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8年，就是末日了！我一个国王若还是序列五这不是笑话吗？！”
乔治三世非常清楚三位大主教的目的，所以他直接就是开诚布公地谈。
1368年末日？十几年后？克莱恩瞳孔一缩，身体都是僵硬了一瞬。
“……”艾斯·斯内克和安东尼·史蒂文森都是沉默下来。
克莱恩看了这两位的脸色一眼，发现只有凝重而没有震惊和荒谬。
1368年末日是真实的？克莱恩很久之前就接触过这个预言，但一直以来都是不相信的，但现在……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看向乔治三世。
这位国王已经毫不掩饰自我。
“真神在上，但我不相信你们，我只相信自己，相信我的王国。”
“所以在我加冕后就在推进仪式的完成，立下法律，直到最近，我才是凭借邪神献祭的恐吓逼贵族让步，也顺应你们定下《生存法案》。”
乔治三世的自白让克莱恩等人都是有恍然之感。
这就很合理了。
这一段时间里奥古斯都家族的古怪态度都得到了解释。
“‘平衡者’的仪式是什么？”艾斯·斯内克忽然问道。
乔治三世威严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但是这位风暴教会的大主教没有任何退缩，目光锁定了王座上的乔治三世。
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乔治三世才是说道，“以法律或规则的形式，平衡、缓解两个群体或两个地区之间的矛盾。”
“平衡者”身为“仲裁人”途径的序列二天使，有着这样的仪式也很合理。
而从这一次的法律来看，乔治三世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平衡贵族和贫民之间的矛盾。
这很艰难，但在《生存法案》下，已经是接近成功了。
怪不得说破坏了他的仪式……克莱恩嘴角一抽。
他这一次的仪式必须有着民众对他的祝福，所以他就要在这方面争取功劳，最好在民众心中，真神之下，他就是第一功臣，那样的仪式效果最好。
这个“平衡者”的仪式在这方面的要求或许较弱，但天使仪式都是力求最好的，不会放过一点可能破坏仪式的因素。
克莱恩这一次宣扬真神威严慈爱的弥撒很容易让民众将注意力转移到真神身上，可能会影响到“平衡者”的仪式。
“你是否能够晋升天使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次之后，我们会禀告宗座，让祂们做出定夺。”
圣安东尼开口，带着某种神圣的威严感，此刻的他是真神的代言人。
“……”
在场的人都是捕捉到安东尼话中的关键词“这次之后”。
所以这一次你就别掺和了！这是教会的态度！
各大教会都已经是将弥撒的信息传达了出去，梦幻教派将“梦幻圣典”从地下搬上来，其余教会也是有着相同的布置的。
这涉及到真神的威严，所以奥古斯都家族要退一步！
作为补偿，之后各教会宗座可能就会慎重考虑乔治三世的晋升，甚至之后对他进行的仪式都进行一定的配合。
(
这相当于一次教会和奥古斯都家族间的利益交换了。
“……可以！”乔治三世沉默了好一阵，才是缓缓点头。
“好。”克莱恩和圣安东尼安、“神之歌者”两位大主教对视一眼，达成一致。
“不过，我们必须进行一些确认。”克莱恩看了两位大主教一眼，决定自己来做这个保险。
乔治三世说得很好，理由很充分，但是出于“占卜家”的习性，他是必须要验证一下的。
“怎么确认？”乔治三世的脸色变得冷峻，声音也像是十二月的贝克兰德，寒风冽冽。
“请国王陛下撤去神秘学层面的遮掩。”克莱恩拿出了随身的灵摆。
一般来说，他的灵性直觉已经可以替代占卜，但他还是选择稳妥起见。
乔治三世伸手在桌面上轻轻一敲，克莱恩能够感觉到这宫殿里的那种规则上的排斥感消失了。
随后克莱恩就当着国王陛下的面开始了占卜，而几次占卜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乔治三世说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千真万确。
克莱恩微微点头，“那就不打扰国王陛下了。”
克莱恩和两位大主教一起告退，走出了这间宫殿。
只是他的身体略有些僵硬，他总感觉身后的视线有些刺人。
当然，如果是自己的晋升仪式被人打断，被人曝光，那自己也不可能有好脸色的。
“又得罪一位准天使了，还是一个国王！”
克莱恩都觉得“约翰·康斯坦丁”这个名字取得实在太好，吸引仇恨，简直一绝！
“快点搞定仪式，要跑路了。”克莱恩不由得嘀咕道，这个身份承受了太多。
“什么？”安东尼回头看了克莱恩一眼。
“我们要快点搞定弥撒仪式了，之后我可能会卸任‘梦幻主教’这一职务，交还给克劳德大主教。”克莱恩认真解释道。
“那……似乎也好。”艾斯·斯内克都觉得这一次克莱恩得罪奥古斯都家族可算是得罪死了。
天使仪式被破坏，双方的矛盾难以缓和，或许调任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们还有一些弥撒的细节需要敲定……”安东尼向两人发出邀请。
在黑夜教会的教堂中，三位大主教商议了一番弥撒细节。
之后克莱恩回到了梦幻教堂，向远在所罗门帝国的梦幻圣堂拍了一封电报，详细讲述了乔治三世的事情，至于如何定夺那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
终于搞定了……克莱恩伸了个懒腰，他走到了盥洗室，逆走四步来到灰雾之上。
“我之前的占卜没有出错……”
连续七遍的占卜话语在灰雾之上回荡。
克莱恩在做最后的确认。
灰雾之上和现实世界的占卜可不是一个东西。
克莱恩看向怀表，看着怀表向着左边旋转了一整圈。
他轻轻点头，随手将怀表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这说明我之前的占卜结论……”
克莱恩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都是僵硬下来。
怀表向左旋转一整圈说明他之前的占卜结论完全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