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地里的奶牛、冒着奶油的小麦……
这两种生物都严重挑衅了生物界的自然法则，本不应该存在。
但是在弗兰克的疯狂创造力和幻界的超绝加持下，硬是被他弄了出来。
是的，这两件东西是已经可以在幻界里被复现的了。
当然，这算不得什么，幻界是心灵和幻想的世界，有什么都不足为奇，这些东西也只是幻界神奇之处的一个体现。
弗兰克看着克莱恩，期待着他展露相应的力量。
怪不得弗兰克会被大地母神教会赶出来，然后连梦幻教派也没有收留他。
这种研究成果，梦幻教派的那些真眷者也不敢去碰啊。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
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这两张记录着弗兰克实验的图纸，将各处细节记下，这是对“画中人”的要求。
大概三分钟之后，克莱恩才是将画纸摊开，手持画笔在画纸上画下了一株小麦。
这小麦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小麦都不同，它的籽圆圆的，足有手指头大小，压弯了小麦的杆。
这根本就不应该称为小麦了，叫牛奶果更好，因为那圆圆的籽里面就是牛奶。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克莱恩的“魔术师”表演欲犯了，他环视一圈，让弗兰克深吸一口气，其余人也都脸色凝重。
随后克莱恩伸手抓向那画中的“牛奶果”，将它从画中拉了出来。
嗡！
克莱恩身体内的梦幻磷光涌入到画里，闪亮的光华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
“起！”克莱恩忽然感觉到了一些压力，加强灵性的灌注，猛地一拉。
一道强烈的梦幻磷光闪烁，所有人都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而等他们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克莱恩手上拿着的一棵金黄色的麦秆和那坠在末端的几颗“牛奶果”。
成功了！
克莱恩脸色古怪到极点，他盯着那几颗“牛奶果”，竟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
能够产出牛奶的小麦？这种东西出现在现实世界，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真的……”弗兰克高大的身躯都是浑然一震，眼睛都湿润了。
他跨步上前，从克莱恩手上接过那小麦，将其中一颗“牛奶果”摘下，直接扔进嘴里。
嗤！
那牛奶果在他的口腔被咬碎，里面储存的牛奶迸溅而出。
“太香了，像是存在于伟大母神神国的作物。”弗兰克潸然泪下，不停地感谢伟大的母亲和至高的主。
“不可思议。”嘉德丽雅眸子里紫光氤氲，紧紧盯着那一株小麦。
这个评价是对弗拉克的研究的，也是对克莱恩的具现的。
“你已经是‘梦幻’途径序列五了？”嘉德丽雅看向克莱恩。
克莱恩微微点头，一般的“画中人”可没有这样的梦幻磷光。
“还有一种！还有一种！”弗兰克心态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无比相信自己的成果能够复现在现实世界。
(
老实说，克莱恩是拒绝画这东西的。
因为这实际上是奶牛和树木的结合，两者像是被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融合到了一起，变得古怪而惊悚。
可以想象，弗兰克在研究这种东西的时候肯定使用了一些恐怖的手段。
一个没有道德限制的“生物学家”是很可怕的。
不过克莱恩也没有拒绝想法，再次提起画笔，利用“画中人”的能力迅速画成了一幅画，这个过程中，他对这棵“奶牛树”进行了一些修饰，尽量让它不那么渗人。
“……不行。”克莱恩画笔刚刚放下，灵性直觉就已经给了他答案，这东西根本就不能够从画中拿出。
但是克莱恩也做了一个拉扯的动作，将那“奶牛树”拿了出来。
嘭！
“奶牛树”直接崩碎成了梦幻磷光，重新回到克莱恩体内。
“如你所见。”克莱恩看向弗兰克。
“失败了……”弗兰克今天体验了从地面到大地母神神国，又从神国落入深渊的感觉。
“你的‘小麦’能够成功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克莱恩看着那一株‘小麦’脸色稍有扭曲。
“对！”弗兰克像是听到了克莱恩的安慰，他的精气神瞬间充满，“这小麦具现成功，那就说明它可以在现实世界存在，我可以培育出来！”
“同样的，基于同样原理的‘牛奶树’也不可能失败，那肯定是我错了，如果我能够成为‘德鲁伊’，对它进行改进，未必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是！我是希望你把精力放在植物杂交上啊！别搞动物和植物结合的邪道了！
只是弗兰克明显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径直将他的研究图纸全部抱在怀中，走向自己的房间，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克莱恩等人面面相觑。
“嗯，我的建议是缓一缓。”克莱恩看向嘉德丽雅。
嘉德丽雅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弗兰克收集配方和特性的难度都会大幅提高。
“不过这东西实在是……”克莱恩看着那被留在这里的“小麦”。
对于弗兰克而言，只要确认自己的研究成果是可以在现实复现的，那他就可以将这东西真正的培育出来，不再需要这只能够存在几分钟的假货了。
“你们谁有兴趣吃上一颗吗？”克莱恩看向伦纳德等看热闹的观众。
“不要！”所有人都是快速摇头。
克莱恩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也没有那种勇气。
那就克莱恩心念一动，这小麦直接崩碎成为了一团梦幻磷光，重新回到了他体内。
“你要不要尝一尝？”楚门将那小麦从历史中拉了出来。
“来！”罗塞尔是百无禁忌，直接抓起一颗“牛奶果”就是扔进了自己嘴里。
“还行。”镇守几百年的幻界，那群梦幻教徒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祂什么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吃过？
弗兰克除了有点像邪神养子，完全不值一提。
“别说他们，就算在我看来，他都相当诡异。”罗塞尔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弗兰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