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头儿,我们俩这大半夜的又没经过老朱那里开房就至直接上来了,不是太好吧?虽然说现在是运行调试阶段我们有密码什么的,可是不和他这个大管家说,始终不是太好。”龙凤哥这家伙泡舒适了,不是更享受的感觉而是有了担心的感觉。
“嗨,你这么一说,不是败兴吗?本来和你泡池子,我就觉得很是勉强了,如果换个人来多好!这下倒好,你反而说出败兴的话儿来。”我说。
“你这么不要脸,我也不担心了。哈哈!就早上让老朱傻傻眼,房间给人开了还不知道的那种。我要发起一场批斗!狠狠的批斗他的漏洞。嘿嘿!”说到这里,他就得意了起来,然后手脚并用打起了水,“来来来,咱们戏戏水!虽然是两大男人,居然也有了一些情侣般的感觉呢!你说呢!”
他真不要脸,说这些话。
可是既然是这样,就戏水呗!玩儿似的。这也放不开玩笑话,真的没意思了。
“哎呀,还真的有触电感觉呢!”我说。语气故意柔软一点。
“哥,不是漏电了吧?”他几乎要跳了起来,“玩归玩啊,要安全至上。不然天亮的时候发现我俩直坦坦的飘在水上还衣不遮体的,太震撼了吧?”
“我去!我说的触电感觉是说恋人一般的。”我说。
“嗯!确实是电人。”他回了一句。这一来一往,好像漫才啊!脱口秀大会上的漫才组合肉食动物,看得笑抽了,物管挪位的那种。
“你在漫才吗?那我是吐槽你是装傻的?哎,我们是一对儿啊!”我说。
“对对对!我们还真的是一对儿!一对璧人!石壁的壁。哈哈!”龙凤哥说,“可惜呀!我们就是一对公的,你说一公一母的话,会不会有火花?”
我一拍他的肩膀:“讨厌!”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既然龙凤哥什么玩笑都能开,我也能,感染这事,传播速度很快的,只要你足够近距离。
“接下来的环节是不是要靠近一点了?嘿嘿!”这厮确实准备将玩笑开到极致,“说认真的,既然睡不着上来了,是不是该说真话了?不然对不起这一晚。”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啥?!”有把声音突然就好像早已经埋伏在附近的特种部队,从天而降的出现在我和龙凤哥面前,手电筒照在我们两人还算白皙的身段上,“你们是谁?这么大胆,谁给你们偷偷上来的?!”
龙凤哥一下就急了:“你照什么照?!不但照,还专照裤裆?!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对方语气还挺冲:“我管你是谁,现在还没正式开始营业,你偷跑上来就犯事了啊!”
龙凤哥还要争辩什么,我一边忍住笑,一边按住他,然后问对方:“没营业的话,你们也疏于管理啊!让我们上来了是不?而且这荒山野岭的,谁知道这个水坑是属于谁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
对方更冲了:“问你你还嘴硬?!你现在是在破坏我们的设施!”那语气坚定的不容冒犯,反而好像是我和龙凤哥随意跑到他的被窝里去薅了他的头发。
龙凤哥第二次想从池子里站起来,还是给我按住了,此刻的我从刚才忍住笑的状态有点儿转变成恼怒的初期状态了,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些都是我公司的保安啊!
我说:“就算我们是偷跑进来,也轮不到你来这样教训我们啊!你要么报110,要么叫你们头儿来说这是什么所谓的私人领地之类的也行。还有,退一万步来说,既然你说这是你们的地儿,我们偷跑进来了,也是可以有话好好说的吧?今时今日这样的态度是不行的。”我还暗自得意加上了香港服务业的反省用语。没想到这么一说,脑袋上突然就嗡的一下一阵剧痛,然后就有点意识模糊,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找可以扶住的地方,等手摸到池壁的时候,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一屁股就坐进了水里,侧身一倒,便失去了知觉。
龙凤哥一见我给揍了一手电筒,马上站起来:“打人?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话声刚落,他也挨了一手电筒,一下子就捂住被敲的地方,也接着坐到了水里。
第二个人跑了上来一看:“哎呀,邹家灶,你闯大祸了!这是我们董事长啊!你把我们董事长和总经理给打晕了啊?你要死耶!快!叫人来!”说话的是阿飞。本来今晚是轮到阿飞阿基两兄弟上山巡逻的,阿基的孩子半夜发烧39度多,临时请假回去两口子带孩子去医院了,换上新来的邹家灶。没想到这小子不认识我俩,一上来就懵里懵懂的将我和龙凤哥一顿手电筒伺候,直接敲晕了过去。这些都是事后老朱去医院探望我俩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身上覆盖着一张洁白的薄被。空中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立刻从醒来时候的懵懂变成了完全清醒,我第一反应就是拉开被子往身下一看,还好,穿了一条干的内裤,外面是松垮的病服。我往旁边的病床一看,那个病人也刚醒来,四目对望,噢,原来你也在这里,这就是我当时的第二反应,刘若英告诉我的。龙凤哥就在我身边,然后他的地儿反应也和我一样,拉开被子看看身下,然后半支起身子,摸摸脑袋痛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脑袋给包了一圈白纱布。
我哈哈一笑,指着他的头说:“我知道了。我们给人敲晕了不是?哈哈,你怎么像个印度人?还是去了内蒙古的九原?”
“凡哥你说啥呀?什么九原?啥意思?”龙凤哥的手还在努力的摸着那一圈纱布,想按按脑袋疼痛的地方。
我说:“九原,包头的旧称啊!哈哈!”
他白了我一眼:“去!你还不是一样?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