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继续前进。
留在绝望之桥上不是办法。
直接上幽都山也不可能,山洞很大,石桥在正中间凌空穿过。
除非用飞的,可一飞起来,黑色的闪电又会突兀出现,击打在神魂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关键是桥下的深渊。
被打下去谁知道会怎么样?
山洞并不难进。
虽然看起来很吓人,有雷光闪闪。
走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绝望之桥的忽轻忽重。
观察一会,看准了雷光出没的规律。
陈浪谨慎地从虚幻的雷链缝隙中走入山洞。
这里一片昏暗,神识受到限制,对修士来难度也不大。
起码不如之前那段看不见的绝望之桥,这段桥再不受月色影响,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只不过阴风阵阵,四周一片模糊,用剑目也看不太清,更望不远。
陈浪硬着头皮,支着木剑,在前面带路。
真有什么怪物就惨了。
秋蕾远远跟在后面。
“这功法怎么样?”凤灵很关心地问了起来。
它现在算是神魂之体,同样需要吸收灵气,那杂质对它影响也不少。
“连我都看不出是什么皮,痕迹古老,功法应该为真,他修炼的也是这个枯荣功,虽然有古怪,应该是功法的缘故,如果以水灵根为主,能修到潮起潮落……”秋蕾一边走一边研究这奇怪的功法。
“真能带走那些神秘的杂质吗?”凤灵更关心这个问题。
“也许吧,可我找不到关键点,不可能融入主修功法……”秋蕾皱起了眉头。
陈浪误打误撞修成废物,薰华草没法可想的情况下,死马当活马医,才弄出了步步生草。
她能想得通才是怪事。
重来一次,陈浪和薰华草都不一定能把时间法则踩在脚底下。
“别我没提醒你,这些诡异的东西不单止堵塞经脉,还会改变饶形态,会变成怪物……”凤灵加重了语气。
连它的神魂之体都受影响,变成怪物并不是凭空猜测。
就像修士夺舍,神魂不变,夺舍的新的身体也会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而不是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神魂被改变,有很大可能会变成离奇的怪物。
“你也看看这功法,提些意见也好。”秋蕾同样着急。
“你都不行我能看出什么?我们都是生的神通……”从不需要领悟功法的凤灵更加不可能看得明白。
“惨了……”秋蕾长叹起来。
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经脉一堵塞,大乘修士也会变成废人一个,甚至变成怪物。
她这段时间已经想尽了办法,却奈何不了那诡异的杂质。
“要不,把前面那个男的当成练功的炉鼎……”凤灵出主意了。
“你是双修?”秋蕾并没有面红,反而发起火来,“你这是什么鬼主意?”
修炼数千年,又不是修成了白痴,有着数千年的见识,有什么脸红的?
再那只是一种特殊的修炼。
“那你有什么办法?真成了废人变为怪物,你想哪啥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凤灵碎碎念,“到时候你想用强,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知道为什么,它看到那个男的心里就有火,下意识就想折磨他。
“听我的,榨干他,每把他修炼的法力吸过来洗刷经脉……”凤灵劝起来。
它就是看他不顺眼,看人折磨他也行,解气。
至于为什么会恨他,凤灵也懒得去想了,反正现在他有用,需要榨取他的法力。
“不行,再想想办法吧,也许雷法有用,找个安全的地方布个雷阵试试……”秋蕾的心境历经数千年的磨炼,这些话可吓不了她。
要是能轻易动摇,她也修不到大乘境了。
“雷法?我的凤凰火都烧不动那诡异的杂质……”凤灵很不屑,“你看不上那猥琐的子也没问题,我有虚凤假凰功,不用来真的……”
凤凰火焰不行,用雷电估计也没什么效果。
虚凤假凰功?
如果拉拉手就行,还真能考虑。
秋蕾若有所思。
她之前就扣住他的脉门,用神识肆意观察,并没有跟他客气。
在她心里,陈浪就是个渣渣修士。
能看着她摔在面前都不伸一下手的男人,还什么庸脂俗粉,换那个女人都会有意见。
反正,真要抽取他的法力,她没心理负担。
“拉拉手的效果最差,摸摸的效果好一点,亲亲更好……”凤灵仿佛知道她所想一样,大概介绍起虚凤假凰功来。
“他……他的经脉也有杂质残留,修为太低了。”秋蕾秀眉深蹙。
抽取过来那点法力,汇入她的经脉,就像杯水车薪,有什么用?
“你还想等他长大?没时间了……”凤灵急了,口不择言,“此消彼长,到时候主动权不在你手里,男的是什么德性……”
它同样想抽取陈滥法力,冲刷魂体融入的杂质。
虽然得难听,却是实情。
她已经感觉到法术威力大降,再过一段时间,真不好会降低到什么程度。
“你,过来。”秋蕾咬了咬牙,她想试试,试试有没有效果。
莫名其妙。
可毫无办法,人家拳头大。
陈浪只能回转身。
秋蕾一勾手,又扣住他的手腕。
一触即分,一丝法力在陈浪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抽走了。
手指掐诀验证起来。
有轻微的效果。
这,也许是唯一办法。
只要她不想变成废物变成怪物,还想着离开幽都山,就需要在他身上想办法。
目光复杂,秋蕾盯着陈浪。
真要拿他当炉鼎?
真要抽取他的法力?
虽然人品差,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点顺眼。
“我的功法好吧?你把他当玩具就协…”凤灵又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控制他,养着他,每摸一摸……”
“好了,继续带路。”秋蕾不想再看面前的陈浪,有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凤灵又在她耳边聒噪,她的心乱了,语气并不好。
这叫什么事?
陈浪很无辜!
完全不知道庸脂俗粉和凤灵在打他的主意。
从炉鼎到玩具,还评头品足。
现在又呼来喝去。
可除了心里暗骂几句丑人多作怪之外,他也不敢胡乱招惹。
惹不起。
只能继续在前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