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就算齐冥真是你杀的,你今日也翻不起任何浪来!”
见得一招就将秦阳伤到,郑其行信心十足,说实话他刚才还真怕出什么意外呢。
一来这家伙跟镇夜司有关系,二来秦阳还是个精神念师。
一旦时间耽搁久了,待镇夜司的大部队赶到,那就万事皆休。
现在看来,初象境就是初象境,哪怕是精神念师也不过如此,根本不会是筑境中期强者的一合之敌。
“呵呵,是吗?”
然而就在郑其行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秦阳满是鲜血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紧接着他就做了一个动作。
“嗯?”
看到秦阳的动作,郑其行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赫然是看到前者的右手之上,多了一柄黑洞洞的短枪。
“这……”
包括牢房里的陈执都惊呆了,他下意识伸手朝着自己的后腰摸了摸,却发现那里早已经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枪套。
至于枪套之中的短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明显是被秦阳神不知鬼觉地顺走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陈执并没有多说什么,如果自己的枪能让秦阳反败为胜的话,那把子弹打光也值了。
“筑境中期是吧?不知道你能不能肉身挡子弹呢?”
秦阳熟练地打开了短枪的保险,紧接着在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是扣动了扳机。
砰!
一股黑烟从枪口冒起,所有人都听到一道大响之声,在这地底的密闭空间之中,显得异常刺耳。
而这个时候的郑其行早就有了动作,就算他是筑境中期,全肉身挡子弹这种事,肯定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别说是一个筑境了,就算是裂境和融境高手,被子弹射中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这就是热武器的厉害之处。
但作为一个真正的变异者,普通的子弹想要射中他们也是不太容易的。
更何况郑其行还是一个以速度见长的特殊变异者。
突破到筑境时觉醒的特殊禁术御风,让得郑其行的反应和速度都分属同境一流水准。
更何况早在看到秦阳掏出短枪的时候,郑其行就全神戒备,这个时候一个闪身,那颗子弹自然射不到他的身上。
“钟汉,你们一起出手,以最快的时间抓住他!”
眼见秦阳的枪口又对准了自己,郑其行感觉自己一个人的话,或许不能短时间内抓住秦阳,因此他直接大喝了一声。
“是!”
云媚和钟汉虽然有些惧意,却也不敢违背坛主大人的命令,直接恭声应是,但毕玄却是一言不发。
两人没有丝毫怠慢,一左一右朝着秦阳扑去,但下一刻云媚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砰!
只见一道大力袭来,云媚直接被轰得退了一步,待得她站定身形定睛一看时,不由勃然大怒。
“毕玄,你干什么?”
只听得云媚怒喝一声,让得郑其行和钟汉二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他们的脸色自然也极不好看。
因为刚才出手拦住云媚,甚至可以说是偷袭出手的,赫然是毕玄。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毫无征兆。
毕竟之前云媚和钟汉都觉得毕玄跟自己一样,是被秦阳高超的演技给骗了。
现在坛主大人亲临,还亲自揭破了秦阳的真面目,他们三人自然是唯坛主之命是从,不可能有什么意外。
可现在毕玄的表现却有些出人意料,难道他看不清楚形势,不知道玄风坛主才是此间唯一的主人吗?
“毕玄,你这是在找死!”
郑其行的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极度阴沉,他盯着自己这个属下厉喝出声,完全想不通毕玄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好样的毕玄,你弃暗投明,我保你不死!”
就算是秦阳也没有想到这个毕玄会如此坚决,毕竟看眼前的局势,等他子弹打光的话,恐怕就要凶多吉少。
在这种情况下,毕玄却还能出手挡住云媚,这就是在用自己的命在赌,赌最后的赢家是秦阳。
听得郑其行和秦阳的话,毕玄的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事实上他也只是不得已而已。
他觉得自己已经服用了秦阳的毒药,真到了最后关头,秦阳肯定是要拉他一起同归于尽的。
也就是说毕玄不站在秦阳一边,最后的结果必死无疑。
反之如果秦阳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能笑到最后,那他毕玄就还有一线生机。
这就是用十死无生赌一个九死一生,毕玄其实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哪怕局势极其凶险,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云媚,钟汉,先杀叛徒!”
急怒攻心的郑其行,下一刻就改变了计划。
反正秦阳的子弹一时半会也伤不到自己,那就先收拾了最可恶的叛徒再说。
非人斋中,对于叛徒的处罚是极为严厉的,出现一个必死无疑,有时候甚至会让叛徒生不如死。
这一刻毕玄的心神紧张到了极点,他只是一个初象者,面对云媚和钟汉的围攻,很快就落到了下风。
砰!
又一道枪声响彻而起,这一次秦阳自然又是将枪口对准了郑其行,却让对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在郑其行这个筑境中期高手全神戒备之下,秦阳又离得这么远,从他枪中射出的子弹想要击中郑其行,无疑是异想天开。
“秦阳,别做那些无用功了,没用的!”
当郑其行的声音传出之时,牢房里陈执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或许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在短枪子弹之下,能如此精准地躲避,这明显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而且郑其行躲避的还不是一颗而是两颗,这就不能单单用运气来形容了。
“笑话,你说没用就没用吗?”
然而就在陈执心中震惊和担忧升腾而起的时候,秦阳却是突然冷笑一声。
“听说过子弹会拐弯吗?”
从秦阳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郑其行不由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极其诡异,又极其神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