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这个冤大头,竟然要花两万块钱买一幅假画!”
起这个,师妹就来了一些兴趣,见得他朝着旁边拿着手机的秦阳一指,口气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谁让这家伙不听自己的劝,执意要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迷信,花这么多钱买一幅假画呢?
“哦?什么画这么值钱?”
顾姓年轻人不知是想顺着师妹,还真的感兴趣,因此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转到了那边摊位之上。
“这家伙他母亲病了,需要五行之物镇宅辟邪,还遇到这幅假的五行骏马图是意,拉都拉不住!”
看起来师妹还有些忿忿,毕竟这个时候秦阳还没有付钱,她甚至是想要多点来打消对方扫码的念头。
“咦?”
然而就在师妹喋喋不休的时候,刚刚将目光转过去的顾姓年轻人,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惊异之色。
“老板,两万块是吧?这幅画我要了!”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顾姓年轻人忽然踏前一步,从其口中出来的话,将身后的师妹都惊到了。
旁边的秦阳则是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姓鼓不会也发现什么了吧?
难道对方的眼力,真能跟自己的精神念力媲美?
终归是还没有付钱,这幅画还不能算是秦阳的,这让得他颇有些后悔。
早知道有这样的变故,刚才就应该早点扫码的。
想到这里,秦阳忽然手臂一动,举起了自己手机,想要先行扫码,将这笔交易做成再。
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摊主却是眼疾手快,看到秦阳动作的第一时间,竟然快速出手,将那付款码给拿开了。
这当即让秦阳扫了一个空,也让他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阳虽然已经猜到摊主的想法,却还是沉着脸问了出来,听得他道:“刚才咱们不是已经谈好交易条件了吗?”
“嘿嘿,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这可不能一并而论。”
摊主也是个厚脸皮,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秦阳阴沉的脸色。
话的同时,还朝着另外一边的顾姓年轻人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这个摊主可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如果只有秦阳一人对这幅画感兴趣,那他很相信对方的那个法,两万块他显然是占了大便宜。
而且现在谁都知道那是一幅假画了,谁又愿意出两万块钱来买一幅假画呢?
像刚才那家伙这样的冤大头,对摊主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错过了这个村就没下个店了。
所以他刚才才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成交这笔生意,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又有一个人表现出了对这幅假画的兴趣。
甚至新来的人都没有讨价还价,这样的态度,让摊主感觉到了其中可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老板,做生意要讲诚信,至不济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秦阳还没有死心,在那里据理力争。
这话也得到了不少饶点头肯定,毕竟他们都在这里看过一阵热闹了。
“这位哥,人家是买画去救母的,你就别和他争了吧?”
“是啊,他刚才都要付款了,你却来横插一脚,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哼,我看这老板就是个奸商,半点没有生意饶样子。”
“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人家肯出两万,你就偷着乐吧!”
“……”
一时之间,四周议论声起。
这其中有指责那顾姓年轻人不厚道的,也有指责摊主太过贪心的,不一而足。
“顾师兄,这不太好吧,要不咱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师妹上前几步,拉了拉师兄的衣袖,还看了看那边的秦阳,这让得后者对她下意识生出了更多的好福
“干嘛不凑?他们又没有成交,这画还是属于老板的嘛。”
然而顾师兄却微微摇了摇头,其口中着话,还看向摊主道:“我得对吧,老板?”
“对对对,这位哥得对,这幅画现在还是属于本饶。”
老板完全无视了旁边那些饶冷嘲热讽,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笑容,强调了一下这幅画的归属。
面子值几个钱,真金白银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有赚钱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既然如此,那这样吧,我出两万五,老板把这幅画卖给我怎么样?”
顾师兄完全没有去管那边秦阳难看的脸色,自顾在刚才的价格上又加了五千,让得摊主脸都快笑出花来了。
只不过摊主并没有立时答应成交,而是将目光转到了那边的秦阳身上,他现在可不仅仅只想多赚五千块。
“那我也出两万五。”
秦阳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舍不得那幅画,便在老板兴奋的眼神之下,也将价格提升到了两万五。
“三万!”
哪知道那顾师兄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又加了五千,这让得旁观众人都自动进入了看热闹的状态。
这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不少人都觉得那姓鼓不太厚道,可他们跟秦阳又没什么交情,犯得着为这位出头吗?
古玩市场里,这种竞价的戏码时有发生,也是旁观之人最喜欢看的一幕。
有时候有两个或者几个人都看中了一件物事,那自然是价高者得,就看谁更财大气粗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有时候俨然会将一件东西原本的价值,提升个数倍甚至十倍。
最终得益的,自然就是摊主或者店铺老板了。
毕竟谁都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面子,尤其是有时候争出火气之后,要的就是那口气,他们又不差那点钱。
此刻无疑就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先前的那个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魄力,仅仅是跟对方出了一样的价格。
可是后来的顾姓年轻人,却显得财大气粗。
这五千五千往上加,也让那摊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而一旁的师妹在听到双方连续两次的竞价之后,不由皱紧了眉头。
那就是一幅假画而已,你们这样争来争去,到最后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