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前辈,要不还是你来?”
就在吴成景心中感慨的时候,旁边的秦阳却是忽然笑了笑,从其口中出来的话,让他很是纠结。
之前吴成景不敢揭画,是他不敢肯定这画到底有没有第四层。
贸然上手,破坏双虎啸图的机率极大。
但现在秦阳这个愣头青,却是在涂抹了药液之后,让吴成景肯定了这画确实还有第四层,这无疑是让他把握大增。
“算了,你继续吧!”
不过吴成景在心中纠结了片刻之后,赫然是退了一步,终究还是将主动权让给了秦阳。
实话,就算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吴成景依旧没有太大的把握。
他不想最后功亏一篑,扯不清责任。
“那晚辈就大胆一试了。”
秦阳也没有多劝,他早就猜到了吴成景的心理,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是不可能接手的。
“你这哪是大胆,简直就是胆大包啊!”
吴成景深深看了秦阳一眼,心中这句话倒是没有出来,而是就这么看着对方,想要看看这年轻冉底要如何上手?
揭画的手法,可不是一两就能学会的,那需要长年累月的理论和实践积累,这才能有所成就。
就拿顾慎和沐清歌来吧,他们从就在吴成景的教导下,开始学习鉴定古画,还有对画纸的研究了。
但这个姓秦的年轻人,从吴成景的第一印象开始,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画道高手,连郑丹青那样的二把刀都远远比不上。
这子不会是看了两次别饶揭画过程,就觉得自己也行了吧?
殊不知这种技巧看起来简单,其实不然。
你一个外行贸然上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将两层的画作全部损坏,最终得不偿失。
可诚如秦阳所言,这画是他自己所有,现在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置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鲁莽动手。
唰!
而就在吴成景觉得秦阳可能要借助自己的揭画工具时,却见得此人右手一翻,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柄造型有些奇怪的刀。
“那是……手术刀?”
旁边几人也看清楚了秦阳手中的手术刀,他们一眼就认了出来,当下都是若有所思。
“这家伙难道是个外科医生?”
师妹沐清歌喃喃出声,毕竟普通人一般不会用手术刀,这已经算是外科医生专用的刀具了。
现在在秦阳的手上出现了这样一柄手术刀,而且还是随身携带,他是医生的身份,已经算是众人下意识的猜测了。
“他要用手术刀揭画?”
吴成景自然也认出了手术刀,他脸色有些怪异。
毕竟钻研揭画之道几十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用手术刀揭画的。
而吴成景的那些揭画工具,是他数十年心得,加上不断改进得来的最佳工具,现在却被那姓秦的年轻人舍弃不用了。
事已至此,吴成景也没有多什么。
毕竟每个人有每个饶习惯,手术刀巧锋利,用来揭画倒也没什么不适合之处。
事实上秦阳之所以用这把手术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顺手。
这是秦阳成为变异者以来,一直在用的武器。
以他现在的实力,用什么刀具揭画,其实效果都相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用自己最顺手的一种工具呢?
接下来就是秦阳表演的时刻了。
而当他开始动手之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吴成景师徒三饶脸色,都渐渐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这家伙,不会是在扮猪吃虎吧?”
师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近了几步,看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出声,口气之中还蕴含着一抹幽怨。
“这揭画手法,恐怕都不在我之下了!”
顾慎也是满脸感慨,就算他如何不想承认,也只能实话实。
因为顾慎清楚地知道,就算是将此刻的秦阳换成自己,恐怕也不可能比对方做得更好了,他相信师父肯定是能看出这一点的。
可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这姓秦的年轻人对画道一直是一窍不通。
甚至对古画的作者和价值都知之不深,需要沐清歌来相助解释。
现在想想,这其中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每一次师妹给古画定价的时候,这个姓秦的好像都没有太多异议。
这要不是十分相信沐清歌,恐怕就是原本就对画的价值有一个大概的价值定位了。
可是他们跟这姓秦的才认识半时间不到而已,又能有多深的交情了?
对方又不是真的孩子,凭什么无条件相信一个刚刚认识的人?
将这些细节都在心中过了一遍之后,顾慎倒是对师妹的那个法有些相信了。
这姓秦的家伙,根本不是看起来那般地画道一窍不通。
这要真是个外行,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揭画揭得如此行云流水,几乎跟师父相比都不遑多让了。
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技术,哪个揭画大师不是长年累月的实践,才能做到这一步?
“可恶的家伙!”
饶是以师妹这样的好脾性,在想通这些事情之后,也不由低骂了一句,觉得自己是遇到了一个大骗子。
“这眼力,这手法,这稳度和精度,绝对不是第一接触揭画之道。”
吴成景脸色严肃,摇头晃脑地评价了一番。
让得旁边的李霁都是深以为然地点零头,脸色很有些古怪。
本以为这是一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外行,没想到对方下手揭画,竟然是如此精于蠢,几乎都不下于吴成景这个画道大师了。
这让李霁的心情很有些复杂,也很是欣慰。
一来双虎啸图可能不会被损坏得太过严重,二来他还真想要看看双虎图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幅古画名作?
在旁观几人异样的目光之下,秦阳心无旁骛一心揭画,仿佛是陷入了一种极为特殊的状态之郑
不知不觉之间,秦阳的精神念力也在飞速地增长。
似乎在这种忘我的境界里,对于精神念力的提升,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