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阶！
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层次。
事实上，但凡与‘神’挂钩的，就没有普通的。
当然，张文远作为一市守夜人局长，不是没见过神阶的强者。
可真正让他震惊的，不仅仅只是因为李四是‘神阶’。
最关键的是……
“他竟然还在地球？！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他是……”
张文远瞪大了眼睛，全身战栗。
他是极其罕见的，可以在地球活动的……神阶强者？
震撼的不仅仅只是他而已，所有守夜人都震撼了。
“这，这怎么可能？守护邪神，就，就这么被杀了？”
“他，他是神阶不成？”
“可是，我听闻神阶强者，都无法再地球久留啊，为什么他……”
“对啊，这，这怎么回事？！”
守夜人们议论纷纷，完全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
而远处，大战似乎还在持续，青色的光芒覆盖整片天地，依稀之间，他们还听到了一些古古怪怪的嘶吼声和吟唱声……那是邪恶教会的祷告。
但是，这样的动静只是持续一小会儿之后，就恢复了一片寂静。
守夜人们都呆在原地，一个个傻乎乎的抬头看着，不知多久之后……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高空之上，俯瞰着下方的守夜人，蹙眉开口。
正是李四。
李四皱眉看着下面一群傻眼模样的守夜人，心头有些无语。
这开元市的守夜人，素质有点太差了吧？好像和沧澜市有不小的差距。
都告诉他们具体地址了，居然在半路上就停下了？连后勤工作也做不好？
心中有些不悦，但想到本尊的目的，便也就摇摇头……算了，反正他来这里就是完成交易，顺便的露露肌肉罢了。现在看来，目的反正是达到了，至于他们……
随便了。
想到这里，而张文远他们，也总算是回过神来，张文远神情有些激动的开口：“李先生，难道您是……”
‘您’字都跑出来了，可见此刻张文远对李四是有多尊重。
但还没等他说完，李四已经皱眉道：“有什么话之后在说……这是‘左手’的一个据点，里面有个祭坛，有差不多一万多人……但已经死了。深处祭坛已经被我捣毁，那些尸体……你们能处理么？”
“什么？一万多人？都死了？”
激动的张文远被这句话直接浇了个透心凉，瞪大了眼睛。
周围的守夜人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找到一处血腥祭坛了？
他们一个个脸色都变得极致难看起来。
“能处理么？”
李四又问了一句。
“能，能！”
张文远这才回过神，然后他就听出了李四语气中的不耐和不满，念头一转，他就知道这是对方对他们的能力表示质疑了，当即脸色一红，连忙说道。
“那就安排一下，我去下一处。”
李四说完，就打算离开。
“在哪里？”张文远连忙开口问道。
李四身形顿了一下，蹙眉道：“我说过，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所以今天的行动得速战速决。你们到底能不能跟上？如果跟不上，我就先行动，等清理完这些邪恶教会，你们再去……要不然，很可能会跑掉其中一部分。”
张文远脸色涨红，深吸口气道：“能跟上！”
李四蹙眉看着他，沉默了一下之后，想到几天前开的会……
当时几个分身也讨论过他这一次来开元市的行动，最终一致认为，动手的时候，最好有人在旁边看着……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宣传效果。
现在破晓可是很缺钱的，毕竟要一座座城市开店过去……所以很需要雇主。
李四这次开元市之行，就是一个很好的广告机会……所以要趁机弄出一个大的动静，让人看到破晓的强大。
之前的张三固然强，但毕竟每一次动手，都没有什么旁观者……战绩是很骇人，但毕竟还是少了几分直观感，不够震撼。
所以这一次，李四的行动，众多分身一致认为，最好动手的时候旁边能有围观者……只有让更多的人形成震撼，其他城市的守夜人，才会想到来找他们做生意。
那么顺理成章的……也就有机会打入那些城市了。
守夜人在各自城市中的能量还是不容小觑的。
和他们取得一些联系和合作，对今后破晓开店，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所以李四这次才会联系张文远……要不然，在查清楚邪恶教会之后，他早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等所有事情做完，再通知张文远去收尸……才符合他冷淡的性子。
想到这些，又听到张文远的保证，李四才蹙眉道：“既然如此……那就跟上吧。但先说好，你们要跟，要是因为你们的原因导致一些邪恶教徒走脱，可跟我破晓没关系。”
张文远现在也顾不上其他了，李四的这一句叮嘱，简直摆明在质疑他们的能力，他涨红着脸，咬牙道：“请李先生放心，我们一定能跟上！”
说完，他迅速一扫周围的守夜人，发现这些守夜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然后当机立断的喊道：“王峰，联系军部和警方，让他们马上集结行动起来，等待我们的命令！”
“其他人，全力跟上李先生的脚步！”
“今晚的行动，一切听李先生的安排！”
而看出李四看不上守夜人的，不仅仅只是张文远而已，其他守夜人都看出来了，一个个都憋了一口气，顿时怒声道：“是！”
然后，他们就风风火火的行动起来。
张文远迅速安排人前往血腥祭坛，处理后续事宜。
而李四看他们似乎已经行动起来，也不多话，平静道：“那就走吧。”
说完，直接破空而走。
张文远咬着牙：“不能让李先生看扁了，都给我全力跟上！”
“是！”
守夜人应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跟在李四身后，离开了这个黑市，前往了下一个地点……
而李四，真的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仿佛早就已经查清楚了所有隐藏在开元市内所有邪恶教会的据点。
离开一个黑市之后，很快，又来到一个‘黑市’。
但这个‘黑市’不大。
更加准确的来说……这是一个阴影世界碎片。
进入这个碎片世界，和上次一样，李四只是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直接先行飞了出去。
张文远等人连忙快速跟上。
但很快，大战声音就响彻，再然后，又一尊守护邪神的身影出现了。
在守夜人们震撼的目光当中……和上一个守护邪神一样，被李四瞬间斩杀！
震撼！
无比的震撼！
让他们都一阵阵头皮发麻。
“必然是神阶……而且，在神阶中，恐怕都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否则，不可能瞬杀守护邪神！”
“就算这是在地球，守护邪神会被地球本身的力量所牵制和镇压……但这杀的也太快了！”
“可是，为什么他会不受影响呢？”
所有守夜人都在震撼着。
第二场战斗，也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了。
这一次张文远他们第一时间回过神，连忙赶到了战场。
然后，第一次看到了战场的情况……
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血流漂杵！
大片大片邪恶教徒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身体，全都被锐利的力量切断成无数段。
死的不能在死。
凄惨的模样，让人头皮发麻。
李四站在高空，低头看了一眼之后，对赶来的守夜人道：“那边有个地宫，里面也有血腥祭坛……这个据点，是终焉教会的。”
马上就有守夜人冲入了地宫中，然后倒吸一口凉气，见识到了血腥祭坛。
他脸色难看的回到地面：“的确是血腥祭坛……已经死光了。”
张文远脸色也是难看到极点，咬牙道：“通知军方，来这里帮下忙。”
光靠守夜人肯定是忙不过来了，他刚才就已经通知军方和警方的人待命。
在干系到强大超凡危机的时刻，守夜人是拥有调动军方和警方力量的权限的。
“去下一个地方。”
李四说完，转身飞走。
张文远迅速安排一部分守夜人等待军方和警方的支援，先行处理这里的事情。其他人，连忙跟上……
然后，第三处，第四处，第五处……
张文远感觉自己头皮都麻了。
他完全没想到，小小一个开元市，光是市中心，邪恶教会的据点，居然就这么多？！
而这些据点，几乎都是在黑市和阴影世界碎片中。
而无一例外，面对李四……这些邪恶教会，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们守夜人明明紧紧跟着的，但等他们到的时候，基本上一个活口都没有，只看到一地尸体。
李四的战力，强到让人胆寒！
“他不知道累的么？就算他是神阶强者，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已经第五个守护邪神了……斩杀守护邪神，对他来说，就跟杀个鸡崽子一样？”
“这就是破晓么？”
“破晓……李四……局长，这李四，应该比张三还强吧？”
“肯定比张三强！我看过张三的视频，虽然也很可怕，但可怕的是他的超能力……太罕见，也太好用。可真论战力，李四绝对远远超过张三。搞不好，他完全可以瞬杀张三！”
有守夜人笃定的道。
而这位，在的只破晓派来的是一个陌生的李四时，还曾对李四表示过质疑，觉得破晓强者就只有张三……但现在，他成为李四的拥趸，认为李四远比张三要强。
而这一点，张文远也有些没把握了。
他仔细回想之前见到张三和李四时的一些细节，最终却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发现，在此之前，好像李四，完全是以张三马首是瞻的模样。
而张三在和李四对话的时候，也是一副从容和平等的模样。
这在之前他并不在意。
但此刻想来，这里面蕴含的信息……好像已经不少了！
李四，可是神阶存在！
而且，还是可以在地球自由活动的神阶！
这样的神阶强者，就算是在大夏，那也是凤毛麟角。
不是‘神阶强者’的数量少……而是，能在地球自由活动的神阶强者数量，太少了。
而且即便是张文远，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有些神阶强者，可以在地球活动。而有些，则必须离开地球，进入深渊。
或者说……
张文远所知道的，绝大多数的神阶强者，都必须前往深渊。
而不能留在地球。
听说，留在地球的神阶强者，会被镇压。
但具体被什么镇压……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而这样一尊神阶强者，和张三面对的时候，却是以平等的姿态相对。
难道……
张三，也是这样的神阶强者？
而再想到，当时张三身后跟随着的除了李四之外，好像还有两个……
难道，难道他们……
“不！这不可能！”
“这太疯狂了。”
“大夏恐怕都没有那么多可以在地球自由活动的神阶强者……‘破晓’……又凭什么？”
他摇着头。
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不管怎么说……
破晓的强大，在这一刻，真切的铭刻在了张文远以及这些守夜人的心中。
这种强大，近乎无法抗拒，不从抗衡！
“市内的差不多清扫干净了，接下来要去铁穹外，你们去不去？”
而就在这个实力，清扫完第五处血腥祭坛的李四出现在张文远的身边，询问张文远。
张文远一个激灵回过神，铁穹外？
他猛的意识到什么：“是他们的老巢？”
李四挑了一下眉，想了想道：“倒也算是他们在开元市的老巢。开元市外一共有五个遗迹，他们的老巢，就在其中。遗迹里的情况相对比较复杂，你们进去可能也会有危险，我未必能保护的了伱们。不如，这些老巢，就由我去全部清扫了。然后，你们做好准备再进去？”
肌肉亮的差不多了。
连续横扫五个血腥祭坛，还是用这种摧枯拉朽的手段。
李四可以清晰感受到这些守夜人对他的敬畏，和眼神中的震撼。
所以‘亮肌肉’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接下来，倒不必要这些守夜人都跟着了……
反正，遗迹里的战斗，有深渊迷雾的存在，这些守夜人去也是睁眼瞎，看不到什么。
倒不如由他去将他们全部清扫了就行了。
守夜人等后面再去打扫残局就够了。
张文远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
遗迹？
别人不知道，作为守夜人局长，他当然是知道遗迹的。
果然，开元市邪恶教会的老巢，也都在遗迹中么……
沧澜市邪恶教会基地被扫的情报已经传遍整个大夏，如今所有守夜人大概都知道邪恶教会的老巢会有可能安排在遗迹中。
但遗迹的情况的确相对复杂，想要寻找也不容易。加上现在时间太短，他们应对现在的局面都还人手不足，就更别说去遗迹寻找邪恶教会了。
所以虽然知道了，也并未采取什么行动呢。
而此刻听李四这么说，算是认证了张文远的猜测。
然后，他就有点犹豫。
但犹豫只是一小会儿之后，他就轻叹了一口气，最终尊敬的对李四躬身道：“如此，那就麻烦李四先生了。”
“没什么，那我先走了。”
李四见状，也松了一口气……真要等着这些守夜人，他也觉得麻烦的很。
所以听张文远这么一说，也不再停留，最后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破空而走，身形瞬间消失。
张文远呆愣了一下，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
多少有点受到打击。
毕竟，作为守夜人，他们可是处理超凡危机的专业机构啊。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一阵无言。
和‘破晓’相比……
守夜人，好像就显得有点，太过不专业了。
可是……
能怎么办？
“人家……可是能在地球行走的……神灵啊……”
他呢喃。