰冻荔枝出来放在桌面上:“这是昨天树屋区清尾的荔枝。我见表面还没变,试了一下,甜得很呢!而且你看看,个头还很大,就装了回来。试试吧!”
大家纷纷拿了荔枝试了试。有人说个头大,很甜,比一般荔枝甜,好吃。有人不吃,说太甜,要减肥。
我没出声,过了季节的荔枝,哪怕只是过了三数天,味道都完全两码事。我家老爷子在后山上种的荔枝都差不多三十年了,每年荔枝季节我就头大:荔枝大年的时候请亲朋好友来也不来,等到荔枝小年的时候你关机都能找到你说来你家聚聚会,两种状态都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最后的解决方法就是两个原则,一是先到先得,二是来者自摘。后者让很多人都不来了。
矮仔成也试了一粒,咬了半口就吐了出来:“嗯,甜到腻,没荔枝味道了。”
朱总说:“这不就是荔枝该有的状态吗?”
矮仔成微微一笑:“朱总哪里人?看来不了解南方的水果。”矮仔成说话其实也很直接的,不过可能是我听习惯了,没听过他这么直接对其他人说,所以感觉有点儿突兀。
朱总不置可否,但没出声,因为他看到了我的眼神。他本来就不是像龙凤哥那样什么都要插上一句半句的人。
我对同事们说:“如果对小强的设计方案没有异议,这会就算结束了。后续的事儿,各自动手或者联动。”我转过来对矮仔成说,“会议室坐坐?”我指了指室外。
他走了出去,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头把交椅上:“我刚才就纳闷谁在跺脚,我在楼下撒胡椒粉一样。一定是小飞了。”
小飞跟着出来:“至于这么夸张吗?我如果跳起来,那不是地震了?”
紫萱也跟着出来:“小飞,那还真的会哟!林凡,我看小飞的体型好像又开阔了许多,你确定项目开业那天由他来站在玻璃栈道上宣布开业吗?”
我摇头:“不是啊!”
小飞急了:“你不是说好的吗?我来宣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龙凤哥在我后面接上来:“凡哥的意思就是除了你之外,紫萱姐还一定要穿上传说中的8厘米高跟尖的鞋踩在玻璃上,还真的要和小飞一起跺脚说开业!哈哈!就怕当时的玻璃不破裂!”龙凤哥呢,好话歪说的习惯,总是让人觉得做人做事不够稳重。
矮仔成看着我们几个:“我刚才就想说呢!说一个理论,关于团队的,关于悬崖项目团队的荔枝理论。我自己总结出来的。”
“荔枝理论?”小飞有点理解不了。
“荔枝理论:所有不同种类的荔枝,开花和结果的时间都不是一致的,只有在是适合摘下来的时候才是最能品味出不同的味道和口感。如果不在最适合的时候采摘而是延后到果体膨胀到最大的时候才摘,那么所有不同种类的荔枝都将是同一种甜味而失去了不同品种独有的味道和口感。林凡,你很会运用你的团队成员的优势啊!他们每个人就是不同品种的荔枝,桂味的清甜、糯米糍的软糯、槐枝的原味、妃子笑的木香、玉荷包的酸甜、白糖罂的蜜甜、黑叶的淡甜,如果不是在最适合的时候采摘,九九归一,就是朱总说的甜了。在这点上我最羡慕你能聚合他们,能充分发挥他们各自的特点,在最时候的时候让他们出彩。你看看我们就知道了,凝聚力的差别不是一点两点。”
我笑了:“怎么这么多感慨?之前不见有这样的感慨?怎么?去外海心旷神怡了一番回来之后就大彻大悟了?”
他没直接回答我:“哎,没茶喝了。”
我看看龙凤哥,他马上朝屋里喊了萧坚,萧坚马上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茶叶。
我说:“怎么能让村长没茶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